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丰?
听到这个名字我有点小诧异,问她,“和元丰谈单子吗?”
易蓉摇摇头,“不清楚,是花姐带我去的,说是熟悉熟悉环境。”
“莫名其妙。”我有点不解,“蓝天和元丰本就八竿子打不着边吧,熟悉什么环境啊?”
“我也不清楚。”易蓉蹙眉,眼睛看向电脑,问我,“你查他干嘛?”
此刻,我正在查侯老板的资料,说白了就是百度。要探老底的话,或许只有牙老师知道了。
“反正也没什么重要的急事,我好奇我先前接的单子。”我回答,然后继续操作电脑。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易蓉就坐在我旁边,从我开始动键盘的那一刻,她就一直看着我,没说话。
“你不回家吗?”我弄完之后,把文件存好,再次看向她。
“回啊,不过我有个问题想不通。”易蓉点点头,说。感受到她那脸憋屈样,我疑惑问:“什么问题?”
“关于你和周雪姐的事。”易蓉淡淡说,“我向花姐请教过,花姐说不清楚,说你可能有阴谋,也说你舍不得周雪姐,还说你罪恶感很深,更说你太傻。说白了就是太蠢。”
“花姐说的话我听得不清楚,所以我想问你,为什么发生这种事了,你还对周雪姐这么恋恋不舍的?”
易蓉的目光十分真诚。这个问题着实让我诧异,先前我还以为她是不是要问我为什么不喜欢她之类的话呢!现在是我多虑了。
易蓉的话让我有点窘迫,我要说什么好呢?可看着她的样子,不说又不行。
我看着她,想了想,问:“喜欢一个人最大的理由是什么?”
易蓉一怔,冥思苦想片刻方才勉强挤出几个字,“喜欢咯。”
看她那样,我是无可奈何,轻叹道:“唉,我的大领导,你就不要来问我这些了,等哪天你真的谈恋爱结婚了,你自然就明白为什么了!”
“所以我好奇啊。”易蓉接上话,依旧是一脸十分有兴趣的模样。
“你该回家了。”我无奈道。
“你不说,我就不回。”易蓉不死心道。
“那我回房。”
“一起啊!”
……
第二天,正常上班……
今天我要做的是去把剩下的单子跟进一下,然后和韩美美去探望一下梁山东。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工作吧。
因为是在外边跟的业务,所以今天公司我只去一下。一是躲易蓉,二是比较容易跟进单子还有就是去探望梁山东。
从何总和我说那一番话开始,我觉得我有必要和她保持距离。毕竟人家是黄花大闺女,老是跟着我一定会受到别人的闲话。我是无所谓,可她就不一样了。
联系好韩美美,我便带着她去探望梁山东。
这个人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他现在还在监狱,没有人来担保他出去。我想现在的梁山东满是绝望吧。有一点也让我诧异的是,我叫韩美美来,她有点不情愿。
那种不情愿是发自肺腑的,但她表现得并不明显。
通过预约,面见了梁山东。
梁山东见我时是一脸怨毒,他的样子仿佛能吃了我。现在的他十分狼狈,不如我在幸福小区时见到的那么气宇轩昂。
韩美美坐在我旁边,我拿起电话,“梁主管,好久不见,无辜被人欺负的滋味很不好受的。”
“方明,这笔仇我记着呢!”他的声音满是怨毒,我听得很无奈。
我无奈笑了,“梁主管,我似乎没得罪你吧,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人可以爱钱,但也得取之有道。我今天来就是想问你,三月元丰案你还记得吗?”
我提起元丰二字,梁山东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不过他迅速覆盖那抹神情,问我,“怎么不知道,世界五百强的企业。”
梁山东的神情让坐在一旁的韩美美都有了精神。他刚才的神情就是告诉我俩,他知道内幕!从以往的案情来看,以前得知参与元丰案的小头头,过了几天,还没把事情公认出来就离奇死亡。不仅是参与案子的小头目,就连侦察的人无一幸免。
所以问问题的时候,我也得小心行事。如果梁山东一死,我和韩美美也逃不掉的。
想了想,我还是得把话题撇开,“让你这么有干劲的整我,应该花不少钱吧?”
梁山东沉默,眼神依旧是那般怨毒。
“我猜猜。”我打了个哑迷,佯装思考,“应该是一个提款机找你吧。那个提款机是姓任?”
我问他,他并没有回我,依旧是那般怨毒。看他这样我都无奈。
“其实你应该谢谢我。”我继续说。他是听进去的,只不过之前在外边没整死我罢了。
“因为跟元丰案有关的人找出来的都已经死了。”说到这我故作严重,重重一叹,“唉,而且是离奇死亡,无人幸免。”
“我想梁主管也是里面其中一员,就特地告诉你。”这时梁山东的神情开始有了变化。怨毒的目光变成了怀疑,他打量着我,和先前不太一样。
见他这样,我加大力度,“如果你不信的话,我现在可以担保你出来,但出来以后,你是死是活我还真说不准。”
“姓方的,你少在这危言耸听,你说什么我压根就不知道。”梁山东虽不爽,但很心虚。他这么一说我故作无奈,笑了笑,“好吧,我以为你知道呢。”
“明儿我去上海出差,为的就是这件事,如果这件事名单上有你,我觉得即便有人想担保你出来,怕是要挨官司。如果他担保你,那么你就在这监狱里呆一辈子吧。”
梁山东半信半疑的看着我,“你凭什么污蔑我?”
他的话有气无力,让我更加确定,他跟这个案子有关。
“没什么啊,只不过查案的时候,你的模样出现在了里面。”我笑着说,然后站起身,“好了,先这样吧,等我从上海回来吧。”
我心里很忐忑,如果梁山东什么都不说,那么又得重新着手这件事。现在的梁山东脸色很不好看,或者说是很难看。
“joker!”
我准备挂电话,那头传来了那么一句话,我皱眉,再次拿起电话,“你说什么?”
“joker!她叫joker,是个女的。”梁山东终于说话了。
“joker办完事以后,并没有给我钱,我已经很久没有联系她了,她说再过几年,等风平浪静了再给我钱。而我那些钱是一个叫任旭东的人给我的。他是从你入职蓝天时,他给了我一千万,想让你名誉扫地。”梁山东解释道。
“你们怎么联系的?”我问。
“用脸书。不过我的帐号现在已经登录不了了。”梁山东答。
“你主要做什么?”我又问。
“如果我说了,你确定你能保我不坐一辈子牢?”梁山东反问我,这个答案对他来说很重要,在这个时代,没什么比自由更可贵的了。
“我有把握。”我点头。
“真的?”梁山东半信半疑。
“那你现在可以不说。”我有点不耐烦了。说实在的,我还是有点忐忑,万一食言了,那他岂不恨我一辈子吗?
“联系一个叫顾晨晨的人,把一个文件给她。”梁山东继续说。
顾晨晨?
听到这个名字我显然很吃惊,看向梁山东,再次确认,“叫什么?”
“顾晨晨,是个女的,具体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梁山东答,“该说的我都说了。希望你信守承诺。”
“那给东西之前,那个人应该会给你一笔钱吧。”我质疑道。还是那句话,无利不合作,梁山东之所以这么做,那个叫joker的人一会给他钱的。
“一百万。”梁山东答。一说到这个钱,他有些无奈,“之后我就和她没有再联系过了。”
“好了。我知道了。”我点头,挂了电话着急着出去,余惊未了。上了车,我掏出手机给顾晨晨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