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凌辰带着大江和小江匆匆离开了第一人民医院。
他所到之处,护士们露了惊愕的目光,大家议论纷纷。
“真帅气,这谁呀?他身边的两们也不错!”一名护士问道。
另一名回答,“这你就孤陋寡闻,他都不认识?殷家二少爷!”
“哇,我说怎么似曾相识,还以为自已一见钟情了呢?”
有一个长头发的女孩子大声说,她是来这里看病的,没想到居然碰见了神气的殷凌辰,惊呼起来。
“听说殷二少爷是个花花公子爷,他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勤快!”
人群里有人发出责备声。
保镖反过身狠狠地瞪了两眼,殷凌辰轻声说了两句,大江收回目光,没再理会。
…..
身后传来了褒贬不一的议论声,殷凌辰充耳不闻。
无论舆论导向如何,无论大家说什么,他都决定保持缄默。
“二少爷,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大江问道。
殷凌辰眉头紧拧,“什么怎么办?回殷氏集团!”
三人匆匆走出医院大门,快速坐上兰博基尼一阵风似地离开。
“有糖….有糖….”童奶奶看着殷凌辰送来的补品和水果,笑嘻嘻地说,”吃糖!”
“过来,老太婆,给我看看你!”童岳招了招手,童老太太慢慢地走了过来。
童岳看着满是皱纹的童奶奶,摸了摸她的手,咧着嘴露出黄黄的牙齿。
“好吃!”童奶奶把一颗葡萄送进嘴里,“你吃!”
“这些年跟着我受苦了!”童岳深情地看着她,目光湿润。
他懊恼自已为什么要来北京,为什么要心软答应老婆的要求?
自已这一真趟来的就没有什么意义。
他非常肯定殷凌辰就是他们要找的孩子。
那个“绿玛瑙”他仔细看了,上面还有他童家留下的记号。
殷凌辰脖子上戴的吊坠就是他童家的祖传之宝——绿龙吊坠!
如今他过得很好,在殷家他过得很好。
可是童岳夫妇的出现,平淡的殷家掀起了波浪。他们都在猜测着殷凌辰的身份。
殷天祐起了疑心,他在不断地追查二十多年前的事情!
殷公馆。
“我问人,辰儿脖子上的那个吊坠是怎么回事?”殷老太爷坐在沙发上,目光清冷,看着浑身抖动不断啜泣的季幕雅。
“爸…..”季幕雅泪眼婆娑,看着殷天祐。
“幕雅,你就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殷锟鹏呼吸有些急促。
他的心拧得紧紧的,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让她害怕。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殷家…..”季幕雅声泪俱下,不断道歉,“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以为这件事再出没有人知道,你们还是知道了!”
“知道什么?爸,幕雅在说什么?你们到底在逼她说什么难言之隐?”殷锟鹏一脸懵逼地看着父亲。
他不知道父亲找过福伯,但季幕雅知道。
福伯虽然什么都没有透露,但从殷天祐的神态和言语上看,他并不糊涂,早就明白了七八分。
殷锟鹏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看父亲如此冷漠地看着痛苦的季幕雅,没有一丝放过,他知道这事肯定很大,很刺手,不然老人家不会这么严肃。
“爸,你说话呀?到底出什么大事了?”殷錕鹏看着老态龙钟的父亲,着急地问道。
“辰儿是不是童岳的孙子?”殷天祐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季幕雅苍白的脸。
“什么?爸,你别开玩笑,这事不能开玩笑呀!”殷锟鹏大声叫着,眼里流露着不相信。
“辰儿可是我和幕雅的孩子,怎么变成了童叔的孙子,爸,你别开玩笑了!”殷锟鹏眼里尽是震惊,难道季幕雅骗了他二十三年?
殷凌辰如果不是他俩的孩子,那他们的孩子呢?他们的孩子到哪里去了?
殷公馆里的空气很诡异。事情扑朔迷离,让季幕雅瘫软在地…..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当然我在熟睡中,有人把我的孩子偷走了….”季幕雅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也隐瞒不了。
“什么?你给我说故事呢?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有人在你身边偷孩子?”
殷锟鹏觉得很不可思议。
季幕雅泪流满面,把埋藏心里二十四年的故事终于说了出来。
二十四年前的那个下午,她是被殷锟鹏送进圣玛丽亚医院的。
当时殷氏也没有如今这么大,只是一个几千人的小公司。
那时的圣玛丽亚医院也没有这么奢侈,条件很简陋,当时也不叫对玛丽亚医院,叫综合医院。
殷锟鹏把季幕雅送到医院后,接到公司秘书的紧急电话,说股东联手要准备改股份分红协议,让他回去处理。
公司股东们闹事,这可是头等大事。
殷锟鹏立即返回了公司,在会议室里与股东们谈了三天三夜,最后撤股十人,留下三个。
一夜之间殷氏面临前所未有的灾难。
殷锟鹏整日整夜操劳,筹备运转资金,那段时间,人整整消瘦了十几斤….
就在他把季幕雅送来的那个晚上,孩子出生了,季幕雅疼地差点晕过去,当时她的身边只有刘妈和福伯照顾….
为了不让殷锟鹏的担心,既使在这种情况,季幕雅还是没让他俩和医生们告诉殷锟鹏..
孩子长得胖乎乎的,是个女孩子,很可爱!
当时季幕雅一边打点滴一边把孩子放在身边看着,宝贝着,看着孩子粉嘟嘟的小脸,季幕雅很满足。
“什么?女孩?你当时生的是女孩子?”殷锟鹏惊叫起来,“那怎么变成了男孩?”
殷天祐两道长长的白眉毛一耸一耸,长胡子飘呀飘,继续聆听着她的讲述。
“后来呢?是不是发生了爆炸?”殷锟鹏两眼直愣愣地看着她。
“我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季幕雅泪流满面,痛苦地回忆着。
她当时睡得很沉,蒙胧中感觉有个黑影在她的床前,等她睁开眼仔细看时,一股奇特的味道吸进了鼻底,不久就真晕过去了。
天蒙蒙亮,她听说到一声巨响,圣玛丽亚医院发生了大爆炸。
医生、护士、病人、孩子…..大家都乱了套。
季幕雅睡梦中被爆炸声吓傻了,后来才知道那个声音是从一个产妇房间里传出来的。
那个病房住着三位产妇,一个叫秦芳,生了一对双胞胎,还有一个叫杨玲,生了一个男孩子,还有一位叫苏小男,生了一个女儿,可惜她们俩和孩子全部都死了,只有秦芳抱着孩子逃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