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殊承认自己有赌的意思。这大小虽然不一样,但这细嫩的jio尖尖和吸盘,那可真的也只有大小和颜色的区别。
那大大的jio尖尖又点了点,言殊这才松了一口气,这就是吃的意思了。
言殊连忙将所有的小八爪鱼都收集起来,也顾不上这大八爪鱼为什么要吃小的了——哪怕不是战兽也都长得一样,不知道吃起来心里会不会有异样的感觉?
顿了一会儿,言殊觉得还是否定的可能性大——毕竟如果是族内长辈,那也不能舍得将小辈这么甩上岸。
言殊抓了一只小八爪鱼:“这个,烤着吃怎么样?你要尝一尝吗?”
撇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言殊点起了火堆。他这会儿自然是不急着吃晚饭的,但既然大八爪鱼送来了食材,他就先给八爪鱼做一点也是应该的。
也庆幸言殊当时是将打火机揣在衣兜里的,不然他现在怕是要么钻木取火,要么找什么火石。
言殊看对方对自己的废话问题似乎很有容忍,就紧接着再确认一遍:“那这些,是战兽吗?”
——实在是不好开口就问是不是给我吃的,那实在没有转圜余地了。
那jio尖尖摇摆了一下,言殊看着那欢快的样子,一时都不知道是他太欢快还是在否定自己的问话。
言殊:“……”目光落在jio尖尖上,又落到身旁的八爪鱼上。
这jio尖尖虽然是比人家脑袋都大,但就冲着这一节来看,这俩应该是“同族”吧,所以这难不成不是送给他吃的东西,而是送小辈上来撸撸他?
言殊杵着下巴,盯着水下,也伸手将飘过来的是八爪鱼往岸上拨了拨,示意自己已经收下。
“我收了你的东西,你总要出来接受一下我的感谢呀。”
水下还有什么存在在推波助澜,让浪花将它们都送到海岸边。
言殊:“……哪位无名英雄在做好事儿呀。”
言殊没想到刚到海边,还没考虑好今天晚上吃什么——虽然这还是半下午,可他这一天天的也就一天三餐这事儿可以做了——结果就被送了新鲜的食材。
对方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言殊的真诚,渐渐更加平静的海面再次荡起涟漪,一只肉红色的看着就很爽脆滑嫩的jio尖尖慢慢露出水面半指长,对着言殊摆了摆,是在打招呼的意思。
——刚才的摇摆也不是人类挥手的打招呼,而是说他刚才那句话说错了?
jio尖尖点了点,还透着一点欢快的意思。
言殊艰难地伸手戳了一下身旁的八爪鱼,这都“鱼事不醒”了,他怕是问什么都得不到答案啊。
“你是战兽对吗?”虽说不是战兽也不会对自己这么“宠溺”,但言殊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确认一下。
海水越往下颜色越深,言殊的眼神虽然不错,可对方还有意隐藏,他也是真的看不清。
他这一开口,水下那位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水浪忽然就一停——当然也不是立马水平如镜,只是从波动一看就知道是那位收手了。
但那可都不是他擅长的。当然打火机是防水的也是很重要的一点。
熊熊火焰燃起的时候,言殊已经差不多将手里的八爪鱼都处理干净了——他确实是第一次处理这样软乎乎的食材,说实话有些难搞。
他甚至不知道从哪里动手才能最快最方便的处理干净。
还是近乎解剖了一只,这才搞了个清楚。
“我这也没有多少调料,就在山里找了点野蒜,多少能去腥,你吃的惯吗?”
“如果吃不惯,我就给你烤原味的。”言殊问伸到海岸边的jio尖尖,也不知道这只八爪鱼的本体到底有多大。
言殊忽然很感兴趣,但看着他这样不露面,也不好逼迫。
也就是言殊正等着八爪鱼串串熟的这短短时间里,午休过后又给言殊带了礼物的虎鲸游了过来,还没到近前,就感受到了死对头的气息。
——他年纪要比这只八爪鱼小一些,以前可没少受这家伙的欺负。
即便也没真的造成多大的伤害,可一些小伤口却从没少过。
而且这次来撩拨虎鲸看上的人类,被虎鲸抓了个正着,这叫虎鲸怎么能不怒火中烧?
