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傅思滢和何长易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郎俊松立即示意孙吾李兴等人先上楼入席,让他们将何长易带走。
何长易临走前看向傅思滢的眼神,格外深邃不可测,也格外复杂不可辨。
等人一离开,傅思滢当即长长吐出一口气,轻哼一声:“他一走,连空气都清新不少。”
白倾羽颔首,抚平袖口的褶皱,道:“还望何长易没有令傅小姐生气,否则我等前来拜会便是不善之举了。”
傅思滢摇头,道:“与你们无关。何况他毕竟是在我面前低了头,呵呵,我可不气。”
李氏见她情绪平息,拉扯她两下,然后又露笑招呼白倾羽和郎俊松入座。
郎俊松婉拒道:“多谢夫人美意,不过在下与芝玉公子还需上楼聚宴,不便在此久留。看到傅大小姐完好无恙,我们也便安心。”
“嗯?看我完好无恙?”傅思滢疑惑,“什么意思?”
见她不知,郎俊松先是看白倾羽一眼,然后解释说:“昨天夫人入宫拜见太后,之后傅大小姐因脚伤在家休养的消息,便不胫而走了。”
原来如此,听到自己在家养伤的消息还闹得人尽皆知,傅思滢颇为无语。
“看来是这世道过于太平,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也值得大家牵挂说道。”
白倾羽笑,低头,从袖笼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傅思滢:“这是上好的药油,活血化瘀很有效,拿去用吧。”
尽管傅思滢的崴脚只是一个借口,但见到白倾羽赠送药油,还是很感谢。一边接过一边问:“你怎么还随身带着一瓶药油?”
对此,白倾羽浅笑一下,没回应,倒是郎俊松抢话道:“听说傅小姐受伤的消息后,他转眼就去买了药油,想来是存了登门探望的心思,只是凑巧在这里遇见小姐了。”
听此,傅思滢目光晶亮地看向白倾羽,笑容加深,道谢:“多谢芝玉公子挂心了。”
而不知为何,他嘴角的笑意却微有收敛,淡淡道:“无妨。”
说罢,二人果真不再多留,告辞要走,傅思滢跟着送了两步,在分别之时,没忍住,问:“皇上对何长易当真很是看重?”
二人留步,白倾羽看向她的视线带着探究,不咸不淡地回道:“在我看来是的。”
“为什么?”傅思滢低声问,“除了装得像是公正不阿一样,他哪一点值得皇上看重?”
这个嘛……
白倾羽余光扫一眼身旁的郎俊松,想了想,示意傅思滢与他让到一旁再说。
两个人走到角落,傅思滢狐疑:“嗯?”
有什么话还需要避开郎俊松吗?
忽然,白倾羽问:“何长易受皇上重用,而郎俊松不行,你可知他二人差在哪里?”
傅思滢凝眉思索。在她看来,何长易是样样不如郎俊松,差得多了!
一看她不悦的表情,白倾羽就能猜到她的想法,所以他提醒道:“不谈二人的学识才干,只看他们对朝中势力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