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医生给欢欢做了一些评估,的确的,现在欢欢的情况已经好转了许多。
现在欢欢也在试着努力说话了。
性格也比以前开朗了很多。
听到白方礼这样说之后,南夏也为白方礼高兴。
几个人吃饭的时候,南夏的心里因为有事情所以吃的不多。
白方礼开车送他们到御景湾门口的时候。
南夏一手抱着图图从车内下来。
欢欢也从车窗里探出来小小的脑袋。
她肉乎乎的小手朝着南夏摇着,软软糯糯的声音叫着。
“妈妈。”
南夏听到欢欢的叫声,回头看着她,跟她摇手。
“拜拜。”
随后南夏又微微的弯腰跟白方礼摇手,白方礼双手撑着方向盘,微微的弯腰看着南夏,笑了笑之后,才将车窗升起来,将车子开走。
南夏拉着图图的小手转身,准备往御景湾的方向走。
刚刚转过身,南夏便看到了站在高杆路灯下的商信言。
他穿着白色的衬衫,外面搭配着黑色的风衣,衣摆在他结实的大腿处。
商信言的双手插在衣兜内,没有发胶固定的头发,此时柔软的搭在额前,褪去了那种成熟与凌厉,多了几分熟悉的少年感。
好久没有见到商信言了……
其实也只是几天时间罢了。
南夏却觉恍若隔世,好像真的很久没有见到他一般。
图图见到他已经快步的奔跑过去,抬手去用力的抱住了商信言的大长腿,仰头看着商信言,“爸爸,你去哪里啊?妈妈说你每天都很忙,你都没有时间回家吗?”
低头。
商信言瞧着图图那双大眼睛。
图图的五官相貌遗传了他和南夏最好的部分,脸型像是南夏,但是五官却是自己和南夏的结合体,而且骨架修长,尤其是一双腿很长。
他湿漉漉的眼睛就这样看着自己,控诉着。
“我都好久没有看到你了,你再不出现,我都以为你不会要我了。”
一句话。
猛地戳中了商信言的内心一般。
他的心头里也是猛地一疼……好难受。
“怎么会?”弯腰,商信言将图图给抱起来,俊朗在图图的脸蛋上面亲了下。
南夏慢慢的走过来瞧着他们父子两人,再看商信言的脸色,有些灰白,以前明亮深邃的眼睛,现在看起来好像深深地陷入进去,整个人显得有些颓废。
没有什么精气神。
只是几天时间,商信言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南夏上前,什么也没有问,只是伸手去捏住了商信言的大手,他的手心里面很是冰凉,好像是在寒冬里面的走过一般。
“你不舒服吗?”
南夏神情顿时紧张起来。
商信言的视线淡淡的看她,没有了往日的那般热情,而是凉凉的看着南夏。
他的眼底有一丝痛苦,很快便闪烁而过。
但视线却根本不敢落在南夏的身上,连半分也不敢停留似的。
商信言抽出被南夏紧紧地握着的手,然后落在图图的身上,嗓音有一些沙哑,低沉。
“没事,回去吧。”
只是低声说了一句话。
南夏的心里面本身是很怕的,好久没有见到商信言,她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发生变化,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好像潜移默化的发生了改变。
商信言此时此刻即便是站在自己的身边,但是南夏的心里面也觉得恨不踏实,很不踏实。
就像是手中的沙子,在快速的从自己的指缝间消失。
回到家里。
商信言就带着图图坐在沙发上说话,父子两个人高高低低声音传过来,南夏则是听着他们两人的说话声音,思绪也渐渐地飘远了。
她进厨房内给商信言做了晚餐。
拿了买的面,加了一些配菜,做了商信言最喜欢吃的拌面,南夏出去的时候站在沙发边叫他过去。
吃东西的时候,商信言的情绪也一直都很沉默,沉默着不说话。
只是低头默默地在吃东西。
吃完之后,他便挽着袖子,将碗筷收好,跨步往厨房的方向走过去。
南夏见到他只甩给自己一个孤绝冷傲的后背背影,放在桌子上的拳头慢慢的收紧了。
自己也是慢慢的站起来,走进厨房内。
商信言弯着腰站在洗手池前面。
水龙头里的水在哗啦啦的往外流着。
他将碗筷洗干净,放进了橱柜内。
南夏上前去,不安的伸出手去环住了商信言劲瘦的腰肢。
南夏的头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靠着,听着他平稳的有力的心跳声,将自己的脑袋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处。
商信言伸手很想要将她像是以前那样拥入怀中。
阮青涵跟自己说过的话,宛如魔音一般在自己的耳边不断地环绕着,不断地环绕着,一点点的挖着自己的脑子。
商信言只要想到那天阮青涵在自己耳边说的话,他胸口处就好像被无数的刀子深深地插进来。
难受?
不是难受。
他自己都无法准确的形容出来那种感觉是什么样的……
形容不出来。
他的手悬垂在空中,想要落在南夏的肩头,明明这几天他那样思念南夏,那样想念图图,但是自己都无法跨过那个坎儿,让自己去面对南夏。
整个厨房内的气压都很低。
很是沉闷。
这样的沉闷让南夏憋屈的都要透不过来气儿。
商信言没有抱着自己,南夏仰头,皱眉看他,问,“商信言,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告诉我?这几天你到底是做什么?在哪里?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你是在故意躲着我?”
喉结滚动着。
商信言的视线依然不敢看她,伸手想将南夏推开。
“没有。”
她越发觉得不安,用力的环住了商信言的腰肢,她脑袋使劲的蹭着商信言的胸口处。
阮青涵的话像是一座闪,重重的压在自己的心尖。
她不会撒谎欺骗自己,也没有必要这样这样的话来跟自己开玩笑。
商信言高大的身躯站在厨房内,后背的地方重重的靠着洗手池的地方,他的眼神晦暗,漆黑的眼瞳内没有一丝的光亮。
南夏抱着他会儿之后,知道也问不出来什么,便松开他了。
“既然你不想要说,我不会勉强你,我给你时间,给你想好之后,你在跟我说吧。”南夏抿抿红唇,“不过,商信言,我希望不管有什么事情你都不要欺骗我,我不想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