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是石香芹那滚烫的肌肤,左骞的眉头都皱成了“川”字。

接下来的艰辛,他已经预料到了,这些,他都认了。

左赵氏一听到院子的脚步声,当即又来了力气,赶紧跑到门边,顺着门缝看到了左骞,还有他身旁的石香芹。

一时间,她的眼泪又不争取地流出来了,她这个好儿子啊!有了媳妇没亲娘啊!

左骞把石香芹送回了屋,给她褪了鞋,掖好被窝,这才转身,去了堂屋,把关在里面的左赵氏给放了出来。

左赵氏已经哭成了泪人,这可是一大笔支出啊,现在他们家是彻底穷了。

一朝回到解放前的感觉还真是很难受啊!

左骞知道,这事儿是他做的不地道,可他不能让石香芹受那牢狱之苦,而且,当时石香芹真的不是有意为之。

“娘,您要打要骂,都冲着我来吧,是我浑,都是我的错。”左骞低着头,一副任由左赵氏打的架势。

终究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要打的话,她心里还是不舍得的,只是一想想那个店铺,整颗心都是一抽一抽的疼。

那可是大把的银票啊,为了救石香芹,就这么白送给人家了!

“娘子现在生病了,一会儿我去给她抓药去。”左骞依旧低着头,可话中却是带着一丝坚决。

左赵氏一口埋怨的话给堵在了嗓子眼里,看着左骞这模样,她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摆摆手,左赵氏什么都没有说。

左骞从地上站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石香芹还在发烧,他得给她找大夫去。

下意识地,左骞不想找左瑾瑜的医馆,可是她那医馆风评不错,加上他刚把地契房契都给了县令大人,这才让石香芹免了那一场牢狱之灾,现在,他又回到了那个一穷二白的时代。

好在,县令大人并没有狮子大开口,他们家还有一座房子,剩下的,就要靠他重新起来了。

心中这么想着,不知不觉间,左骞却是已经来到了医馆。

抬头一看,那牌匾上写着三个烫金大字:百草堂。

左骞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了。

深吸一口气,左骞还是走了进来。

曲夜一见到门口的人,赶紧跑到左瑾瑜的身边,摇着她的胳膊,道:“夫人,左骞来了。”

她对左骞可是没有一点儿好感,只要是欺负了左瑾瑜的人,都不是好人。

左瑾瑜正在研究保健品之类的方子,手臂被曲夜一摇晃,刚才写出的字顿时就被墨染黑了一片。

不过,这时候她可没工夫计较这个了。

放下手中的毛笔,左瑾瑜抬头,正对上左骞的眸子。

“左大夫,求您随我出诊一趟,我家娘子发烧了。”

左骞略有些为难,可他很快便接受了自己的身份,现在他是一位求医的病人,不是来捣乱的。

以前左瑾瑜也会出诊,不过自从沈大夫来了之后,这出诊的活儿也就落到了他头上。

恰巧今日沈大夫也出诊了,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左瑾瑜想了想,最终还是吩咐曲夜,“把医药箱拿上。”

“夫人!”曲夜有些急了,想要跟她说不要答应左骞的话,万一这家伙心里憋着坏水儿呢!

左瑾瑜看了曲夜一眼,微微摇头,早已经熟悉左瑾瑜的小动作的曲夜哪里还会不知道,左瑾瑜已经在制止她接下来的话了。

左右夫人的决定已经下了,曲夜就算是说破了嘴皮,也无法改变左瑾瑜的决定,无奈之下,曲夜只得认命般去收拾医药箱了。

左瑾瑜又让伙计抓了些驱寒散热的药,这才跟着左骞出诊。

一路上,左骞一直酝酿着腹稿,可看着左瑾瑜那身影,他嗫嚅着唇,还是没有出声。

就算是他要为之前的事情道歉,可能她也不一定会答应啊!

现在的左瑾瑜小日子过得光风霁月的,哪里还用接受他的道歉?

一路无话,三人来到左骞家里,把人迎进了屋里。

左赵氏听到动静,待见到来人,当下就把脸拉下了,在左赵氏出声之前,左骞一把将人拦了下来。

“娘,她是来给娘子治病的。”左骞面对左赵氏时,从心底涌出一抹无力感,却还是解释。

左赵氏怀疑地看了左瑾瑜一眼,却见她压根没有给她一个正眼,坐在石香芹的旁边,已经打开了医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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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压下心底的怒火,却还是把左骞拉到一边,压着嗓子问道:“你怎么把她带回来了?”

“娘,咱们现在没钱了,她这边药材什么的是最便宜的了。”左骞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描述了现状。

左赵氏埋怨地看了一眼左骞。

要不是他把石香芹捞出来,他们怎么会落得现在这个地步?

本来她都以为自己的好日子终于到了,,可这日子还没享受几天,她又成了以前那样!

可享受过好的,谁还想再回到以前那种窘境!

一时之间,左赵氏对石香芹的埋怨更深了些。

男人嘛,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吗?依着她看,她石香芹就是个妒妇,最后把她儿子害成这样!

左赵氏虽然没有对左骞说什么,可心中已经有了一团怒火。

这左骞是她拉扯大的,可娶了媳妇儿之后,就完全不顾她的感受,这让她如何受得了?

