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对,孙涛用那么变态的办法杀人,做这种事自然需要越隐秘越好,在自己的私人诊所下面挖地道,显然是个十分不错的选择。
想清楚这点,我没有再迟疑,当即将脚掌一跺,轻轻点在了脚下那块悬空的地板砖上。
“咔嚓!”地砖塌陷,咧出一道口子,我缓缓把身子蹲下来,伸手沿着地板砖破裂的地方轻轻一揭,很快就露出一个直径差不多半米左右的洞口。
洞口下的气温很低,一片潮湿湿润的感觉,而且还驾着一副梯子。
果然在这里!
我目光闪烁,时间多耽误一秒钟,夏夕的处境也许就越危险,我没有再做任何犹豫,身体沿着老旧的金属梯子往下一滑,很快就挤入了那个破洞当中。
通道很长,挂着森白的白炽灯泡,光线十分暗道,而且洞口阴暗潮湿,伴随着森森的寒气,越往深走,那种感觉就越发冰冷,仿佛被人塞进了一个大型的冰库一样。
这里的格局布置十分阴暗,而且到处挂着医疗刀具,散发出白森森的寒锋,甚至还有一些器械,是我完全叫不出名字的,空气中郁结着十分浓郁的阴气。
墙壁上挂着淡淡的血迹,到处都散发着这种血腥味,伴随着福尔马林的刺鼻气息,令人几欲作呕。
不知道孙涛有没有发现我已经跟了上来,为了谨慎起见,我还是可以压抑住了呼吸,尽量把脚步放缓,没有发出丝毫动静。
我沿着狭长的地下通道往前走,越走心中越沉,这里阴森诡异的气氛已经不言而喻,狭长通道中到处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让我忍不住不断地皱眉。
几秒钟之后,穿越一条十分复杂曲折的阴暗同道,在一扇暗门之中,重新嗅到了两个人的气味。
一个属于孙涛,他的伤势还没好,身上散发着浓郁的血气,至于另一道气味,则是属于夏夕的。
我心中狂跳,一股浓浓的喜悦之感顿时浮现在了心头。
夏夕还活着!
我几乎忍不住要叫出来。
这个念头闪过的同时,我快速压抑住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将背后靠在一扇暗门上,默默倾听房间里发出来的动静。
“嗬嗬……”
首先闯入我耳中的是孙涛压抑不住的喘息声,带着十分暴躁的愤怒,“没想到,你找的这小子还真有本事,居然把我逼得这么狼狈!”
“孙涛,你这种人不会有好报的!”夏夕的声音也随即传来,愤怒中带着一点哭腔,还伴随着一丝惊恐的味道。
我将食指搭在暗门缝隙当中,眯着眼睛瞧过去,通过暗门的缝隙,我看见了正被绑住手脚,睡在一副大铁架子上的夏夕。
夏夕的模样很凄惨,头发凌乱不堪,脸上还有一个猩红的指印,高耸的胸膛不断欺负着,已经被吓得惨白的脸,在不断述说她的害怕和惊恐。
“别傻了,我承认那小子很厉害,但他应该找不到这里,如果你还在等他过来就你的话,我劝你最好还是放弃这个想法吧。”
孙涛耸耸肩,语气森然中带着几分冷漠,“你是我遇见过的很好的艺术品,怎么能够放任你在外面东奔西跑,随着年华老去呢,乖、听话,我会以最完美的技术将你保存起来,让你身上最美丽的部分永远陪伴着我。”
“你这个变态,疯子!”夏夕双眼噙着眼泪,惊恐中发出咬牙切齿的大骂。
孙涛丝毫不理会夏夕的疯狂,缓缓走过去,伸手轻轻抚摸着夏夕的长发,笑得一脸阴邪,
“你知道你身上哪个部位最完美吗?是五官和小腹,可惜你是个警察,为了练习拿枪,将手指弄得有些粗糙,否则我也不至于回去找李梦茹了。”
说到这里,孙涛眼里熊熊燃烧的全部都是怒火,“那个贱女人,拥有这么完美的一双手却不知道爱惜,居然搞伤了一只,而且还拒绝我带她去日本治疗伤疤的建议,真是该死!”
听到这里,我的呼吸抑制不住地沉重了许多。
这个死变态,追求夏夕和李梦茹的原因,居然只是为了得到她们身上最完美的一部分肢体?
这样的念头让我有些想吐,赶紧用手死死捂着嘴,害怕干呕出来。
“你……究竟杀过多少人?”夏夕的语气由最初的愤怒转变成为深深的震撼,以及极度的增恶,
“你到底是有多变态,才会干出这么令人发指的事情!”
“我只不过一心追求艺术,费尽所有努力想要打造出一件艺术品而已,你这么评价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孙涛耸了耸肩膀,睥子中充满蔑视和残忍,“最终,你也会成为艺术品的一部分,十分完美地融入其中,我向你保证。”
“你这个疯子,难道杀人对你来说就完全没有丝毫心理负担吗?”夏夕抖得更厉害了,颤抖的身子不断释放出惊恐的信号。
孙涛的声音继续响起,“我花了整整十年的时间,才把地下的管道设计成了我的秘密实验室,快了……只要等到你的身体,我就能够彻底完成全世界最伟大的艺术品,制造出最美丽的女人,哈哈……”
他的笑声中布满了疯狂,可我已经听不下去了。
我已经彻底搞清楚了孙涛的目的,所以不想再继续等待下去,暴吼一声踹开大门,“你果然是个不择不扣的变态!”
话音落地的同时,我一脚踹开大门,将速度提升到极致,闪电般出现在他身后。
“你怎么会……”在孙涛一脸震惊的目光注视下,我挥出了重重的一拳,狠狠击打在他胸口上。
我对这个贱男有着十足的恨意,这一拳也包含了我百分之一百的力量,一拳下去,他整个胸腔都瘪了,身体就像一块破麻袋,重重地砸落在了实验室的墙壁上。
预想中的死亡并未出现,孙涛的手脚之中爬出了青色的触须,那张脸也很快变成了青色,皮肤渐渐变得粗糙起来,仿佛老树皮一样,尤其是那颗脑袋,不成比例的胀大,变得跟个磨盘一样,
他对我发出充满增恶的嘶吼,“为什么,你居然能追到这里来!”
“很奇怪吗?”
我一脸冷漠地注视着他,淡然道,“忘记告诉你,我的嗅觉十分灵敏,之前你受伤流血,逃跑也是我故意放你走的,就是为了跟着你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