这些八爪鱼,浑身都没骨头,一点“骨气”都没有,虎鲸喜欢什么他们就要跟着喜欢什么吗?简直是太过分了。
虎鲸发出一声鲸鸣,同时掀起滔天巨浪,他要把这个没骨头的家伙掀飞出去。
鲸鸣掩盖在深海之中,言殊虽然耳力过人,听到了声响,却是听不清其中的情绪,只见海水忽然翻涌起来。
等不及他做什么应对,那海浪就从汹涌,变成了滔天,直扑小岛而来。
言殊顿时也顾不上海里的八爪鱼,连忙抄起手边的熟八爪鱼,飞快后退,避开滔天浪花的阴影之后,才敢转身回望。
就见到巨浪回落,海里好些东西都被卷到岸边,包括那只jio尖尖的主人,一只体型比言殊猜想之中还要巨大的八爪鱼,这会儿正挥动着八只jiojio,拍打着巨浪。
原本涌向岸边的巨浪,因为他的搅动,渐渐相互抵消力量,海面慢慢平静。言殊却没有急着回到岸边。
果然下一刻,暴风前的平静被打破,虎鲸一跃而起,看那样子,不是要咬八爪鱼的脑袋一口,也是要砸在对方的头上,将八爪鱼砸出个头晕眼花。
言殊看着这一幕,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一见面就打了起来?一个个问题在言殊的脑中冒出,一个个问号在言殊的脑袋上盘旋。
难,太难了。
本来就有沟通障碍,结果这俩还一见面就打,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给言殊,现在就是言殊喊破喉咙,这俩怕也是听不见。
至于言殊上前组织?
就他的腰都没有八爪鱼的腕足粗的情况下,言殊觉得自己过去了保不齐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不对,是看不到傍晚的日落。
言殊眼见着八爪鱼卷住虎鲸,而虎鲸一边摇头摆尾,用尾巴扇对方的腕足耳光,一边长大巨口,一副要把八爪鱼的脑袋都吞下的架势。
看着看着,言殊就察觉两者之间的异样。
这架打的,除了一开始滔天巨浪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这后头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扯头花?
当然,不论是八爪鱼还是虎鲸都不带头花,但是这动作是真的像。明眼人都知道他们没有出力。
言殊提起的心就不免放松下来。
看清两者完全是“闹着玩”,言殊就打算静下心来等他们“玩”完,手里这些八爪鱼还够给这俩只分一分,都够分别尝个味儿。
——至于其他的八爪鱼?那是一个浪花都给掀没了。
不过浪花也送了别的鱼上岸,现在还因为骤然的浪花翻滚而晕乎乎的。
言殊看了一眼还在掐架的虎鲸和八爪鱼,就决定先上沙滩上抓这些送上门的鱼。
至于虎鲸和八爪鱼还会不会再掀起浪花?言殊觉得不太会的样子。但即便是还会,那就到时候再跑就是了。
言殊到了沙滩,打的“不可开交”的两只就注意到了,都下意识的放轻了一些力气,让急涌的浪花平静了一些。
看着言殊捡海鲜,看着看着,哪怕八爪鱼还缠着虎鲸的尾巴,而虎鲸的嘴里还含着八爪鱼的jio尖尖,本想使劲儿突破他的灵力防御,给他咬出大血窟窿。
两人却不约而同的都忘记了用力。
虎鲸被绞的有些骨头疼的尾巴重获自由,松开的血盆大口,八爪鱼的jio尖尖也滑落出来。
两只专心致志地看着言殊,这要不是他们俩浮水是本能,这会儿怕是会咕噜咕噜地沉下去。
言殊一转身,对上两双“痴迷”地大眼睛,也不知道是惊悚,还是该欣慰这俩终于不打了。
“要不要,过来吃海鲜?”言殊问。
虽然这里好些海鲜,其实他都不会做,但是!不会做就让这俩只生吃咯,反正他们平时不也是这样的?
——撇开好不好吃不提,言殊本来也不可能负责这俩大只的伙食。累死言殊也是做不了的。
被言殊招呼,这俩即便是看对方不爽,也没再打下去。
甚至虎鲸还有些后悔,刚刚自己不该一时冲动的,要是那一片大浪将言殊都卷入了海中可怎么好?
人类被卷入海中,可是很危险的。而当时他一股脑就冲着八爪鱼撒火,可真的未必能及时发现言殊的危险。
虎鲸自责不已,发出一声声鸣叫,想要跟言殊道歉。
但看着言殊招呼自己吃烤小八爪鱼的样子,就知道他完全没有听懂。
虎鲸心里就更难受了。
“哟,现在知道自己有多莽撞了?”八爪鱼在一旁幽幽的开口,而且每一字每一句都在扎虎鲸的心窝子。
并且以此为乐。
“要不是小人类自己的速度够快,现在都不知道要被卷到哪里去了。”
“你说你做事儿,什么时候才能过过脑子?你现在还是以前的三五岁,游个泳能撞珊瑚,还想找珊瑚报仇,结果把牙给磕了吗?”
