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也怨俺!”武庆刚先把责任揽过来,先是说了救过张岚湘一次,又说了张家觊觎许思文的研究成果,京师的事情压根儿就没敢提,也不能提。
“现在大家都站在咱们这边,张家也不能只手遮天,舆论什么的其实更多的是给张家压力呢,咱们不用搭理,到时候自有律师和法院周旋。”许思文在一边儿帮腔。
“那就好,可不能救了人还让自己吃亏。”许妈妈对一切想要破坏她儿子跟半子的人都容忍不了。
小儿子多灾多难的走到现在,好不容易找了个合适的疼人的也懂得他的人过日子,谁敢搞破坏她就跟谁急,王母娘娘来都不好使!
因为武庆刚还在住院,许思文也照顾的挺好,许家人亲眼看到了武庆刚的情况,身体真没怎么样,才放心的回去。
第六天做了全身检查,虽然没学过医,但是武庆刚跟许思文两口子拿到诊断书之后,看了半天愣是没看明白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
武庆刚也就罢了,许思文从小看着父亲也族里的老人们写毛笔字,什么隶书繁体狂草的,也都见过,可愣是没认出白医生诊断书上的好几个字儿!
诊断书的老医生给出的,行医一辈子的老大夫了,德高望重,许思文跟武庆刚老实巴交的上老大夫诊室,恭恭敬敬的请教。
“看不懂?”
“看不懂。”
“不认识字儿?”
“认识,就是您写的不太认识。”
“不认识就算对喽!”
许思文跟武庆刚跟俩只呆头鹅一样的看着老大夫,不认识还对?老大夫没糊涂吧?
“就拿着它吧,反正到时候作为证据,嗯,别人看不懂!”老大夫一本正经的眨了眨眼睛,合上诊断书就让他们拿了赶紧去办出院好了。
俩人懂了,老大夫这是以权谋私,帮他们把伤势不知道写成了什么样儿了。
肯定比武庆刚真实的情况要严重许多,因为上面罗里吧嗦的写了两页去!
“不会给您添麻烦吗?”许思文怕老大夫惹上麻烦。
“不会,反正还有三天我就要退休了,退了休,就出国游玩一阵子,也看看外面的世界,到时候他们找也找不到我!”老头儿早想好了退路啦。
武庆刚觉得人间处处有正义,看看人老大夫的觉悟,不声不响就直接帮忙了啊!
“谢谢您老,您老走好!”武庆刚点头哈腰喜滋滋的拿了诊断书带着媳妇儿跟老大夫告别,出了门就往回尥。
他一刻也不想再在医院里待着了!
待了七天他媳妇儿就给他吃了七天的素!
鸡蛋都少见!
可是熬到头了,赶紧回去,给自己整点儿好吃的解解馋。
许思文也不想再让武庆刚住在医院里了,好好的一个人,在医院里待着总觉得别扭,虽然说可以强制武大老虎吃素,不过看武庆刚吃饭跟咽药似的,他还是适可而止吧,这七天也够他印象深刻了。
俩人直接回了别墅,如今他们对外宣称的是武庆刚需要静养,外界猜测武庆刚可能得了脑震荡之类的病症,毕竟车子都撞碎了!
车子是撞碎了,可是碎的是张岚湘的小敞篷跑车,可谁管碎的是谁的车子?反正车子碎了是事实!
车子都报废了,更何况是武庆刚的血肉之躯了!
张岚湘在医院闹的两次,都被扒出来上了报道,众人对这种脑残女已经没词儿了!
跟武庆刚和许思文两个男人在一起过日子,不碍着谁不挡着谁的比起来,这样危险的脑残女,才最让人接受不了。
甚至有偏激些的人,在网上提议把脑残的张岚湘关起来,铁笼子他们提供,免费的,不要钱!
张岚湘虽然没被当成精神病关进铁笼子,可也被关在单间小号里了,保外就医什么的,因为有过一次逃脱记录,算是彻底没有机会再去医院了,只能请医生来看守的地方诊治。
张岚杰申请探望张岚湘,这个风口浪尖上,张岚杰也被家里训斥了一番,不能帮忙反倒添乱。
“你到底是怎么搞的?还殴打推搡记者?逼迫救命恩人?所有人都说你恩将仇报!”当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张岚杰其实并没有亲眼目睹,那个时候他正着手准备,只要张岚湘那边一发动,他这边就泼脏水,还跟家里联系了,要家里帮忙表个态,不能跟帝师叫板,但是态度一定要人看到。
可没等他们这边有所行动,那边报道都传上了网,虽然武庆刚跟许思文只有一个背景,可那背景太萧索,太悲哀了,跟旁边张岚湘张牙舞爪拳打脚踢的照片一对比,连三岁小孩子都觉得张岚湘太可恶!
