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没用的圣者,他怎么会连虚乘都不如?
圣尊虽然很想让自己宽心,可是,一桩桩一件件不顺的事堆积到如今,让他越来越担心。
“世尊!”
他俯身看向满嘴血沫的世尊,“你这样话着,其实不如死了。”
什么?
那边的刑罚停了下来,可是,这一会的世尊,情愿还在继续,这样,他就不必清楚地听到这话了。
“我知道你听到了。”
圣尊看着他,“我也知道,这一会你会很伤心。可是,我累了。”
他抬手吸过旁边的软凳,就坐在世尊的身边,“你再不死,或者你再不好,我……就要先疯了。”
他可能也会步入世尊的后尘。
“为了族里,我们总要有人牺牲!”
圣尊抬手吸过旁边早就凉了的茶,扳开世尊的嘴巴,连茶叶带茶水,全都灌了下去,“你看,我现在已经不正常了。”
“咕咕咕~~~,咳咳咳~~~~”
茶水被灌进了气管,世尊咳得惊天动地,舌头的伤口因为之前咬得太过,再次崩开,血沫横飞。
“金仙试练域,我们若是再失败……”
圣尊虽然一次次的告诉自己,曾经预想的果报,比现在惨多了,可是,再怎么预想,他也没想过,虚乘能反过来压着他。
“你知道我的压力有多大吗?”
“咳咳~~咳咳咳~~~~”
世尊回答不了他。
他知道他的压力大,他已经尽量在帮他,不给他找麻烦了。
“你要是死了,就算我还有压力,肯定也会好过一点。”
只要世尊死了,他就是族里唯一的圣者。
长老团的那些人,对他再不满,都只能忍着。
“是你,让我觉得喘不过气来。世尊,你说怎么办?”
世尊:“……咳咳,我要是真死了……,咳咳……”他喘着气,异常艰难地道:“反噬到你身上怎么办?”
圣尊:“……”
就是怕这一点,所以,他才不敢真的出手。
可是不出手……
圣尊额上的青筋狰狞暴起,“那个……,你始终没有打开的玉盒呢?”
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
他的心被这些破事扰的日夜不安,还不如明明白白的知道,不再惦记。
“毁了。”
“毁了?”
圣尊大怒,“你在防我?”
要不然,好好的,怎么可能毁?
“你……你早就在防我了。”世尊闭着眼睛,努力的回他,“还不能让我也给自己想想后路吗?”
“你还有什么后路?”
圣尊怒不可遏,“自从月亮宫灭门,钟应求身陨,你在银月仙子的天狼弓下吃了亏,就再不是可称圣的世尊!
这些年,族里靠的是我!”
如果不是世尊自己作死,分神下界弄那什么虫王,他们都不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圣尊有时候,很想想通,但是,每每触到族里那些桀骜不训还有失望的眼神时,他就控制不住。
他越来越控制不住了。
失了平常心,心魔……已生。
“族里靠的一直是我,可是,你说,那些个混蛋,怎么就能把我的功劳,全都算到你的头上?”
世尊:“……”
他不知道!
但是……
他怎么就是一点功劳都没有的人?
那些年,天渊七界没冒头之前,族里的事务,全都是他管着,圣尊干过什么?
世尊很想反驳,可是,他一没力气,二没心力,三没……三没底气。
他怕反驳了,已经入魔的圣尊,干脆连最后一丝清明也没了,会马上要了他的命。
而且杀了现在的身体,他就真的死了吗?
除了最强分身,他还有广若那个废柴分身,还有……还有轮回在天渊七界的分身。
世尊无数次的后悔,当年没能及时收回月亮宫的分身。
若没有伤在银月仙子的天狼弓下,他其实是可以收回分身的。
可是……
世尊的脸上,似哭似笑,“不是你不行,是……,是族里的人,都在想着,当年是我带大家打过来的。”
“我没出力吗?”
圣尊暴怒,“没有我在暗地里给你打掩护,你能干成什么?”
世尊:“……”
其实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族里那些个混蛋……
他努力的动了动,想要解开榻上自动捆人的捆仙绳,“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做好大哥,别人不知道你的功劳,我知道,我从来不曾违逆过你。”
就是!
世尊一直都是听他的。
如果真有什么最强分身的话,圣尊觉得,世尊才是他的分身。
就如同世尊被广若连累一样,现在世尊不行了,所以,自己也干什么都力不从心了。
“……你那天说心脏痛!”
圣尊努力的逼着自己冷静,努力不让自己干无可挽回的事,“我突然想起来,当年你也痛过。
算时间,那正是月亮宫出事,分魂——钟应求被杀的时候。”
圣尊死死地盯着他,“你老实说,那个分魂是不是轮回在天渊七界?”
“应该是……”
世尊很难过,“但是,这些年,我始终没有感应到他。”
钟应求出事,反噬了本尊,才让银月仙子有机可趁。
然后从那以后,他就再也不完整。
回想过去,世尊其实无数次的后悔过。
当年,他就不应该受银月仙子打那一架。
不打,凭他的本事,是可以收回的。
避过一时,省一世之心,多好啊!
“那你现在呢?是不是能感应到了?”
圣尊紧盯他的眼睛,“如果感应到了,我就助你一把收回。”
第1116章 天山遁
神陨地!
被银月拉着,每天都给仙子检查的美魂王终于确定了所想。
“按理你们在这里都是没有记忆的。”
真正的他们,神魂早就转世。
但是轮回万劫,打破天渊七界的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劫,一世又一世,再加上万生魔神在外面搞鬼,也许……
美魂王不敢执着于曾经的银月,也不想去想,她现在可能的转世身。
他很清楚,真要去执着的话,可能就是一场无可想象的大伤心。
美魂王目光柔柔的看向如今只属于他的银月仙子,“仙子这个样子,我思过来想过去,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当年的仙子因为太恨,杀了钟应求后,还用了禁忌之法,强箍了钟应求的部分神魂,在丹田或者识海、心脏处,给他造了一做炼魂炼心之狱。”
这是当年的林薇能干得出来的。
月亮宫的人,都有一股子狠劲。
“所以,仙子还能记得他,还恨着他。”
这样啊!
林薇的手慢慢的按在了自己的心脏处。
她不知道美魂王忙了这些天,才给的推理对不对,但是,钟应求这个人……
“这里情况特殊,他……还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