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一眼,江果儿就能够看出,那是当年与她一同上山下乡的黎承榆跟盛玉珠,仍然高贵而精致的盛玉珠被黎承榆护在怀中。
而自己这个当年被迫嫁给了村里的一个废物男人,现在还要自己这么大年纪出来干活,没有文凭,只能够干些粗重没技术的活儿。
现在,她又怎么愿意再次跌落泥泞?
既然以后的黎承榆能够爬到这么高的高度,对待自己的妻子还如此亲昵宠爱,她怎么不想得到?
至于盛玉珠,当然是让她摔落悬崖,再也没机会爬起来……
“有人帮忙干活?啧……那个人是谁,没有人知道,若是这时候有人站出来……”江果儿染上了丝丝凉意的笑容,看着满是奸诈与算计。
“果儿,快下工了,一起回去吧。”陈春花虽然为人比较憨厚愚笨些,但干活也是一把好手,顺便过来帮江果儿将其他东西收拾一下。
至于帮忙干活?
那是不可能的!
她也累!
帮忙收拾工具、抬箩筐之类的就还成!
“春花,你先回去,我去那边摘些花……”江果儿扯开了陈春花,她一会儿要干的事情,可不能够让别人知道呢!
“嗯?我跟你一起去啊。”陈春花听不懂江果儿的言下之意,觉得摘花而已,为什么不能够跟她一起去?
“我,这是给承榆摘的……”江果儿温婉的笑容下多了几丝害羞的羞红,就差没直白告诉陈春花,我想自己一个人去。
陈春花想起了江果儿与黎承榆之间的关系,哦哦,她明白了,点头,“好,你去吧!那我先回去了!”
她真是深藏功与名,她一定要为果儿保密,默默地为江果儿与黎承榆之间的感情添砖加瓦。
江果儿看着陈春花离去的背影,收回目光,脸色有些不善,转过身,看向了村里的某个方向,四周还有很多人,她收拾之前干活的工具。
……
盛玉珠今天腰酸背痛,不能再偷懒的她,工分又跌落之前那样,何以解忧,唯有爆吃。
今天,她要吃三碗……粥!
吃吃吃!
坐在旁边的江果儿抬头看向了盛玉珠,“玉珠,这段时间帮你干活的人,可真是有心了。”
还在埋头苦吃的盛玉珠抬头看向了江果儿,总觉得江果儿这个不怀好意的女人肯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也不知道是谁?”旁边一男知青有些羡慕又有些嫉妒,还有些不甘心,可自己又没能力帮忙干活讨好盛玉珠。
毕竟,他自己的活儿一天都干不完。
女知青还能够偶尔让村里的小伙子帮下忙,只是男知青嘛……下不了这个脸去哄骗村里的小姑娘。
“真好,肯定是想在背后默默地对玉珠好……”旁边另外一个与江果儿交好的女知青在那儿开口,要是盛玉珠嫁人了,定然不会跟以前一样受欢迎了。
不然可就是不守妇道了!
盛玉珠看了一眼这群大傻子,总觉得他们这话语里含有别的意思。
一时没想到,盛玉珠也实在累得慌,懒得跟他们说话,早早洗澡、上床睡了。
第二天。
等到盛玉珠上田时,就看到了一个身影在她的田里干着活了。
从背后这个角度看过去,身材有些瘦小,还带着丝丝的佝偻,若隐若现的猥琐气息,让盛玉珠的步伐停了下来。
那是谁啊?
可能是听到了声音,又或者是一直在关注,假装刚发现盛玉珠过来,转过身,就看到盛玉珠,脸上扬起了笑容。
“盛……同志。”笑容含着羞涩,那张脸还有麻子,龅牙……还矫揉造作,让盛玉珠看着都快丑哭了。
“你是谁?”盛玉珠是个颜控党,她之前还以为田里的活是她的田螺姑娘陆屿干的呢!
只是他不说,盛玉珠就假装不知道,毕竟之前在山上她还送了一半的兔肉给他呢!
现在……
“盛同志,我是赵木,之前几天都是我帮你干的活,昨天不小心崴了脚……”叫做赵木的快三十岁的男人,想要露出憨厚的神情,却忽略了自己那张脸,看着甚是猥琐。
盛玉珠:……
脚步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他,大声反驳,“你胡说,明明不是你干的活,还有脸在这儿揽功劳?”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盛玉珠还真以为是这个男人做的活。
可突然又想起,这不就是那个村里人说的懒得不干活气死爸妈的老光棍赵木吗?
呵。
连自己的活都不肯干,怎么可能会帮她干活?
呸!现在的人真是臭不要脸,还抢人功劳。
盛玉珠的话,令那男人不满的皱起眉,神情看起来猥琐加凶狠,一看就不怀好意。
不是说这盛玉珠不知道是谁干的活吗?
“我怎么胡说了?盛玉珠同志,我为了你可是每天早上都早早起来,就是不忍心看你这么辛苦……”赵木来之前,当然叫上了自己两个猪朋狗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