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末在外面安静的等待着,莫少川在里面治疗的怎么样,她从外面一点都看不到。
只是里间偶尔会传出压抑的喘息声,然后就是轻缓的音乐响起。
纯音乐在不大的房间里面缓缓流淌着,许言末听着觉得很是安心,里间那种粗重的喘息声也渐渐的低了下去。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莫少川跟在肖铭身后出来了。
许言末急忙站起身,期待的看着莫少川。莫少川丁丁的看了许言末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肖铭一眼就看出了许言末和莫少川的关系,他给莫少川治疗了那么久,一直都没进到莫少川的心里世界。
如今看着许言末和莫少川之间的眼神互动,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只是肖铭这个想法并未直接和莫少川说,因为他知道,依照莫少川的性格,肯定是会拒绝的。
“莫少,你先到这边休息一下,这位小姐,我有些事情需要和你交代一下。”
“好,我姓许,叫许言末。”许言末急忙走到肖铭面前,“我是莫少的私人助理。”
“许小姐,好,这边请。”
莫少川没有多加阻拦,每次来肖铭这儿治疗过后,他都会消沉好些时候。所以到了最后,他几乎都不愿意再过来治疗,只是没药了,就让丁一凡过来开药。
莫少川闭着眼睛,这一次肖铭同样试图进到他的内心,差一点点,他的防线就崩塌了。
但,在最后一刻,他还是守住了莫子琪和自己的秘密。
肖铭叫了许言末坐到自己的对面,压低声音和她简单的说了下莫少川的情况。
末了,肖铭让许言末如实告诉自己,莫少川最近发病的情况。
许言末仔细的回想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开口,把最近莫少川发病的这两次情况说完后,就安静的等着肖铭做出诊断。
肖铭在本子上写写画画,最后抬眼看着许言末,那双镜片下的眼睛仿佛能够洞察一切。
“许小姐,你真的全部都告诉我了吗?莫少最后这一次没有吃药,那他是怎么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的?”
许言末被肖铭那种眼神逼的有些抬不起头,眼前的男人是心理医生,她知道自己的心思很容易就被对方看穿,索性就直接开口坦白了。
“莫少吻了我,然后……然后……”
许言末越说,脸色就越红,最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肖铭点点头,手中的笔继续。
肖铭写好后才把笔放下,然后对着许言末开口,“许小姐,既然你是莫少的私人助理,那我也就直接和你说了。”
“莫少现在服用的药物,已经有接近三年的时间了,这种药物长时间服用对身体的伤害是极其大的。刚才我和莫少聊了一下,莫少表示,他以后不想在服药了。”
“许小姐,如果你能莫少控制住不吃药也能控制住病情的话,那是再好不过的。以后一个星期带莫少过来做一次心理治疗,配合着你的照顾,莫少的情况应该会逐渐好转。”
许言末看了眼坐在远处阖上眼睛闭目养神的莫少川,小心翼翼的开口,“肖医生,我可以请问一下,莫少的病……是什么病?”
“为什么这么久了都好没有治好?”
肖铭微微笑了一下,冲着许言末轻轻开口,“对不起许小姐,这是病人的隐私。”
莫少川睁开眼睛,朝着这边看过来,许是掐着时间的,在肖铭和许言末说完后就直接开口。
“许言末,过来。”
“是。”
许言末乖乖的走到莫少川的身边,伸手搀扶起了莫少川。“从今天起,你就做我的药,在我发病的时候,守着我。”
莫少川的话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和不容置喙,许言末听的目瞪口呆。
什么叫做他的药,那是表示,以后莫少川每一次发病都要吻她了吗?
可是这不是她想要的吗?只要搞定了莫少川,拿到月湾井的合同,赵雅月就会放过外婆。
她还可以从赵雅月那儿拿到一大笔钱,然后带着外婆远走高飞。
许言末拉回自己的心绪,稳了稳心神后冲着莫少川乖巧的笑,“好,莫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莫少川被许言末那个笑容弄的莫名的烦躁,他已经问过许言末一次,多少钱卖给了赵雅月,可是自己却突然发病。
话题,戛然而止。
肖铭这一次已经没有再给莫少川开药,他目送着许言末和莫少川走出诊所,然后把病历给收了起来。
两人到了外面,直接就上了劳斯莱斯。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别克车里面,楼梦潇依旧拿着相机,在“咔擦咔擦”不停的拍着。
楼梦潇看着劳斯莱斯开走后,马上下车走近了肖铭的诊所。
却不想进去后直接就被肖铭赶了出来,她以为自己的行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想肖铭的诊所外面就装的有监控。
她的行为已经被肖铭从监控里面看了个一清二楚,而肖铭最恨的,就是这种狗仔记者。
对于楼梦潇进来,不用想也知道是要做什么,直接把人赶走,说不见就不见。
楼梦潇在肖铭这儿受了气,却丝毫不气馁,她毕生的心愿,就是要跟踪莫少川,不停的挖出这个男人的猛料。
只是一次失败算什么,只要她不认输,就一定会有成功的那一天。
……
念琪集团,莫少川回了总裁办公室,许言末也迅速进到自己工作的角色。
时刻注意着莫少川的需求,在适当的时候递咖啡或是递文件。
短短的几天时间,许言末其实已经摸清了莫少川的生活规律,只不过她不敢做的太过明显,因为她怕,怕莫少川说她是个有心计的女人。
今天的莫少川,其实很不在状态,从肖铭那儿回来后,就不停的回想当初自己所做的那些决定。
如果当初他改变一下想法,事情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这个世界上,最没有卖的就是后悔药,可莫少川,被后悔两个字折磨到如今。
闭了闭眼睛,许言末马上拿过毯子盖在了他身上,“莫少,你要是困了,就眯一会儿,下午两点半的会议,我会准时叫醒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