虎鲸:“……”一直揭短,让你足够的快乐是吗?
虎鲸气恼地瞪着八爪鱼,这家伙就凭着比自己大一些,就记住了自己儿时的糗事儿,动不动就要说几次。
——这真的不能怪自己这么讨厌他的,对吧?
虎鲸生生压下自己暴揍这家伙的冲动,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专心去看言殊。
——是言殊不够好看,不够洗眼睛吗?非得看这丑死人的八爪鱼虐待自己?
虎鲸表现的很是明显,拒不交谈,八爪鱼不由说道:“哦,竟然还有点长进,竟然不为所动。”
“哼!”虎鲸重重哼了一声,但将拒绝交谈贯彻到底。不过忍不住看了这家伙一眼,随即又立刻在心底反应,然后告诫自己眼神已经不要从言殊的身上挪开。
——只要他盯紧了言殊,不然言殊对八爪鱼产生好感,这家伙就得不到言殊的喜欢,到时候也不过是只能看着自己独得宠爱。
虎鲸打算的好好的,到最后才知道,言殊的身边何止是一只八爪鱼。
那是千千万万的八爪鱼的腕足都可能数不清的数量。
言殊看着湿透了的沙滩,和好不容易找来的干柴,却也只能无奈叹气,重新收集。
这次他索性就不再多收柴火——鬼知道什么时候一个浪头打来,又是一场无用功。
还不如就随用随取,反正这岛上离着也不远。
另外他也得找合适的木料建一座临时住所了,虽说现在还是艳阳高照,但是海上天气变化多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是倾盆大雨。
——他之前还真没想到这些,一心以为着很快就能回去。
哪知道接二连三的“险情”——虽然也只有那大白鲨是真的有些危险,但损失最大的却还是虎鲸和八爪鱼这一战呢。
重新点燃了火堆,言殊将之前考好的八爪鱼又热了热,自己吃两只,剩下的几串都平分给了虎鲸和八爪鱼。
果然是不够这俩只塞牙缝的,也就是因为是言殊的投喂,所以两只吃的格外珍惜,含在口中好半晌才舍得吞咽。
——其实滋味也没好到哪儿去,也幸好他们平时吃海鲜吃多了,对海腥味很是适应。
言殊就不太行了,感觉还是调料的欠缺,虽然已经有了野蒜汁去腥,但还是滋味不足。
吃起来倒是很爽脆,也有一股海鲜特有的鲜味儿。
“哎,不知道熊迟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言殊不禁念叨着,回味着熊迟做的菜色,每一餐都叫他那样满意。
——之前一直有的吃,不是熊迟做的,就是其他大厨做的,他还能说熊迟的手艺和其他的大厨,那是平分秋色。
但是现在,经受过自己手艺的荼毒,他才知道自己最为想念的是熊迟的手艺。
其他大厨做的美味,倒是有些想不起来了。
当然他也得承认这其中带了很多个人情感,可是没办法啊,谁叫熊迟的厨艺本身又很不错,又是他最容易吃到的呢。
——但熊迟听到言殊好想他的时候,摁着激动的心还没说什么,就听言殊说想吃他的做的菜。正说服自己,想他的厨艺也是对他的一种思念,可言殊接着又告诉了他这个真相。
所以彻底的什么感动都没有了,只剩下冷漠.JPG。
“所以我最喜欢吃的就是熊迟做的东西。”言殊给八爪鱼和虎鲸讲述了熊迟做的、他记忆深刻的每一道菜。
可能是他的形容的太细致,也可能是他的表情太过痴迷,八爪鱼和虎鲸既然也觉得口中的言殊的投喂都不太香了。
这要是那什么熊迟做,言殊投喂,那滋味得是多美?
言殊不用自己做,不用那么累,那也就能多喂他们一点了。
熊·不会累·工具人·池:“……”。
言殊打了个饱嗝,虽说不那么好吃,但是最主要是吃饱喝足,不能救援还没到的时候,他就饿死不是吗?
用沙子将火堆掩埋,不能因为这里是沙滩,不靠近树林就不认真灭火,现在的天气越来越热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得引起火灾。
——这也是言殊宁可在地势比较低的沙滩上待着,也不愿意去森林深处的缘故。
哪怕是午休,也只是在森林的边缘树荫下。
大白天也要好些,不像晚上那样容易瞌睡过去。
言殊身边一只陆地战兽都没有,可没谁能跟他轮换守夜。
这会儿言殊不免就有些累,忍不住揉了揉僵硬的肩头。
忽然手上附上一片柔软,言殊这才扭头看去,竟然是八爪鱼的jio尖尖!
