你刚刚说你闺女被打得怎样怎样,我听着觉得十分可笑。
我管你闺女是谁,我管你闺女是死是活?
如果我女人想要你家四口的脑袋当做足球踢,我也一样会满足她,给她好好地办到。
***
我陈亦峰活了二十六年,还不曾珍惜过哪个人。
想必,我陈少风流成性的名声也传出去了。
不假,我曾经有过很多女人,就像是换衣服一样换得毫无情感。
只是……任何事总有例外。
而今,你今晚打的那位,就是我今生的例外。
你的明白?
你动的人,是我这辈子打算放在手心里捧着的人。
你说说,你动了我恨不得挖心挖肺供着养着的女人,我还会跟你讲道理吗?”
陈亦峰的语调轻轻柔柔,根本不像是来杀人报仇的,倒像是个娓娓而谈的学者。
只不过,他唇红齿白的俊脸上,浮着一层犀利的寒气,震慑人心!
(⊙_⊙)田检察长瞪大眼睛,心尖都在颤抖。
他铁青着脸,抖着嘴唇,说:
“陈、陈少……我罪该万死,我瞎了狗眼!我只求陈少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我对您女人造成的伤害,我会全力以赴的赔偿!
陈少,要不,您开个价码吧,我就是砸锅卖铁我也愿意赔!
只要陈少给我们一家人一条命,怎么样都可以!”
田检察长和陈亦峰的对话,让田萌的哥哥十分恐惧。
一直都是作威作福的父亲,堂堂的检察长,竟然这样卑微!
陈亦峰冷凄凄地笑起来,
“开个价?你是说钱?你认为我很缺钱吗?”
“不、不是的,陈少不缺钱!我只是想用我的家业,换来一家人的命!
陈少,求求您给我们一条生路吧,您要多少钱我都同意!”
陈亦峰脸上的笑,一点点散去了,徒留下满目的杀气和一身的暴虐气息!
“哼!钱?用钱就想将今晚的事情一笔勾销?你做梦!
我女人现在浑身是伤,正躺在医院里,你想用几个钱就打发我?
***
我疼她疼得就像是疼爱自己的心脏一样,一根头发不舍得动她一下,你们却将她打成那样!
妄想用几个臭钱就掀过去?
田青,今晚,我要玩死你们一家人!”
嗬……
全体警察和田家人全都被陈亦峰那清冷的话语,骇得浑身颤抖。
玩死……
噗通!一声,田青给陈亦峰跪下了。
他老眼含泪,脸上布满了恐惧和后悔,喊着:
“陈少啊!求求您了,给我们一条生路吧!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只要您给我们留下一条命,让我们做什么我们都愿意!
陈少……呜呜,求求您了!”
田萌的妈妈被老头子那副卑躬屈膝的样子吓坏了,她茫然无措,被田青拉扯着,也给陈亦峰跪下了。
刚才还气势汹汹想要将肖云叶治死的一对凶夫妻,现在变成了可怜的狗。
陈亦峰又深深吸了几口烟,慢条斯理地说:
“哦?今晚,是谁说,要治死我女人的?好嘛,我倒要看看,谁这么牛气,连我陈亦峰的女人也敢往死里治!”
“我们错了!我们不是东西!我们是畜生!我们瞎了狗眼!”
田青一面跪着,一面使劲扇着自己的脸。
他老婆看着平时耀武扬威的老公成了这样,吓得目瞪口呆。
陈亦峰跳下桌子,修长笔直的腿,优美地抡着,在房间里优雅地踱着步子。
“田检察长,你平时工作也挺忙挺累的,
今天呀机会难得,不如让我给你放松放松,
咱们一起玩几个小游戏,缓解一下精神疲劳。
我看这个主意很不错,正好我陈少难得有心情和你们玩,
咱们就定个时间,玩到明早凌晨六点。
呵呵,我提前恭祝你们全家……健康长寿。”
***
陈亦峰清冽的笑着,一招手,呼啦啦,从外面抬进来很多东西。
有一个很大的转盘,上面有一个指针。
还有几个小弟拿进来一些工具,摆放在桌子上。
那些警察也都十分惊奇,接下来要怎么玩。
有站得腿酸的一头冷汗,也都咬牙坚持着。
看陈少这副暴戾的性格,估计杀人就像是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陈亦峰瞟了几眼田检察长,笑着说:
“俗话都说,上阵都靠父子兵。那今天的游戏,就从你们田家父子开始吧。”
小弟放开了田萌的哥哥,将他带到距离田检察长五米远的地方,贴着墙站定。
田检察长站在另一边的墙边前。
陈亦峰一脸冷酷无情,说:
“这个游戏叫做看谁箭法准。看到那个圆盘了没有?上面写着眼睛、耳朵、小腹、大腿,当然,还有空白。
让田夫人去旋转转盘,指针停在哪里,你们父子俩就剪子包袱锤看谁赢,赢了的一方,用那只弓弩射对方。
比如说,转到了眼睛,父亲赢了,那就请田检察长朝着公子射箭,就射眼睛。
如若射不中贵公子的眼睛,那么不好意思,那就惩罚射箭的一方,将田检察长的眼睛剜下来。
如此循环往复往下玩,你们父子俩轮着射箭。”
“嗬——”
这回,满屋子人,全都吓傻了。
除了康仔他们正虎堂的人,神色如常,那些警察和田家人,全都吓得浑身瑟瑟发抖。
太血腥了!
