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许蓉晚就不同了,自己的人出师不利,气得直跺脚。
“影卫,使出你的全力!”
影卫腹部挨了两下重击,疼痛感依旧还在。他按着腹部,不得不重新打量眼前的对手。
分明是一个小姑娘,可是拳头可是硬得很。
“在没有弄清楚对手的情况之前就随意出击,这可不算是一个高手。你,不合格。”阮明心拍拍衣服,对影卫说到。
面前的影卫受到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否定,内心十分气愤。他开始对阮明心发起频繁进攻,但打中的少之又少。而他自己,反倒因为频繁进攻,不时暴露出几处弱点,几招过后就处于劣势。
阮明心不想下重手,所以只是令影卫的两只手脱臼了。
影卫的手脱臼后,自然是分毫动弹不得。
而许蓉晚怎么也没料到,阮明心竟然可以独自打败影卫!
阮明心朝许蓉晚走去,将一只手放在她的肩上。
“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许蓉晚露出一副嫌恶的样子。因为平时她都是受人追捧的对象,所以到了现在这种情况下,她依旧放不下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她恶狠狠地说道:“你要是敢动我,我爹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云裳听后,在一边不禁感叹这许蓉晚运气不好。她跟了阮明心这么久,知道她最讨厌别人威胁她,看来这许大小姐要吃苦头了。
“将我碎尸万段?我等着呢。不过,眼下更重要的是要怎么处置你。”
云裳在一旁提议:“小姐,不如把她扔出酒楼吧。我们来这里是来吃饭的,可别因为小人坏了心情。”
阮明心点点头,表示赞成。她拽着许蓉晚到了酒楼门口,然后将她扔到了大街上。青衣拖着双手脱臼的影卫,随后也将其扔出了酒楼,而许蓉晚随行的其他下人见状也赶紧跑出了酒楼。
待令人心烦的东西走净,青衣关上了酒楼的大门。
许蓉晚被下人扶起后,心有不甘。她冲到酒楼门口,边拍大门边吼:“里面的人听着,你给我滚出来!你今天有种,我不会放过你的!”就在她还在撒泼的时候,门开了。
开门的是云裳,云裳一脸不耐烦地说道:“你还不走,难道是想让我家小姐再来教训你吗?”说完,砰的一下又关上了大门。
许蓉晚气得甩袖转身,这才发现街上的人们都围在一起看她的笑话。她指着人群,吼道:“你们这些看我笑话的人,都给我跪下,把自己的眼睛挖掉!”
这些人一听,吓得四散而逃。最后,酒楼门口就只剩下许蓉晚和她的下人们。
她望了一眼身后的酒楼,拳头攥得更紧了。
曾经,她踏上这些街道,是多么闪光的存在,人人见她都避让三尺,人人对她都毕恭毕敬。
可是,自从阮明心出现后,她在这些街道上一次次蒙羞,一次次颜面扫地!
都是因为她的出现,她的一切才被改变!总有一天,她会把阮明心让她受过的辱,十倍奉还!
“回府。”许蓉晚言毕,在旁大气都不敢出的丫鬟赶紧上前将她扶上马车,丝毫不敢怠慢。
许蓉晚上了马车,撇了一眼耷拉着双手站在马车旁的影卫,冷哼了一声。
“这种废物我许府要来何用!我们走!”
可以说,许蓉晚之所以如此狼狈收场,都是因为这次影卫输给了阮明心。本来先前许蓉晚还以为胜券在握,哪知,那阮明心是真人不露相,连父亲亲自挑选的影卫都败在她手上。
有人失意,就有人得意。
此时酒楼里的阮明心、云裳和青衣正吃得兴起,她们只当许蓉晚一事是个小插曲罢了。
阮明心重新点了一盘芙蓉虾,今天一事,皆因此而且。说起来,这芙蓉虾还是罪魁祸首呢!
狂风落尽深红色,绿叶成阴子满枝。
不怪阮明心现在六王府过混吃等死的日子,实在是到了西瀚这边,她无事可做。
天机阁的事,有傅长风跟云焰在经手,再大的事经他们的手都能轻易解决,也就劳不到她出手。
而霍铮这一边,这些日子,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她并不清楚霍铮的意向。前世,直到她死的时候,霍铮还是南庆霍家的子孙,南庆的沙场战神。
她并不知道霍铮这一层身份,这一世,她随他一块儿来到西瀚,启元帝很看好他这个儿子。但因为霍铮从小长在南庆,西瀚的朝臣对这点有些意见,更别提霍铮拜入了南庆大剑师苍离的门下。
大剑师是什么,是能以一人之力抵挡百万雄师的存在。
然而,事实就是事实。
阮明心也知道霍铮在西瀚的步履艰难,但她也渐渐发现,霍铮的势力,远远不止她前世看到的那些表面现象。
究竟还有多少,她想,她还有挖掘的空间。
反正天机阁没她什么事情,师兄现在也不需要她做什么,像他那样桀骜不羁的人,性子当然也是骄傲的。
她还是继续在六王府混吃混喝悠闲过活吧。
躺在一张贵妃长椅上,阮明心一边吃着云裳切片的水果,一边看着手里的画本子。
管家捧着几本折子从外头过来找阮明心,他垂下头,假装没有看到阮明心躺着吃东西的姿势,将折子递过去给了阮明心。
“姑娘,这是盛京中,一些大臣,世家的千金小姐的拜帖,帖子是给您的,想到府上拜访,或是邀您过府。”
阮明心瞥一眼管家手里头的东西,看起来并没有要接过来的打算,轻轻捻了一颗葡萄放进嘴里,慢悠悠吃完了才道,“我同她们很熟么?”
管家自然没有应话,或许他的确不该把这些东西递到阮明心的面前,但像这样的折子,近几日在六王府堆积得多了。
霍铮在朝堂上行走,虽然不需要去拉拢那些世家大臣,可也还是别去得罪的好。
“既然同她们不熟,她们邀我过府,我为什么一定得去,人家的面子大,我还怕我去了以后遭人家暗手。”
阮明心意有所指,上次在酒楼一事,管家也有听说,顿时脸色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