所以这条八爪鱼到底是多大呀,言殊忍不住回头望去,然而八爪鱼的jio尖尖执着的伸着,身子却还是半藏在水下。
见言殊看过去,另外一只jio尖尖还摇摆了一下,但头却是更往水下沉了沉。
——这明显的jio尖尖和头不是一个生物啊这是。
当然这不过是开玩笑的,言殊就算看不清水下的情况,但是虎鲸能够看到呀。
言殊不解的摸了摸jio尖尖,滑溜溜的触感其实并不能说很好,某些方面来讲有些诡异,但是他很和善,和善的言殊都没发现他往自己的肩头掀jio尖尖。
然后,jio尖尖就示意言殊将肩头对着他——这可是言殊比手画脚猜了好久才猜出来的意思。
言殊对好后,还是忍不住问八爪鱼,这又是要干什么呢?
虽说交流有碍,但连比划带猜,还是能理解某一部分的意思的。
八爪鱼示意言殊不要动,然后对着言殊酸痛的地方,就是一吸。
腕足上的吸盘,啪的一声吸在了言殊的肌肤上,随着八爪鱼的“吸动”,言殊到是没有觉得痛,就是这异样的感觉。
——真·皮发紧。
过了一会儿,这八爪鱼的吸盘啵的一声从言殊的肩头拽开,只见肩头一片圆形的红色血点印记。
传说中的,拔火罐吗?
言殊想了一下,但又觉得这种操作,能有效果?
虽然刚才确实是觉得热热的,不像是八爪鱼该有的体温。
言殊砍到几棵树木,这海岛上的树木与内陆上的还真是个格外的不同,一根根的都有参天之势,还枝丫稀疏。
言殊也认不出这是什么树,只觉得够直、够长、够坚硬。
砍倒之后,言殊估算着砍出了差不多的长短——这也是很艰难的事情,哪怕言殊力气不小,这工作量也是巨大。
因为实在是没有趁手的工具呀。
但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言殊还是做出了差强人意的窝棚。
是的,窝棚。临时住所嘛,一个窝棚有何不可?只要结实不坍塌,不会被海风刮走,这不就行了?
也不知道是老天对他好还是不好,窝棚做完的这天后半夜,开始淅淅沥沥的下小雨,等到了天明时分,海浪汹涌、风雨雷电齐出。
言殊缩在窝棚里,幸好这窝棚垫高了有些,雨水暂时还积聚不了。
——海水的话,只要不涨潮太过过分,也不会涌入言殊选好的这个位置。
但显而易见的是言殊不能睡下去了,而且还不能出去找吃的。
只有这几天陆续带回来的、确定了能吃的果子。但是果子这东西,哪怕是糖分不少,又能顶多久的饿?
言殊只觉得自己越是吃果子,越是胃里饥饿难耐。
好在这雨在傍晚时分停了下来,虽然到处都还是湿哒哒的,言殊却也顾不得,出了窝棚开始找吃的。
并且决定再准备一些能够储存的食物。
——虽然没有调料,但是海水之中蕴含大量的盐啊。
真的是,怎么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还能煮海盐呢。
虽说煮海盐之中还是会有很多对人体有害的成分,都需要进一步的技术提纯,但就他现在这个条件,还能挑什么?
只是现在想起了煮海盐这回事儿也没法操作,一场大雨让所有的柴火都成了湿漉漉的。而且他也没有合适的器具。
言殊出来了也只能找点野果子吃——这个时候就特别想出生蚝这类能够生吃的存在了,哪怕吃的上火鼻子冒血,言殊也愿意吃。
不就是一晚上火烧火燎的睡不安稳么,他还能忍受不了?
