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威胁味道,面前的人还在不断地反抗,那吃人的眼光跟着自己记忆里那个南夏完完全全不同。
“我也不喜欢你用这样的眼神来看我。或许你现在会抵抗我,会排斥我,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很快明白一个事实,那就是,从今以后你和白方礼之间也不会再有未来,你以后只能在我身边。”
他不容南夏有任何可以反抗的余地,压低声音一再的说道,“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会对你好,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我想要你的都会给我?”南夏怎么反抗也反抗不了。
索性自己放弃了抵抗。
她凉薄的笑了笑,有些不大敢相信似的,“你说的?”
“是,我说的。”商信言的嗓音轻柔。
南夏的声音不卑不亢,不轻不重,她用力的点点头,忽然间朝着他笑了笑,“好啊,商信言,那你去死好了?只要你死了,我就会乖乖的听话了?”
“你想要让我死?”这是南夏的嘴里会说出来的话?
从前自己只是生病感冒,南夏都会紧张不已,现在,南夏却是希望自己去死?
“是啊,我希望你去死,只要你死了,所有痛苦都会消失,这样不好吗?”她此时真的是恨极了,也真的是怨恨极了。
恨到了他去死。
可是说出口之后自己也后悔了。
她怎么能够说出这样恶毒的话?
“……”看来自己真的是伤透了她的心,不然南夏这样善良温柔的人,怎么会说出这样伤人伤己的话?
面对南夏口不择言的话,商信言完全当做没有听到。
甚至面色都没有变过。
他不卑不亢的道,“你还没有留在我的身边,我怎么舍得去死?”
弯腰,他一手穿过南夏的腿弯将人直接给抱起来,许久没有抱着她,感觉到南夏似乎又轻了不少。
他抱着南夏进了枫亭雅居。
抱着她直接回到自己的卧室。
将南夏放在大床上之后,拉过被子盖在南夏的身上,丝绸般的触感触碰着南夏的肌肤,冰凉凉的丝绸让南夏迟钝的思绪慢慢的有些回神,他的嗓音温柔的不像话。
用了情人之间最温柔的声音。
就像是每次之后,商信言抱着自己说话的时候,那种温柔。
“南夏,别跟我闹了,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但是唯独不能离开香城,也不能再回意大利,图图我会很快的就接回来,到时候图图陪着你,你会开心吗?”
接回图图?
南夏本身是偏着头不看他的,听到这话之后,南夏慢慢扭头看着他,“你以为这样做,就能够重新挽回我的心?又能够重新得到图图的喜欢?你知道这两年里,白方礼做了多少?到底图图多喜欢白方礼这个父亲?”
“我才是图图的父亲。”他强调。
南夏咯咯咯的笑起来,忍无可忍,她情绪已经崩溃掉了,“你不觉得自己说这话太可笑了?商信言,从图图出生到现在,你为图图做过多少?凭什么觉得,图图的心里面你还会是那个伟大的父亲。”
“物是人非,当初你不要的东西,丢了一次又一次,凭什么你会觉得,你勾勾手指头我们就会回来?”她缓缓地坐起来,抬手捧着商信言的脸,她也笃定的道,“商信言,你可以监视我,阻碍我,你有100种办法把我留下来,可是我也有101种办法逼着你认清楚现实,我已经不稀罕你了,也不想跟你在一起了。”
南夏的语气轻柔。
眼眸里也绽放出柔光。
没有了刚刚的那种尖锐与对立。
可这样的南夏并没有让他觉得舒服许多,反倒是多了几分担心。
当初南夏走的也是毫不犹豫,如今,南夏很笃定的要离开自己,想要去白方礼身边,他似乎也有些力不从心……
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失控。
“你好好的休息。”
下楼之后,商信言便坐在客厅内。
朗方玄也是闻讯赶过来的。
刚刚他跟商信言还在一起谈事情,结果商信言接到电话便走了。
进客厅。
朗方玄便看到商信言双手搭在单人沙发的扶手上面,微微的仰着头,闭着眼睛。
他抬头看着楼上的方向,想着门口守着的保镖,他提着裤腿坐下来,“你还真的去机场抢人了?你不怕南夏恨死你?”
断了南夏的前程,不许她离开,几乎是将她囚禁在这里了。
这不是折断了南夏的翅膀?
商信言这才疲倦的睁开了眼,淡漠的视线缓缓地移动,落在朗方玄的身上。
他的眼神同样的执拗,且幽深。
“恨?”
他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沙发,气势强硬,接着说,“她即便是恨我,我也这样做了。若是不这样做,我永远没有机会将她留在身边。再者,朗方玄……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跟桑净慈之间没有未来吗?”
“因为你不够果断。”
“若是你能够对她再狠点,而不是温柔,桑净慈不会被司徒晋给玩弄的团团转,现在成为了司徒晋的女人。”
“好了!别说了!”
想到这事情,朗方玄的心里面就窝着火气。
在那天生日宴会之后,桑净慈就成了司徒晋的女人。
但凡是司徒晋出现的地方,都会带着桑净慈,而且公开宣布了桑净慈是自己的女友。
不管桑家如何劝说桑净慈跟司徒晋分手,甚至是想办法将桑净慈给关起来,桑净慈竟然想到了跳窗。
从家里窗户跳下去的时候,不小心摔断腿,现在还在医院里面躺着。
简直没有把桑家人给气死。
到现在这事情也没有解决。
朗方玄也抓了抓自己头发,觉得很是迷幻。
“商信言,你他妈的既然这样喜欢南夏,那你当初是疯了?非要把南夏给赶走?现在又要这样把人给逼回来?南夏要是肯回头,那南夏肯定是脑子有病,而且是病的不轻!”
倏地。
一道冷冷的视线朝着自己扫视过来。
朗方玄被那森然的眼神看的浑身一凉。
商信言那面无表情的脸上,此时也笼罩着一层冰霜,浑身上下散发的冷气,让人不寒而栗。
但是,朗方玄寻思着自己刚刚说的话。
似乎自己说的也没有什么错误的啊?
“不管她到底怎么想,我都有十足的把握会把她留下来!哪怕是南夏恨我,我也不会放手。”
朗方玄觉得自己都不了解他了。
他抽了口气,问,“两年前,你到底是有什么渡不过的坎儿,非要跟南夏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