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警局之后,南夏就被带到了询问室内,对方询问什么,自己便是回答什么。
很是配合。
期间有人接了电话,起身出去了,回来的时候看着南夏眼神便是一冷。
等到问话完毕。
南夏手上戴着手铐被人带到了看守所,带着她进去的警察目光凉凉的扫视着南夏的脸,啧了声。
“你这女人还真是心狠,当了人家的第三者,竟然还要去伤人,现在别人可是专门报警了,而且还打了照顾,一定要让你进去。你若是不想进去,就想想看,能不能有人能够帮你,你告诉我,我帮你联系联系,否则,你进去几年再出来,都可能的。”他也是瞧着南夏不像是那种坏人,所以想帮帮她。
现在商信言应该是还在昏迷中。
商信言不会报警,能够报警的只是阮青涵和温菀菀。
她把商信言伤到了,阮青涵和温菀菀大概是已经恨之入骨一定会想着惩罚自己的。
南夏抿抿有些干裂的唇,她摸着自己的肚子,点点头,拜托了警察。
警察记下电话之后才将门打开,吩咐南夏,“你自己在里面小心点,要是那些人欺负你,就记得大叫。”
看守所里面什么人都有,他们虽然管得严,可还是有人会在里面欺负人。
“是,谢谢你。”南夏裂开嘴笑,随后转身进去了。
屋子里面实在是很小,窗户也很小,门也是紧紧地关上,屋子里的空气流通很不好,所以屋子里面实在是闷热的慌。
南夏进来就觉得呼吸不舒服,里面有一股难闻的馊味,里面的人或坐或立或站,反正都是用一种敌意的眼神打量着南夏。
她看到了一个空位之后慢慢的走过去,准备坐下。
被带去问话那么久,南夏也被折腾了一天,只觉得累极了,她走过去坐在床边就闭着眼睛,想要小憩。
接下来就感觉到自己的脚被人踢了踢。
南夏睁开眼睛看到自己面前已经站着四五个女人,为首的女人抱着手臂低垂着头看她。
“新来的?怎么进来的啊?”女人蹲下来之后捏着南夏的下巴,不客气的道,“长的好挺好看的啊?”
南夏记得刚警察说的话,她现在只想要休息,不想要惹事,所以将脸偏过去之后,她闭着眼睛继续休息。
南夏不冷不热的态度瞬间惹怒了女人,她狠狠地给了南夏一脚,抓着南夏的头发粗暴的动手,南夏想要反抗,但是浑身有伤,那伤也在清晰的提醒着自己,她腹中还有孩子。
所以她必须要忍着。
等到女人收手的时候,她指着南夏的鼻头道,“你最好是不要惹怒我,过来帮我捶背。”
南夏只能拖着疲倦的身子过去。
在里面的日子不好过,为了孩子她也就只能够忍着,晚上的时候身上的被子很薄,又臭,南夏几乎晚上都睡不好,就是吃东西的时候自己也不能吃饱。
得先别人挑选之后才能够吃。
幸好前面三个月,孩子的吸收不是太好,自己的吃的也不是太多。
南夏在这里呆了好几天时间,只觉得自己在里面都要疯掉似的。第四天的时候,南夏就明显感觉到自己哪怕是硬撑着,也有些撑不下去了。
她身体不舒服,所以第一天来为难她的大姐头叫她,她没有应声。
女人顿时被惹怒,抓着南夏的头发啪啪便是打上去,指着南夏的鼻头便是大骂。
“小贱人,你现在还敢反抗我了是吧?不教训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南夏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觉得腹部处疼,她也没有力气去反抗,只是微微的弯着,蜷缩着。
旁边的人看不下去了,提醒着,“她好像看起来很不舒服,你还是算了吧……”
女人瞧着南夏那张脸,这张脸实在是太招摇了,让人妒忌,抓着南夏的头发,狠狠地看了那人一眼。
“管你屁事?给我一边呆着去!”
她不由分说的抓着南夏就要站起来,抬腿便踢着南夏的腿。
门外处传来脚步声她们也没有听到,直到门忽然间被推开,里面的人才纷纷的散开,自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但是,警察已经看到那人打南夏,而且还保持着打人的姿势,立即指着她叫起来。
“做什么?又是你?你是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了是吗?”
那个女人脸上有几分慌乱,又站到了一边去,不说话。
警察的身后站着的是白方礼,他接到电话之后就在外面周旋了好几天。
因为是阮青涵那边报警,加上阮青涵用了一些办法压制着,所以白方礼也是用了一些人脉才将南夏给捞出来。
他过去的时候一手托着南夏的后脑,南夏的额头上滚着黄豆大小的汗珠子,不断地滚落下来,她手抓着自己的衣服,听到了是白方礼在耳边叫自己。
她虚弱的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清了眼前的人。
小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
“白方礼,送我去医院……我肚子好疼……”她咬着牙齿将那些话说完。
她整个人都在剧烈的抖动,白方礼一直都在担心着南夏的安危,现在看到她在自己面前昏迷不醒,快速的将南夏抱起来,路过那个女人身边的时候。
白方礼第一次用刀子似的眼神去看着一个人。
“要是南夏有事情,你就准备在里面蹲死了!”
那女人听到白方礼说的这话,吓的面如土灰。
还以为南夏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已,她哪里知道自己这次踢到了硬茬,给自己惹了麻烦。
……
南夏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浑身依然是很疼,整个人难受的很。
动动唇瓣,喉咙里面也很干裂,眼前的光明实在是刺眼,她反复好几次之后才适应了那光线。
“醒了?”
她恢复了神智之后,才清楚地听到了耳边传来的声音,微微的扭头看过去,见到了是白方礼。
“白方礼,我……”她意识回笼,手一下子移动到了自己的平坦小腹处。
“别动,医生说了,你的孩子还在,只是这几天处于紧张的环境中,动了胎气,让你一定要保持好心态平衡,不能动怒。”白方礼滚着喉头说。
“……”南夏这才缓长的,吁出一口气,放在腹部的手,感受着孩子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