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概就是这些,大家要是再有什么不明白的,现在也可以问我。”
他似乎真高估了自己的影响,反正他说完这番话后,是没有一个人问他的。
“那好,咱们现在出发,赶往文思阁!”汪洋也不啰嗦,当下便拍板说。
于是杂役院接近百位入门不满一年的弟子跟在了汪洋身后,朝着主院走去。文思阁一年开启一次,但此次似乎是考虑可以先让入门弟子学习功法提升修为,所以文思阁这一次的开启和上一次是不足一年的,足足提前了三月的时间。
杜玄和石墩义也在其中。
“石头,你打算选哪个属性的功法啊?”这一个月时间石墩义一直挺照顾杜玄,两人也已经熟稔,所以杜玄给他取了个叫石头的小号。
反正石墩义这个人做事坚韧,有点不会后退的固执,这一点倒是和石头有些像。
“啊,我吗?”石头皱起眉头想了想:“我的本源铠是石铠,各项能力都很均衡,要选的话我还是试试最平衡的土系功法吧。”
石墩义说完,目光倒是回到了杜玄身上:“对了杜玄师弟,从入门开始你就没说过自己的本源铠是什么?现在可是要根据本源铠选择适合自己修炼的功法,杜玄师弟不至于再藏着掖着搞的那么神秘了吧!”
玄铠大陆最重要的是什么?毫无疑问就是每个人的本源铠啊。
本源铠因为威力以及特长属性各方面有差异,就如同每个人的个性一样,不尽相同。玄铠大陆,如果一个人不能融成本源铠,那他跟废物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石墩义见杜玄能够通过入门考核,心思猜测着杜玄肯定是有本源铠的。只不过这段时间也不见他使用,料想杜玄的本源铠可能比较特殊,或许是极为稀少的王者铠甲,也不无可能呢。
不过因为今天毕竟要选择功法了,杜玄的本源铠必然藏不住,这才有此一问。
他却没想到,自己的这一问倒是让杜玄犯难。
原因其实也很简单,杜玄没有本源铠。
可这种事他不好说啊。
正在踌躇,这边石墩义见杜玄皱眉,还以为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东西,连忙摇头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里确实不该这么做,这些东西都是保密的,我知道。”
这么一说杜玄倒是更尴尬,连忙摇头解释:“不是的,实在是...是我不能凝铠...”
“啊...”或许是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了,石墩义下意识四处打量,见没有人注意到他,这才压低了声音对杜玄说:“你怎么会没有凝铠?确定你不是骗我的吧?”
“没有!”杜玄无奈一笑:“所以我这里也在困惑,我如果选功法的话,是按照哪个方面来选?属性?还是什么?关键我没有本源铠,要这功法的属性也没什么用了吧!”
这个问题从汪洋说出来后就一直压在杜玄心上。如今总算是说了出来。
很显然,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担心。
本源铠的强弱直接影响个人往后的修炼方向。
要说杜玄,在得知自己不能修炼后,所感受到的打击是巨大的。
好在杜玄并不就此沉沦。
他努力捶打身体,希望增强身体的韧性来抵抗本源铠的攻击,却无意中获得破铠刀,修炼一途被打开了新世界。
直到进入巨阳峰,一切都很顺利,破铠刀的威力强大,专破本源铠的特性甚至能让他跨等级挑战比自己修为要高出五品的欧震。
于是这一月时间里,杜玄渐渐都忘记了自己没有本源铠的事实。
可是今天因为要根据本源铠选择功法,这件事又一次摆上明面,和石墩义的聊天,他说出自己没有本源铠的事实。
“石头毕竟先入门,对修行之事懂的多,说不定能给他一些参考。”
“这个...”石墩义皱眉,显然也是在思考这个问题。“我觉得如果没有本源铠,修炼本就是极难!要说在这种情况下选择功法的话,我建议还是选择攻击手段最为丰富的火系功法,至少能够弥补没有本源铠攻击匮乏的缺点。”
石墩义思索片刻,这才说道。
杜玄点了点头,没有表示同意也没有表示不同意。
没有本源铠要搭配功法确实是一件极难的事,关于这一点石墩义也清楚,所以说完后也没急着问杜玄打算怎么样,反正他相信杜玄一定会有最好的选择的。
两人对话的声音压低,刻意避开了众人。
一路说说笑笑,众人倒是很快到了文思阁。
文思阁是处在主院之中,乃是主院一殿三阁中的一个。这一殿三阁,说的是位于主院正中的巨阳殿,是众师长议事之地。三阁以巨阳殿为中心,分三角形而立,成掎角之势。
这三阁,分别是位于东南角的文思阁,巨阳峰藏匿功法之地。位于西南的文昌阁,乃是巨阳峰放置灵器法宝之所。至于最后正北方向的演武阁,则是众弟子平日修炼之所。
一殿三阁,也是巨阳峰真正的最为中心的中心。
巨阳峰能有今日地位,很大程度是建立在这一殿三阁上的。
说起来,身为杂役院的杜玄等弟子,能够来到巨阳峰最重要的文思阁,确实是很值得炫耀的一件事。
这不,就在杜玄众人来到文思阁前,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喊道:“哟,杂役们来了。”
皱眉循着声音看去,杜玄就找到说话的人了,是一颧骨很高,显得尖嘴猴腮的弟子,本来颇显风度的弟子长袍,穿在此人身上却如同山下偷盗之辈。
“别理他,这个人是主院弟子黄章,在主院中也不算个人物,泯灭众人的角色而已。但是心理感觉却一直很优越,见到我们杂役院弟子就认为自己高一份似得,我们来主院处理杂役的时候经常出言讥讽,已经和不少弟子发生过摩擦。”石墩义见杜玄有些疑惑,解释起来。
黄章这个对于杂役院弟子来说颇为恶心的名字,他自然是听过的,只不过杜玄一直没放在心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