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浩的手离开那一把银针的时候,凌虚子转身,一手掐住了白管家的脖子。
“江浩,手不能离了银针啊!”
门口有医生急切地喊了起来。
他们虽然不是名医神医,可看的出来,江浩对白无涯的治疗还没有结束。
贸然离开,一旦真气不足,白无涯的经脉将会出现更严重的损伤。
“江浩一定是害怕了,想要跑了!”
“他这是在间接谋害白老啊!”
秦家的人暗中鼓动起群众。
一时之间,院子门口越来越多人喊了起来。
“江浩,白老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你!”
“胆小鬼,我们就不该相信江浩!”
这些喊声,让被凌虚子掐住喉咙的白管家也颤抖地转头看了过去。
凌虚子听闻,也是看向江浩。
“你们再好好看看,白老的情况。”江浩扫视了一眼门口那些无知的人。
众人看向白无涯,不懂的人,看的一脸茫然。
“这……这怎么可能?”马向明看明白了,惊吓的差点没有站稳。
“马院长,怎么回事啊,你倒是快说说看!”有人着急地询问。
马向明难以置信到,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道:“江浩这……这是用上了幻化神针里的第三层本事,藏气于针啊!”
“什么藏气于针,听不懂啊!”又有人喊道。
没等马向明解释,曹俊才惊叹道:“传说幻化神针一共有九层,学会前两层一针穿石,一针凝霜,就已经能够横行医界,可即便只是这两层,多少太清门的弟子终其一生都学不会,更不用说第三层藏气于针了!”
“我去,这么厉害啊!”好些人同样忍不住惊叹。
“可是你还是没说什么是藏气于针啊?”之前疑惑的人又问道。
马向明道:“顾名思义,就是将真气藏于银针之中,可以不用一直手持银针。那些真气会缓缓进入病者的体内,犹如西医之中的吊瓶滴液。”
这话一说,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也发出了更加响亮的震撼声音,“太神奇了!”
“凌虚子,放了白管家!”江浩看着凌虚子。
凌虚子死死盯着那一根扎在白无涯头上的银针,而后猛地瞪向江浩,嫉妒又愤怒地吼道:“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学到第三层!”
“我为什么不能学到第三层,我还要告诉你,我学到了第九层。”江浩淡淡一笑。
“放屁!连我师父也才只学到了第五层,你能学到第九层?”凌虚子大笑,而后,他上下扫视了江浩一眼,冷笑道:“你看看你的气色,这第三层已经耗掉了你所有的真气吧?你说你拿什么跟我斗!”
他这话刚说话,江浩突然脚下一软,有些站不稳,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没想到,被你看穿了。”江浩苦笑。
这一幕,让门口的群众,不少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怎么会这样啊?”
马向明感叹道:“藏气于针,对真气的损耗极大,因为需要保持足够的真气在银针上面,江浩怕为了救白管家,又为了保护白老,怕是将大部分的真气都汇聚在那一根银针里了。”
“啊?别啊,江浩可不要有事啊!”
“我刚刚还误会了江浩,还没来得及给他道歉啊!”
那些群众,已经对江浩大大改观。
“你给我闭嘴!”江天策瞪向马向明。
马向明一愣,回过神,连忙道歉:“江总对不起,我忍不住就说了那么多,我……”
“闭嘴!我让你闭嘴,你没听到吗?”江天策非常恼火。
马向明连忙紧紧闭上了嘴巴。
院子里,白管家还是被凌虚子掐住脖子。
凌虚子将他整个人提拉起来。
白管家原本就呼吸困难,完全无法呼吸。
“江浩,你现在真气耗尽,你说你还拿什么跟我斗呢!”凌虚子得意洋洋,手上用的气力更大了。
看着忠心耿耿的白管家就要被杀,门口的群众之中,有人哽咽了。
江浩却是不慌不忙,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药瓶,然后倒出来一颗有些软糯的药丸,当着凌虚子的面扔进嘴里,没有咀嚼就吞了下去。
凌虚子微微皱起眉头。
江浩微笑道:“你就那么确定,我已经真气耗尽了?”
凌虚子猛然瞪大了眼睛,惊恐地问道:“你……你刚刚吃了什么?”
“太清门有一种药物,能在段时间里就恢复身体里的真气,甚至暴涨一倍……”江浩微微一笑,说的越来越慢。
“不可能!那个药物只有师父才能够炼制的出来,你不可能拥有!”凌虚子不断地摇头,但言语之中的紧张已经完全暴露。
江浩淡淡哼了一声,道:“是吗?那我就让你开开眼!”
突然之间,江浩动了!
没有人看到江浩的双脚是怎么动的,只感觉江浩犹如白米飞人,一秒就冲出了十来米,而且还是不用启动的那一种。
这种速度吓的众人再一次目瞪口呆。
这一切,也只发生在凌虚子眨眼的瞬间。
凌虚子感觉到江浩身上的杀气,再顾不上手里的白管家,双拳一拳轰向江浩的胸口。
一拳是心脏,一拳是膻中穴,这两处随便打中一处都能够要了江浩的性命!
白管家摔在地上,着急地大喊:“小心啊……咳咳!”
他很清楚,凌虚子一拳的力道有多重。
“小心啊!”门口那一边也有人喊了起来。
可江浩却是没有任何的格挡,也没有任何的躲闪。
相反,江浩反而是双手负在身后。
没有人看到,此时,一股真气急剧旋转汇聚在江浩的胸前。
“砰!”
一声非常沉重的闷响,凌虚子的双拳打在了江浩的胸口上。
门口许多人吓的而不敢看,地上的白管家也是低下头,紧紧闭上眼睛。
“好了吗?”江浩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轻轻松松,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所有人纷纷瞪大了眼睛看过去。
只见江浩依然挺立如松,,他双眼迸射出锋利的怒意,道:“你好了,那就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