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文靡霏是在房里解决,因为她并不想见花语。她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待在房内三天,都没有问题。
「霏霏,你还在生气吗?」带着湿气,顏景浛一屁股的坐在床上,任由水滴从他发上滑落。
「我不喜欢她!你知道她喜欢你吗?」
顏景浛抱住了文靡霏,「别胡说,她只把我当成了哥哥。」
「可是她没有……」文靡霏敛下眼眸嘀咕,左右手不停的搅动着。
「你吃醋了?」
文靡霏听闻,只是摇头。
「那为什么不喜欢她?」
「她是女人,是个正值年轻要谈恋爱的女人。」文靡霏说。
顏景浛听见回答,也只是叹息,「你真的想太多了,不要不可爱了好不好?」
「好。」文靡霏乖乖应下,但却再也不怎么理会顏景浛了。
她轻抚着自己的小腹,躺到了床的内侧里头,无声的咬着被子哭泣。人说怀孕的女人总会胡思乱想和多愁善感,或许是真的对吧?
「给妈妈在缓缓几天,过几天妈妈就告诉爸爸好吗?」文靡霏轻声的开口,用即细微让人听不清的声音说,似是说给自己说给腹中的胎儿一般。
这三天里头,文靡霏都不怎么开心,但总会尽量让心情放松,保持好心情。她静静的吃着手里的吐司,不停的听着花语一口「顏哥哥」的叫。
这时候的她,总会大大的「哼」一声,来表达她的不满,而这时,顏景浛就会捏着她的脸颊说她又不可爱了。
天知道她现在多不喜欢这句,几乎厌恶到了几点,这大概是她这几天里头,听最多的话了。
「姐姐,谢谢你们的照顾,三天到了,我要离开的了。」花语拖着自己的行囊,对着文靡霏和顏景浛说。
「嗯。」文靡霏喝着柠檬水,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花语,兀自的看着手机。
至于顏景浛,则是替她拉开了房门,礼貌性的问候几句,「找到饭店了吗?」
「找到了。」
「那你一个人小心点。」
「我会的顏哥哥。」花语点头,拉着行李离开了。
「开心了吗?」顏景浛关起了门,来到文靡霏背后抱住了她,并且伸出手,拿走了她手里的马克杯,「最近怎么爱喝酸的?」
文靡霏摇头,「没为什么。」
「好了,别生闷气了,花语这不是走了吗?」顏景浛将文靡霏的头朝上,让她直视着自己的双眸,「我们和好,好不好?」
文靡霏怒起嘴,闷闷的回:「好吧。」接着倒进顏景浛的怀抱里,撒了一把娇,将自己这几天的委屈,一一脱口而出。
接着也说出了自己怀孕的消息,击的顏景浛迟迟都反应不过来。直到反应过来时,却像个傻子一样,只会笑,却什么也都不会说。
「你真的怀孕了?」这已经是顏景浛问的第十便了,但文靡霏还是耐心的回覆,回答说是。
因为她知道那种喜悦,一个新生命到临的喜悦,那是属于我俩的,独一无二的。
文靡霏直到刚刚才知道,什么叫做无耻。因为她从没想过,会再次看到花语。也直到刚刚才知道,花语的离开,只是短暂的。
她买下附近出售的屋子,一人独自住在里头,但唯有庆幸的事,那只是短暂的,开学之时她便会回国唸书。
但别有用心的举动,却还是让文靡霏起了疑心。
「你知道花语买下了附近的房子吗?」文靡霏询问刚回到家的顏景浛。
「我知道。」他说。
「那你为什么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文靡霏又问。
「你不是不喜欢花语,况且那是我母亲跟我说的,她极力想要把我和花语凑对,所以总会三不五时打电话过来要我好好照顾花语。」
「那怎么办……」文靡霏咬着唇,抱着抱枕屈膝,「你母亲会不会不接受我?她那么喜欢花语。」
「不会的。」顏景浛摸头,「她没有资格管我,我的事是由我决定的。」
「是吗?」文靡霏疑惑的问。
「当然是。」顏景浛轻吻文靡霏,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戒指,替文靡霏戴上,「我们会好好的。」
无名指上的戒指,精美小巧,却闪耀的让文靡霏爱不释手。她总是会看着戒指傻笑,摀着嘴偷乐着。
对于女人来说,最美的礼物,无非就是一辈子的允诺。
并没有大张旗鼓的惊喜,也没有慢慢酝酿的情绪,只有简单的步骤,却让文靡霏感受到了温暖、甜蜜,让她不自主的流下了泪水,像开关被打开一般,停也停不下来。
「顏小浛,谢谢你。」文靡霏再度将鼻涕擤到顏景浛衣上,笑着说。
「我才要谢谢你。」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