反倒是这饿肚子让人难以忍受呢。
言殊一边啃野果一边琢磨着,这怕是得在这里还等上好久,他还是为了长期打算,开始做一些储备吧。
——手环到是还能打开,可不知道损坏在哪里,就是无法联系外界,任何方法都不行。
言殊也只能拿它当个计时器看,看着自己在这海岛上呆了一天又一天。
好在第二天是个大太阳天,言殊早早的就爬了起来,也再也不嫌弃这太阳越发的毒辣了。倒是毒辣些好,好叫这些柴火半天就能干透。
言殊捡了一些柴火放在了沙滩上,用木筒装来几筒清水,还有一些林子里捡到的,言殊能够辨认出可食性的蘑菇。
吃多了海鲜,言殊今日想换口味了,喝一些菌菇汤。
——没有可以炖汤的容器,言殊也只能拿着木筒,外面包裹一层泥巴,好歹能够防止直接烧穿他的“木锅”。
只是这样一来,烧滚开水就更加难了。
要是有个石锅就能避免直接烧会被火烧成灰的结果了,哪怕石壁厚一些也不打紧,可问题是言殊什么工具都没有,更没有什么能力。
这可就没本事跟隔壁兄弟一样,用手掏石锅,用手搓铁锅了。
艰难的终于等到了开水,言殊将撕碎的菌菇都放了进去,小心翼翼的将包着已经发脆的泥土的木筒也给拿下了火堆。
连忙往边上干净的木筒里倾倒,言殊都发现了这个木筒有些漏汤了,可不能功亏一篑,他是一定要喝的上汤的。
等捧着菌菇汤,吹凉了喝一口到嘴里时,言殊的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慵懒下来,一双眼睛眯着,似乎都看不见缝隙。
如果不是不时喝一口汤,还真叫人觉得他已经睡了过去。
就在他真的差点睡过去的时候,他听到一声叫声,是这么久都不曾听过的,而且这叫声似乎是从天上传来的?
言殊刷的一声睁开眼睛,目光直往天空搜寻,果然就见一道翅尖、尾羽都黑色的白色身影略过。
立马给言殊激动地蹦起来,顾不上对方是不是战兽,蹦跳着在地上呼喊起来。
“你好呀,你是战兽吗?能不能帮我个忙?你听得懂我的说话吗?”言殊一叠声的叫嚷着,手舞足蹈的,生怕上面太高,那只海鸥看不见自己。
这时海底也传来闷闷一声鲸鸣,这个声音言殊这么些天已经有些熟悉了,基本判定是虎鲸来了。
而虎鲸来了,大抵也就能断定他的死对头八爪鱼也肯定了。
——这俩还比赛着谁给言殊的“礼物”更多了。也幸好这俩都能吃,要不然言殊拿着这么多的海货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它发臭。
言殊这时候却是顾不上这俩,看着天空盘旋的一只孤单身影的海鸥,费力的想要对方下来。
就差表演十八般武艺了。
看的水下这俩都有些吃味儿。
明明这鸟还是他们找来的呢,结果受到言殊这样的“热情对待”,他们还是忍不住心里不平衡。
——只是,既然希望能够帮到言殊,他们也就只能忍下这一阵阵的心酸。
海鸥又盘旋了两圈,慢慢地落了下来,站在言殊的窝棚顶上,看着他发出一声鸣叫。
言殊哪里听的懂是什么意思,但是凭着他见到自己招呼还没飞走,反而落下来的做法,就知道对方八成可能就是战兽。
“你是战兽对吗?”言殊激动地、迫不及待的确认。
海鸥点了点头,就看到对面言殊兴奋地简直要跳起来——也是身体虽然比寻常战士差点,但要是动不动就激动晕倒,那也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言殊按捺下心情,想了想自己的诸多疑问该以什么的方式问出口——他们之间的交流也只限于点头yes摇头no了。哪怕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他们都对不上脑电波。
“那么你们告诉我,从哪个方向能够上岸吗?”言殊问。
这才注意到虎鲸和八爪鱼一点没走,也没有过多关注海鸥,倒是一开始海鸥似乎跟他们打了招呼?
言殊忍不住插问一句:“你们之间是认识的吗?”
三只战兽点头的点头,点尾的点尾,点jio尖尖的点jio尖尖。
言殊:“……”虽然对虎鲸和八爪鱼满腔感激,可是这画面莫名的有些喜感。
“谢谢你们。”言殊对着三只战兽真诚的道谢。
而对言殊的问题,海鸥也给了答案。
“那你知道去那岸边,需要多少时间吗?”言殊看了看虎鲸和八爪鱼,自己要想上岸,少不得还要求助他们。
——总之自己想走显然是不可能的,他连一个石锅都搞不出来,怎么可能做的了乘风破浪的小船?
至于在海里撑竹筏?怕是一个浪头打过来,那就跟拿个榔头在言殊的脑袋上敲了是一样的结果。
言殊问过了虎鲸愿意帮忙,这才问海鸥:“那你知道以虎鲸的速度,去那岸边许多多久吗?”
海鸥歪了歪脑袋,他是在天上飞的,畅通无阻,可以用最短的路线飞过去。
但是从海里游过去,却多少还是有些障碍的。
海鸥就有些算不准了。
他艰难的太摆了摆自己的翅膀,想表达一下自己算不明白,只是对言殊来说这又是另外的意义。
就眼见着一只只比他巴掌大一些的八爪鱼从水下浮了上来,看样子是都还活着,却一只只都晕晕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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