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契皱眉,以他对金貔的了解,可不是那种心头不舒服了,还面上对你客气的人。
……
元阳子也想知道,凌阳是如何让金貔知道他在凡间帮了他儿子。总不至于直接对人家说:“我在凡间可是帮了你儿子,你得感谢我吧?”这样也太直白太没内涵了。
凌阳说:“刚开始把蕴澜打了,金貔确实不高兴,不过因我是小辈,他自己儿子技不如人,也不好多说什么。不过在与祖父和金貔父子一同享用仙果时,我就说起凡间供奉貔貅一事。凡人供奉貔貅已是常态,只要佩戴开过光的貔貅或请貔貅神象,这人只要不作做犯科,财运确实是不错的。”
说到这里,凌阳又顿了下,看着师父,回想着当时的情形,“我对金貔说,我在凡间遇上一个奇特的商人,在恶仆的挑唆下,明明作奸犯科,坏事做绝,也并不曾供奉貔貅,财运一直享通。后来此人父亲失势,在我的干预下,杀掉了他身边两个作恶多端的仆从,重新做人,财运仍是好到出奇。我也想给他测算天机,却受到反噬,以前只觉那人有些与众不同。现在想来,应该是天上哪路神仙下凡投得胎。”然后还问金貔,没有供奉貔貅,也没有风水辅助,仍然气势如虹,运气纵横,这样的凡人,应该是天界哪位极其厉害的神仙投得胎吧?
“金貔脸上没什么表情,倒是蕴澜已开了口,说如果不出意外,那个凡人应该是他大哥投得胎。”
“然后我一脸惊讶,又与蕴澜说了不少那人的特性,也把刘东泽在凡间的所做所为,以及我对他所做过的事说了一通。蕴澜又惊又怒,就是金貔也是一脸震惊。”
“然后,嘿嘿,金貔对我态度大转。临走时,不但送了我一坛金汁玉液,还邀请我去他的乌戈神山作客。”
凌阳手一挥,两个一黑一黄的坛子出现在眼前,这坛子足足有三尺高,直径也有三尺。
元阳子略有动容,就是以他的身份地位,也不能经常吃到玉液。每年王母娘娘的蟠桃盛会,倒是可以品偿,却也只有一小盅。而金貔一出手就是两大大坛子,足够倒出上百盅了。
“这个白色是玉液,这个黄色的是金汁。味道可好了,比祖父伏虎神山采出来的玉液还要精纯。”凌阳舔了舔唇,神仙实在是太奢侈了。居然以金汁玉液为食粮。金汁,就是在地里生长了数万年吸收天地精华的黄金为原液,经过炉火熬出来的汁。玉液,则是玉石成生的汁液,在凡界,无论是黄金还是玉石,可是当成名贵财物或珠饰来保管显摆的。在天界,却只是神仙用来填肚子的家伙。
当然,天界的金汁玉液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普通的也不过是只有贫民才会食用的糙米,能填饱肚子的那种。中等的相当于普通米,高级点的就是精米或进口大米了。特级的就是只有国家领导人才能吃的有机绿色贡米之类的。
凌阳平时吃的玉液金汁,也算得上高级食粮。但金貔一出手,却是特级的连市面上都看不到影子的顶级粮食。
越是品相高的金汗,吃到肚里还能补充能量,提升修为,凌阳也才吃了两盅金汁,一盅玉液,泥丸宫已升腾出一股热气,直逼四肢百骸。尽管没有提升修为,却也让他的元神越发饱满起来,全身说不出的舒服。
难怪蕴澜才不到三千岁的年纪,却已是无限接近太乙金仙了。
以元阳子现在的修为,这等顶级精纯的食粮对他的修为并没什么帮助,但用来满足口腹之欲,也还是有相当大的吸引力。也不客气,接过凌阳递来的三足鼎黄花梨杯,细细品偿,果然非同小可,金汁一下肚,只觉泥丸宫升起些微的热度,通遍四肢百骸,周身骨头说不出的舒服。就像做了一天劳动疲倦的身子,忽然得到轻松似的。
“不愧是天界有名的招财神兽,金貔所吸食的财富,怕是富有四方的玉皇大帝都有不及。”玉皇大帝尽管富有,但手下神仙众多,每年还要拿出来分赏诸神,估计也剩不下什么了。金貔却不一样,他所吸食来的财气,全归自己所有。金貔只所累积的财富自然是非同小可的。
凌阳眼珠子一转,说:“师父,我是不是该去乌弋神山去拜访下金貔大人?”
这小子,当真无利不起早,以往的矜持哪去了?不过,金貔那富有四海的财富,就是向来冷心冷性惯了的元阳子都心动不已,也就压下嘲讽的话,说:“过一阵子吧。青龙族太子与五重天金婵公主即将举办婚礼,你替我参加吧。”
……
从师父那出来,凌阳来到自己的院子,进入正房,就看到一身淡绿色仙裙的张韵瑶正抱着儿子在床上腻歪。明明二十四岁的年纪,却偏偏是七八岁孩童身躯的凌双馨,被母亲搂在怀中,紧紧搂着母亲的脖子,母子俩不时相互亲着对方的脸,亲昵而温暖。
但凌阳却看得大为妒嫉,轻咳几声,母子俩同时抬头,却没有理会他,又继续搂在一起,互诉衷肠。
凌阳看得火起,来到床前,强行把儿子拉开,挤进母子俩中间,一手搂一个,笑着说:“要亲也是该亲我才是?”把脸伸出来,示意母子该亲他。
张韵瑶“切”了声,狠狠地捶他,并责骂道:“你们父子俩,一个小没良心,一个老没良心,居然把我丢下这么多年。”空她守独空闺这么久,一回来居然不第一时间来见他,更是新仇加旧恨,恨不得捶死他。
张韵瑶可是下了力气的,凌阳也有些遭受不住,赶紧哀哀地叫道:“可别,我也给你写了不少信嘛。”
“一年一封,三年也才三封。有你这样做丈夫的吗?”太不把自己放眼里了。
凌阳挠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解释说:“我这也是没办法,祖父管我严厉,不许我见你,更是把我身边的但凡是母的全给谴走了。生怕我控制不住自己,泄了阳气,功亏一篑。”祖父教他的三百六十种仙法,是需要闭关领悟的,分不得神,需拥有足够的阳气。也就说是,不能有床弟之事。因此,他只能忍下与老婆相处的机会,认真修习仙法。等他把三百六十种仙法学成后,祖父才肯放他离去。只是等他修完仙法后,那老怪物又出尔反尔,借口舍不得双馨,不肯让他们离去。他都说了,把双馨留在伏虎山,他空了带老婆来看望孩子也是一样的。老怪物就是两个字,不行。最后只好天天苦练魔音穿脑,天天搞破坏,逼得老怪物忍无可忍让他离开。
“我不管,反正不让我揍你一顿我是不会甘心的。”张韵瑶早就从公公白契嘴里知道事情原委,但仍是委屈,要打他一顿才肯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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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办的席,昨天又下了一整天的雨…。然后…。唉,最近几年,年年办席,年年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