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洗脱罪名
沈明莞在宫中百思不得其解,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落玲儿看到如此境遇的沈明宛,心里很是不堪,沈明莞一直很照顾她,她从未见过对下人如此之好的主子。
一连多日,皇上都没有来过沈明莞的寝宫,这座空有虚名的寝宫也快变成了一座冷宫。
沈明莞不相信自己就此要老死在这里,但是,现在却得不到外面的消息。心情也亦是不好。
落玲儿看不下这样的沈明莞,“娘娘,莫要灰心,奴婢相信定是有人诬陷娘娘,娘娘切不可现在就说放弃啊,人的命运不是由天来定,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落玲儿一心开导着沈明莞。
沈明莞忽的一惊,落玲儿的一席话点醒了沈明莞的迷茫。“我命由我不由天。”沈明莞狠狠的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姐姐,如今沈姐姐被禁足与宫中,妹妹相信沈姐姐定是被人诬陷,可是如今我们该如何帮帮沈姐姐?”孟嫣然一脸焦急的来到云妃的宫中。
云妃安慰着孟嫣然,“妹妹莫急,姐姐也相信沈妹妹是被人诬陷的,现如今也只有我俩能帮她,不过我们在此应该先想办法见到沈妹妹一眼,问清楚来龙去脉。”云妃不愧是经历过事的人,她懂得这个宫中的变数,但是对于沈明莞,她还是想尽力帮她。
说罢,两人便结伴同行来到沈明莞的宫中,两人打点了看守的门卫,她俩让两个丫头在门口把风,两人独自进去。
“妹妹,妹妹这几日还好。”沈明莞看见孟嫣然和云妃一起来看她,心里感动的不得了,没想到自己身困囹圄,他们俩人还能冒死来见,沈明莞的心里多了一丝暖意。
“劳烦姐姐和妹妹挂念,在宫中一切都好,并无大碍,皇上虽然禁了足,但还不缺吃穿,只是这事太过蹊跷,妹妹百思不得其解,想破脑子也不知是谁在背后搞的鬼。”
“只是此事,姐姐现在还无从下手,妹妹需得将此事的详情告知姐姐,然后我们再从长计议。”
沈明莞便将事情的前前后后,每个细节都给他们细说。
“那这样,问题就出在那个端柿饼的宫女身上,待姐姐回去,查查当日的宫女,看看究竟是谁的宫里不就知晓了吗?”
“这还得有劳姐姐了。”沈明莞无法言语的感激。
“只是现如今也不知道,湘嫔姐姐身体怎样,姐姐和妹妹可有法子让妹妹去见上一见。妹妹实在是担心,湘嫔姐姐如此看重这个孩子,当时也怪妹妹,如若妹妹小心一点,也不会酿成今日大错。”沈明宛满心的自责,都是对那个孩子的惋惜之情。
“姐姐也不必自责,就算姐姐不递那块柿饼,湘嫔姐姐也会吃下的,姐姐就不要多想了。”孟嫣然看着沈明莞实在是心疼,只得轻声安慰。
“还请姐妹们想法子让我见一面湘嫔姐姐啊。”
三人商议之下,沈明莞乔装打扮成了流风的模样,趁着晚上,沈明莞在云妃和孟嫣然的掩护下来到了宋韶湘的寝宫里。沈明莞不知道背后已经有一双眼睛盯上了她。
“姐姐,姐姐,”沈明莞看见宋韶湘,便扑通的跪在了她的床边,看着宋韶湘苍白的脸,她心底莫名的自责。
“姐姐,对不起,若不是妹妹让你吃下那块柿饼,也断然不会这样,是妹妹害的姐姐这样。”沈明莞的眼中饱含着后悔的泪水。
宋韶湘起身,这几日因为没有孩子,她食不下咽,已经消瘦了许多,脸上也没有血色。她下床将沈明莞扶起。“妹妹快快请起,在姐姐这里就无需多礼,妹妹知道此事定是有人诬陷,妹妹之前就救过我和孩儿的性命,妹妹也无需自责,就算妹妹不给吃那块柿饼,姐姐我也可能会吃掉其他的,总之还是姐姐太大意了。只不过杀子之仇,誓死也要报。”
“大胆沈明莞,你境私自离宫,你将孤的旨意放在何处,竟敢谋杀皇嗣,你仗着孤的宠爱,还要任性到何时啊?来人呢,将此人带回宫中。还有你们,竟敢当沈明莞的同犯,通通都关起来。”皇上竟然怒气冲天地突然驾临。
“皇上你给臣妾一个解释的机会。此事不关云妃姐姐和孟妹妹,请皇上恕罪啊。”沈明莞挣脱侍卫的手,跪在皇上的面前。沈明莞心中也明白,皇嗣和她,在皇上的心中当然是前者更为重要。
“你给臣妾一点时间,臣妾朕的没有做啊。”沈明莞依旧跪着争取皇上的机会。
宋韶湘见到此情此景,扑通一声跪下,“皇上请饶恕沈妹妹的罪吧,请给妹妹一个解释的机会,臣妾也深信此事并不是沈妹妹的为人。”
皇上慌忙的将宋韶湘扶起,“爱妃,你身子尚未痊愈,快快歇下,此事孤会慎重处理。”皇上将宋韶湘报到床边,为他盖好被子,便带着沈明宛去往她的宫中。
“皇上,此事断然不是臣妾所为,臣妾不知到底是何人所为,为何要诬陷臣妾,臣妾知道皇上的子嗣不多,臣妾也在想尽一切办法保住那个孩子。臣妾也懂皇上的心呐。如果想害姐姐的腹中胎儿,莞儿可以随时下手为何要等到宴会之时,当着众人下毒。还请皇上三思,能还莞儿一个清白。”沈明莞哭成了泪人,这让皇上心里也不由得揪了一把。
听了沈明莞的一席话,皇上的心也慢慢的平静下来,之前他一直沉浸在丧子之痛里从未好好想过事情的缘由,今日仔细想想,是自己被冲昏了头脑。他扶起沈明宛,将沈明莞拥在怀里,拍打着她的肩,“莞儿,对不起,是孤误会你了。孤不该仔细思考此事,让莞儿受委屈了。”沈明莞只是依偎在这个男人的怀里,肆无忌惮的哭着,这几日的委屈,一股脑的全都出来了,就是这个男人,当日也是将此罪将她关入宗人府。没想到重生回来,她又差点因为这而丧命。她不会再坐以待毙,她对身边的这个男人早已心灰意冷。在这里能活下去最要紧,能靠的也只有自己。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