仅仅是听着,都觉得瘆人!
康仔偷偷瞄了一眼少爷。
真狠啊!少爷果然是动了杀气!
唉,肖云叶啊肖云叶,你果然是个地地道道的麻烦精啊!
只要牵扯到你,总是能够调动起我们少爷最大的情绪波动!
看看,因为你,今晚有的血腥了。
***
陈亦峰一脸轻松地看好戏表情,小弟搬过来了公安局局长的皮沙发,陈亦峰轻悠悠地坐下,左腿搭在右腿上,惬意地翘着二郎腿。
“开始游戏吧,我都等不及看好戏了。”
他淡淡地说着,丝毫不认为,他这个决定,关乎着几个人的性命!
田萌的哥哥直接就吓得脸色煞白,他马上也跪下了,哭着求:
“陈少,别这样,求求您了,饶了我们吧,我们当牛做马也行,求求您换个惩罚方式吧……”
田青也跪着磕头。
陈亦峰一脸暴戾,一摆手,命令,
“这么不配合,这回就算是田检察长赢了,让他先射箭,给他三十秒钟,如果迟迟不射箭,那就直接惩罚田检察长。”
“是!”
正虎堂的小弟才不管你哭还是不哭,直接提着田萌的哥哥站在了墙边,然后拿着田老太太的手,使劲往那个转盘上狠狠一转!
嗖嗖嗖嗖……
转盘最后慢慢停了下来……指针最终指向了耳朵那里!
陈亦峰裂唇一笑,说
:“好!耳朵!那么,田检察长,你有三十秒钟的时间去瞄准。
请注意,你一定要射准你家公子的耳朵,如果射不中耳朵,那么您的一只耳朵就要被割掉了。懂?”
田老太太吓傻了眼,马上就鬼哭狼嚎起来:
“哇……不要啊……呜呜呜,陈少爷啊,求求您啊,不要这样啊……老田,你不能射你儿子的耳朵啊!不能啊!”
康仔皱起眉头,一招手,马上,一个小弟用一块布捂住了田老太太的嘴巴。
唔唔唔……她只能发出无比委屈和伤心的唔噜了。
有小弟将弓弩递到田检察长的手里。
这边有人高声倒计时:
二十六、二十五、二十四……
田检察长双目通红,老眼里泪汪汪的,嘴唇颤抖着,艰难地举起来了弓弩。
“不!爸!不要射我啊!不要啊!爸爸!呜呜呜……”
***
对面的田萌的哥哥已经要崩溃了,浑身瑟瑟发抖,哭得鼻涕眼泪横流。
田检察长胳膊抖得厉害,几乎不能拿住弓弩。
这可是他的儿子啊!他的骨肉!他如何能够射的出去!
可是……又想到自己的耳朵……心底又恐惧起来。
如果射不中儿子的耳朵,那么他的一只耳朵……
看陈少这种玩法,分明是想要了他们一家人的命!
儿子哭泣恐惧的脸就在眼前,田检察长的心仿佛被挖了一样的痛!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
十、九、八、七……
最后的几秒钟,田检察长终于狠下心来,闭上眼睛,朝着对面的墙壁射了出去。
“啊——”
田萌的哥哥发出来了惊恐的尖叫声,也吓得闭上了眼睛。
嘭!一支箭,有力地穿进了墙壁里。
箭骨,还在锃锃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