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翎话锋一转:“毕竟,他的工作室是和我们合作的,而傅家和sk,还暂时没有合作项目。”
这就有些打脸了,司空长樱脸色青白交替。
她怎么也没想到,傅翎竟然会把话题给歪成这样!
她不甘心!
司空长樱要把那个名字说出来:“我说的明明是……”
“呲——”
麦克引发的电音,直接覆盖全场,众人纷纷掩耳,司空长樱的声音彻底被盖过去了。
“对不起,麦没拿好。”傅翎笑了一下:“司空小姐,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你要是想认识方少蔺,你哥的那些红颜都认识,联系方式就不用我给你了吧?”
话题又扯到了司空长庭身上,司空长樱再厉害,也不可能在傅家的地盘上翻出什么花儿,况且,人家东道主已经不欢迎了,态度如此,她根本没法继续待下去了。
又气又屈又难过的司空长樱,瞪了傅贺原一眼,却发现他根本没看她,一跺脚,直接走人。
这和她哥完全没法比——
刚才司空长庭走,落了多少人的脸,现在司空长樱走,自己落了多少脸?
“各位大佬们,舞曲就要开始了,谁来和我一起开个场?”
傅翎直接就把话题给带回去了,吃好喝好继续玩好,刚才那点儿事,一点不影响这场商宴的进行。
不过有心人,还是会看傅贺原,这少爷,也是薄情冷心的啊。
……
时间无情,不论谁或伤心谁或不甘谁或气闷,都不影响夜幕降临和太阳升起。
司空长庭回去的路上,让司南查了安白现在的位置,定位是医院,他紧绷的下巴,带出情绪,司南一句都不多说,生怕惹得少爷更不痛快。
看司南那一脸纠结的表情,司空长庭闭目,养神:“你这会儿该学司松。”
司南抬头,不解的看了少爷一眼,然后醒悟:这是要他面无表情。
但他们都是从小跟着少爷一起长大的,各自脾气秉性也都定型了,他该说还得说:“少爷,有件事,我不知您知不知道。”
司空长庭半点没动:“说。”
“少奶奶,好像受伤了。”
司空是在视频里看到了,因为是手机拍出来的视频倒成新闻的,像素渣不稳定,他放大了放慢了看,也不敢确定。
但现在人在医院,未必就只是因为安老爷子。
司空长庭睁眼:“什么时候?”
他怎么不知道?
“您和傅贺原动手的时候……”
司空长庭眼里戾气暴涨——是打架波及误伤了吗?
司南从没见过少爷忽然这样,他就算担心一个人,也从不这么表露,急忙劝道:“少爷您别急,少奶奶现在就在医院,医院有设备还有医生……”
丝毫不敢提“受伤”的字眼。
“去医院!”
司空长庭直接命令。
可是司机掉头之后,司南接到了电话,说资金被分流,正在回炉的资金有一支没动静了。
司南说:“少爷,要不然,我先回去找人解决?”
这根本就不是找人能解决的问题,司空长庭手握成拳:“回去,立刻联系财务。”
司南急忙给司机使了个眼色,自己偏了身去打电话。
司机把后视镜扣下,一眼不敢往后看。
……
“安白,今天来公司。”
第二天上午九点,林万年准时给安白打电话——他没办法,但是他觉得安白肯定有办法。
安白才刚拄着拐从洗手间出来,电话开的是免提,她正在擦脸上的水珠:“林总,我脚扭到了,这两天都走不了路,实在没办法去公司。”
没说是上班,她也就不问,林氏什么样子,她之前已经看到了,大概结果都能想到,司空长庭想要的东西,除了不能起死回生,他都到手了。
“脚扭伤?那你现在在哪儿?”
林万年没想到安白会出事,已经影响了走路,已经很严重了。
“我在医院。”安白有些意外:“林总,您没看新闻吗?”
不对啊,林万年的商业机敏度也不低,他如果看了新闻,怎么会不知道林氏已经是注定的结果了呢?
“什么新闻?”
他这些天一直都在忙着联系银行的事,根本没时间看那些无聊的新闻。
安白顿了顿,略过前话,说:“sk集团如果合并了林氏的话,林氏应该不吃亏,司空长庭虽然人霸道,但价格合理非常守信,只要合作过,都不会和sk产生矛盾的,林总,您在犹豫什么?”
聪明如安白,一个电话就能知道很多事。
从结果后推分析,如果知道动机,她基本就能确定了。
确实,林氏这种中下层的十八流开外的小公司,七百万绝对不算低,林万年没再说什么,只说一句:“你好好养伤。”就挂断了。
敢情这电话,是来让她决断的?安白茫然了,她何时在林氏这么高层了?
……
傅贺原原本打算昨晚的宴会给安白转述找乐子的,但司空长樱那么一搅局,根本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带了花束,是马蹄莲。
安白就没收过自己喜欢的花,除了自己买给自己之外,别人送的都是玫瑰百合之流,从没合心意的,乍然看到一大束,她不喜反惊了。
看她的表情如此,傅贺原说:“不喜欢?”
这不是喜不喜欢的事,那么多话,就算是花店也不会把这个摆在前排,他怎么就买了这么一大束呢?怕是把一个店里所有的马蹄莲都买了吧?
安白狐疑诈问:“你调查我?”
傅贺原笑了一下,缓解气氛:“没有啊,我是按着自己的喜好来的,你不喜欢我下次给你买玫瑰。”
“玫瑰有刺,我怕扎手。”
安白虽然这么说,但笑容掩都掩不住,看了一圈病房,却是没见到花瓶,又有些失望:“先用饮料瓶吧,能插几支就好,其他送到护士站,也算赠人高洁了。”
“还真是不喜欢啊。”他按着她说的,抽了几支就那么插了瓶放在窗台上,然后看到她这么懒懒的在病床上,有些担心:“伤好点么?”
“不影响上班。”
安白拍了拍腿,离脚踝远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