左骞见左赵氏没有说话,以为她是想明白了,并没有再说什么,踱步走到了床边,看着床上的石香芹。

这让左赵氏心中的火气更甚,一甩衣袖,直接离开了这屋子,不想再看到这屋子里的某些人让她不爽的嘴脸。

曲夜冲着左赵氏离去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心中对左赵氏竖起了中指。

哼,以前总想着在夫人身上捞点好处,现在好了,讨债的最终还是应在了自己身上。

左瑾瑜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亦或者,她完全不在意左赵氏对她的看法。

只是在牢中待了几天,石香芹很明显地消瘦了,而且,她还在石香芹的胳膊上发现了抓痕,那抓痕的角度,分明是自己用手挠的。

也是,石香芹一向高傲,又怎么能接受自己要吃牢饭的事实,这几天,怕是她的精神状况也并不是很好。

简单地为她清洗了一下伤口,左瑾瑜将从医馆里拿的草药递给左骞,道:“一天两次,趁热喝,没什么大碍,最近还是静养为好。”

既然人已经被左骞救出来了,那也没什么能刺激到石香芹的,剩下的,就养着吧。

左骞从左瑾瑜的手中接过草药,抿着唇,最终还是开了口:“这些多少钱?我付。”

左瑾瑜微微挑眉,她倒是没想到,有朝一日,左骞竟然从她这里拿了东西,还主动问价格的。

随即,她轻笑着摇摇头,道:“先赊着吧!”

往后他们的日子又是一大笔开销,左瑾瑜没打算帮他们,可既然左骞的态度明显改变了,那这药费和出诊费,免了都可以。

但最终,左瑾瑜只是说“赊着”,什么时候还,却是不问一句。

回医馆的路上,曲夜都是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左瑾瑜转过头看到曲夜这般模样,不由得轻笑出声,开口道:“这是谁又招惹我家曲夜生气了?跟你家夫人说说,我保准要为你出气。”

左瑾瑜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勾住了曲夜的肩膀,笑着揉揉她的头。

曲夜却是压根儿不吃左瑾瑜这一套,一把将左瑾瑜搭在自己肩头的手拍掉,这才将自己生气的原因说出来:“夫人,就算他是你哥哥,可是你也不能这么帮他啊,难道你忘记了之前他们是怎么害你的吗?”

如果左瑾瑜不记得了,那曲夜帮她记着。

那些人压根儿就不是夫人的家人,而是攀附在左瑾瑜周身上的菟丝子,只有缠绕着左瑾瑜,极力地吸取她的养分,才能活下去。

可是偏偏左骞过来请左瑾瑜看病时,她二话没说就跟着他走了,临走时还不收他的医药费。

至于夫人所说的赊账,曲夜觉得更没指望了。

就算左骞的态度有所转变,可是曲夜对他固有的认知早已根深蒂固,不可动摇。

所以这些在曲夜看来,一定要是对方想的新的压迫夫人的方法。

左瑾瑜却是摇摇头,唇角也浮现淡淡的浅笑,她直视着曲夜的双眼,平静地说着:“人总是会变的。”

世上总归好人多,那是因为坏人在不停地接受改变,进而成为好人,即便依旧有一小部分人因为世俗的繁华而迷了眼,失了心智,堕落了,可这只是小部分,并不能以偏概全。

至于左赵氏,左瑾瑜只能一笑置之,对于那种深扎在骨子里的封建思想,左瑾瑜是拗不过她,但今天治疗的时候,左赵氏没给她添乱,也算是帮了她的忙了。

人活着一辈子,总是要知足的。

曲夜还站在原地,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左瑾瑜早已经快要走过转角,她连忙跟上。

夫人又说一些她不懂得大道理了。

不过随即曲夜又释然了,总归不过是出诊费和医药费,并不是什么大钱,再加上之前左瑾瑜卖貂皮大衣也赚了不少钱,这点小钱就相当于左瑾瑜施舍给他们家的了。

这样想着,曲夜的心里就平衡多了。

左瑾瑜的貂皮大衣卖的不错,故而牧疆也够忙的。

之前放在家里当库存的貂皮,早已经被左瑾瑜改成了大衣,挂在医馆里售卖。

这几天,牧疆一直在外打猎,也收获了不少。

一想到左瑾瑜当初递给他貂皮大衣时,那眉眼间的笑意几乎快要化成实质,让他安心沉溺其中,牧疆的身上顿时又恢复了力气。

这兽皮是牧疆打的,不给他做一件貂皮大衣,左瑾瑜自己心里都过不去。

所以,等成品做好,左瑾瑜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给牧疆,况且这尺寸也是照着他身上量的。

牧疆平日里对这些不甚在意,没想到那日左瑾瑜将那上好的貂皮大衣摆在他的面前,说是让他试试合不合身,他当时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最后还是左瑾瑜推着他去内室换上,这才让牧疆不断翻飞的思绪戛然而止。

手下是柔软的触感,那时候的牧疆觉得有些不真实。

即便这是自己猎的,可到了左瑾瑜的手里,总有一种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看看,这么一穿,他整颗心都暖了。

一连几天下来,牧疆把最近的山头给搜罗个遍,便想着去远点儿的地方打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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