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睡的很沉。
商信言见到她闭着眼睛,睡的很沉稳,自己也放平了椅背,双手平放在胸口处。
车厢里面安安静静的,商信言闭着眼睛,闻着身边熟悉的气息,加上或许是因为身边的人,是她,所以他这一觉睡的也很沉。
学医之后,商信言一直都保持着很警惕的性子,每天只会保持几个小时的深度睡眠,其余时间几乎都是处于随时都要清醒的状态内,所以他没睡多久便是猛地惊醒过来。
醒过来后,发现自己是在车内,而南夏依然是睡在一边。
似乎是车内有些冷,南夏有些发冷的抱着手臂不断地摩挲着。
南夏其实已经醒了很久,在商信言醒过来之后,她就已经醒过来了。
她穿着白色的衬衫,衣服湿透之后,衬衫贴在身上会让整个人看起来很性感,而且凭添一种妩媚气息,这种勾引又是不动声色的。
以前她跟商信言在一起的时候,她只要在他身边,商信言总是会忍不住的,要来碰自己。
南夏故意的缩着身体,看起来有些微冷。
耳边听到了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接着南夏便感觉到自己的身上微微一沉。
带着属于商信言气息的外套,盖在了自己的身上,南夏能够感觉到他的身子离着自己很近,她微微的蹙着眉,睁开眼睛的时候,双眼朦胧迷离,好像真的是才睡醒的样子。
她睁开眼睛,刚好的,商信言的身子离开自己很近。
南夏水汪汪的眼睛就这样注视着商信言,夜色里,他的眼睛像是最深的苍穹。
她迷迷糊糊的看着商信言,像是一只小猫似的抬手抱着他的腰,努力的往他怀中拱了拱,毛茸茸的脑袋也搁在他的胸前,鼻息里喷吐而出的气息,一点点的在他脖子的肌肤处滚着。
“……圆圆……”
商信言的身体跟随着她的这句话,微微一震,“你叫我什么?”
“圆圆……”南夏的脑袋缩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别吵我,让我好好地睡一觉,我好累,真的好累……”
南夏此时是很清醒的,但是,她说的却也是实话。
自己是真的很累很累了。
很想有一个坚实的肩膀给自己依靠,不想要自己一个人撑下去,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撑到什么时候去?
“……”圆圆是商信言的小名,只有在他们两人的时候,也只有在他们两个缠缠绵绵的时候,南夏会揪着他的耳朵,小声的叫圆圆,一边委屈的说,“圆圆,你真的是讨厌死了……”
可回头又会开开心心的缩到了自己的怀中来。
商信言听着她红唇里吐出来的两个字,微微的压着眼皮,低声问,“南夏,你心里……”
手指戳着她的胸口处,想了想问,“还有我?”
南夏趴在他的肩膀上,想到路昭昭的话,她主动地去亲了亲他的脖颈肌肤,像是以前时候那样去吻他。
“我当然喜欢你啊,除了你我能够喜欢谁啊……圆圆,我说过我只喜欢你的……”
她手臂慢慢的勾着商信言的脖子,仰着头,已经有些生涩的去吻他。
商信言感觉到自己面前人的动作。
南夏是跟自己记忆里的那般无二,可偏生这样的南夏让他无法拒绝。
……
忘记是如何失控的。
反正小小的车厢内,两个人已经有些情绪失控,南夏几乎是纵情的投入进这一场意乱中。
她刚刚在脑海里算计过,最近算是自己的危险期,若是今天晚上成功,那么,她就能够怀上商信言的孩子了!
那样图图就有救了。
只要等到自己怀上孩子,她就会带着图图离开这里,不会让他们找到。
南夏想着便是越发卖力的开始讨好商信言。
……
商信言已经很多年没有真的碰到过她,平日里面他都将自己的欲望控制的很好,一直都很洁身自好,但此时,他有些控制不住,也不管这里是在车里。
就在一切都要冲突最后一层阻碍的时候。
手机铃声忽然在车内响起。
是南夏的手机铃声。
商信言刚刚还有些意乱的情绪,在此时猛地被惊醒,他猛地睁开自己的双眸,因为刚刚的情动,此时他的胸口也在上下剧烈起伏。
南夏也是有些懊恼。
她回头急忙去找手机,结果看到了上面是‘叶圣景’三个字。
南夏看着这通电话恨不得锤打自己的脑子。
刚刚自己为什么不关掉手机?为什么让手机开着,让叶圣景来打扰自己?
“不接?”商信言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刚刚自己的衬衫纽扣已经被解开,从缝隙里露出来了一些结实的肌肉,让他看上去有些凌乱美。
不过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烟,压制着自己体内的愤怒气息,单手将衬衫纽扣一粒一粒的扣上。
南夏在他的视线下,硬着头皮接了电话。
“夏夏,你还在医院里面?”叶圣景的声音很温和,“我刚忙完,路过医院,我担心你没有吃东西,所以准备接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吃东西,你不用管我。”南夏急急忙忙的说着,说完将电话给挂断。
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到底要如何解决叶圣景的事情?
南夏挂断电话之后,才记得了自己身边还有人。
刚刚明明一切都进行的很好,商信言差点就碰了自己……可是!
再次失败了。
“刚刚……”南夏嗫嚅唇瓣,想说什么。
“刚刚什么?”商信言刚刚有瞬间的意乱情迷,扯了扯自己的唇瓣,“刚刚什么都没发生,南夏,看来我是低估你了,朗方玄说的真对,你不是跟叶圣景在一起,一会儿又是杨总,一会又故意来勾引我……”
他徐徐地吐出一口气,语气玩味又恶劣,平日里南夏什么样的羞辱都可以接受。
可商信言的话语当真是一把刀子,狠狠地插入进自己的胸口处。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嗯?还是你这清纯的外表下,那躯壳早就烂掉了?”他狠狠地刺伤着南夏,“你以为我会真的碰你?南夏,我只会碰干干净净的女人,不至于会碰一个跟其他男人有染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