“哥!是许思文那个不要脸的污蔑我!”张岚湘回来后身上的伤疼的她坐立不安,一边疼的直抽气儿,一边回想自己哪儿错了,怎么就被人说成是神经病了呢?
思来想去了一晚上,她可算是想明白了,她这是被许思文摆了一道,装模作样好显示出她的蛮不讲理。
“他?”张岚杰皱眉,他总觉得自己妹妹的话,水分挺大的呢?
“就是他!”张岚湘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诉苦:“装哭演戏诬赖我,还会假摔!”
她就没想过,是她先想设计许思文的,许思文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已,可是脑残就这点好,全世界都是错的,就自己是对的;我可以对不起全世界,但是全世界不能对不起我!
“可是那些记者们都说是你先动的手。”
“我动手也是对着记者们去的,谁让他们说妈妈的坏话?我有多大力气啊?就那么一推,就能推翻许思文?他那么柔弱,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你都把记者们的采访用具给打坏了好几个,你说你当时用的多大力气?”张岚杰狠狠的叹了口气:“如今需要想办法补救,而不是再缠着许思文不放!”
外面的压力妹妹不清楚,张岚杰可是心知肚明,家里已经决定放弃张岚湘了,不过张岚杰还想争取一下,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而且若是能救她一回,日后还不得对自己言听计从?
“哥,那怎么办?”张岚湘也知道自己好像把事情办砸了,但是她不认为自己有错。
“这样吧,我安排一下看能不能找几个媒体来访问,你还年轻,岁数小,又脾气冲动,只要你在公众面前公开道歉,武庆刚跟许思文不会不原谅你,若是不原谅,那就是他们不依不饶了。”张岚杰到现在还端着架子,想着用张家的权势压制武庆刚跟许思文,让他们不要继续跟张岚湘计较。
“那我多没面子啊?”张岚湘不乐意了,她哪里做错了?干嘛要她道歉?该道歉的是那个许思文才对。
“你是要面子,还是要命?你知不知道家里都对你意见很大,要不是妈妈又哭又求的,现在家里都不会搭理你了!”张岚杰生气了。
“哥,哥你别生气,我道歉就是了!”张岚杰脑子不好使,可唯张岚杰这位哥哥马首是瞻,觉得全世界,哥哥最聪明。
“你好好养伤,我这就先走了。”张岚杰说做就做,时间不等人,现在外面闹的沸反盈天的,能早一步解决此事,也能让舆论平息,不要再给家里增加压力。
张岚杰四方奔走散布消息,很多人都知道张岚湘要接受采访。
张岚杰怕有人从中作梗,不让播出什么的,竟然动用了好多有脉关系,找到了一个市级电视台做直播新闻!
武庆刚知道了之后,就跟许思文撇着嘴巴吐槽:“那个叫张岚杰的,真是脱裤子放屁!费二遍事儿!”
“直播是不允许掐断延时或者不播出,他这是怕有人拦着不让播出,要是张岚湘道歉,还是直播的情况,到时候,咱俩要是不原谅她的话,张岚杰就可以说咱们心胸狭窄了。”许思文脸色不好看,张岚杰太恶心人了!
“那咱们也直播!”武庆刚眼珠子一转悠,计上心头,一挥大爪子:“他直播咱也直播,都直播!”
许思文:“……?”
177不待见他
张岚杰到现在还想利用舆论翻身,可他那边忙忙碌碌,武庆刚也没闲着,双方剑拔弩张,眼看着就要在直播上对着天下人掐架了,张岚杰那边突然没动静了!
“咋回事儿?”武庆刚这边憋着一口气就等着张岚杰出招儿呢,可运了半天气,那边撂挑子了!
特么的这不是忽悠人玩吗?
“是张家的家主来了。”张岚河是直接跟武庆刚两口子视屏聊天,连电话都没打。
“张云天来了?”张云天就是张岚河的大伯,张家现任的家主,下议院的议员。
“秘密来的,没大张旗鼓,所以我就当不知道,反正他们也联系不上我,倒是你们俩有个心理准备,张云天可不是一般人,能在下议院的会议席位上,领着三个张家出来的议员,还有那么一丝儿分量,所以你们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张岚河对张云天是惧怕多过亲情,他跟他爸都不亲,更何况这个大伯了。
张岚河的印象里,这位大伯的标准的政客,而且还是那种不良政客,脸皮厚,手够黑,心也狠,血都是冷的,看着表面挺和蔼,其实背后捅刀子的事情没少干。
要不然张家这些年明明进入了下议院,努力付出的也不少,为什么迟迟不能升迁?
因为上面的人看不上张云天!
会咬人的狗不叫,不忠心的下属谁敢收?背地里捅你一刀子,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原来张岚河不懂这些,还是百里瀚漠给他分析了一大堆,他才知道张家别看表面风光,只要有心人想要收拾张家,也不是没有可能将张家打落尘埃。
例如百里瀚漠这样的真正低调的权贵。
“放心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俺倒是要会会他,当面问问他咋养活的家里娃儿们,都特么的长歪了!”武庆刚一听张云天亲自来了更高兴,张家能当爱作主的人来了正好,他这边他就能做主,怎么着对方也得出来个有分量的人才对。
武庆刚磨刀霍霍,准备给张家好看,许思文也不甘示弱,足不出户就在网上引导舆论方向,把网络上搅和的风生水起,张岚湘的名字都快要臭大街了。
这时候突然接到了冯晋臣的电话,要武庆刚去一趟公司。
“啥事啊非要这个节骨眼儿上办呐?”武庆刚现在正卯足了劲儿要掐架干仗呢,突然被人打断叫走特别不乐意。
“是地税那边的问题,土地所有人的证明有符的地方,要老板你本人去一趟。”冯晋臣虽然想代劳,无奈东北虎所有的不动产挂的都是武庆刚的名字。
以前在东北都是他们代办,兰州新城这边不太熟,代办人家不同意,非要本人去一趟不可。
“好吧,俺这就过去一趟!”武庆刚还是挺有责任心的,公司虽然大撒手不管事儿,可有需要的时候,他还得积极些。
“你出去小心些,多带些人,现在你那辆车子还在交通厅里放着没拿回来,就开个防弹的那种车子吧。”许思文如今也小心了许多,生怕武庆刚再遇到跟张岚湘差不多的神经病。
武大老板给安保们配备的车子,不是道奇战斧那样的重型机车,就是刚化玻璃实心车胎的防弹车子。
“昂!”武庆刚答应的特别干脆,媳妇儿不说他也会小心的。
许思文送走了武庆刚,就在家里继续上网灌水,许思文多年以前就在网上混了,有很多大型论坛的认证帐号,他不多发言,但是每次民表言论都是引人注目,内容严谨分析透彻,且基本上技术型的帖子多一些,偶尔也讨论时事。
这次许思文踩了那个发帖楼主的回帖,被各个网友留言夸赞,愣是给顶成了精华回复!
许思文难得清闲,虽然是被迫清闲了下来,可他依然暗搓搓澡的坐在计算机前刷着网页灌水,看热闹不怕事儿大。
武庆刚出去一会儿就回来了!
下车的时候,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火气大的都快燎着房顶了。
“怎么了这是?”许思文一下楼就看到武庆刚这副样子,纳闷儿的问。
“快别提了!”武庆刚一边解开脖领上的扣子,一边伸手就扯腰间的皮带,一副迫不及待要脱衣服的架势。
因为要出去办事儿,许思文让武庆刚穿鞋的是有着三颗纪风扣立领的衬衫加西裤,扎的鳄鱼腰带,真皮凉鞋,一看就特别精英的样子,只要武庆刚不开口说话,端着架子也挺能唬人。
“什么地税的问题?特么的就是姓张的想要见我,见不到,就特么的找事儿!”武庆刚最痛恨别人算计他,早些年吃过那么多亏,现在都养成了厌恶心理。
“张云天找你?”许思文上前帮武庆刚脱了衣服,找了一件宽松的大裤衩子给武庆刚穿,上身的衣服就先免了,武庆刚在家里一般都光着膀子到处晃悠。
“俺一听是他要见俺,俺就回来了,就特么的不待见他,看他能把俺咋地!”武庆刚的牛脾气上来了,对老张家总是这么折腾都烦了。
许思文哭笑不得:“那你的事情怎么办?他既然能找你的麻烦,就肯定要见到你才能罢手吧?”
武庆刚一听许思文这么说,伸手抱着脑袋蹲在沙发上愁眉苦脸:“可俺不待见他!不想瞅着他那张鞋拔子脸!”
“张议员好像不是鞋拔子脸。”
“那是猪腰子脸?”
“你能少看点儿小品吗?”
“这不是整天愁,看点儿乐呵的调剂一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