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看着漂亮,文文静静的样子,倒是真想不到,居然会是个小三。”
“就是啊,可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种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就该不得好死。”
“她心思实在是太恶毒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居然还敢投毒!”
一时之间,我几乎成了千夫所指的对象。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所有的人都人云亦云,根本不会去考究事情的真相,余珊珊的这一番表演,在我看来是在是虚伪极了,可是奈何所有的人,都偏偏信了她。
人们骂归骂,说归说,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扶起余珊珊。也是,在这个物欲横流,充满着人情冷暖的社会里,谁又会真的愿意惹祸上身呢。
既然余珊珊的表演欲这么强,我自然也不能让她失望,看着桌上插花的花瓶,我的嘴角微微的勾起。
被人冤枉多没意思啊,倒是不如把事情坐实,到时候纵然是被她陷害,只是我还捞回本了。
我一把扯出花瓶里的花,这是一个敞口的大肚玻璃花瓶,里面的水想必是店家新换的,看起来水还算是比较清澈。
这可不行呢,我在众人的注视下,将之前我喝剩下的咖啡,缓缓的倒入了花瓶里。
褐色的咖啡,渐渐将清澈的水滴玷污,看起来浑浊一片。所有人看向我的目光,都是十分犹疑的,他们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我将花瓶里的水,一下子倾倒在了余珊珊的身上。
一时之间,她简直就是狼狈非常,因为今天的余珊珊,好死不死的穿了件白衬衫,此刻一下子被淋的湿透,而她脸上原本精致的妆容,也化成了一团,看起来乌七八糟的,就犹如一个跳梁小丑一般,引人发笑。
“安亦然,你脑子有问题啊,为什么对我泼水,你这个贱人。”一向注意形象的余珊珊,在这一刻变的癫狂起来,从地上腾的一声站起,疯狂的叫骂起来。
“原来是装的啊,不然她怎么一下子就好了?”
“就是,就是,之前我们还冤枉小姑娘投毒,这下子看来,谁是毒蝎子,简直就是一目了然啊。”
“哎,这年头哦,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原先风头指向我的那些人,看到情况不对,立马就调转枪头,开始攻击起了余珊珊。
我倒是的确没有想到,她居然会是这样的沉不住气,原本我想着,余珊珊还是能忍的,只是是现在看来,倒的确是我高看她了。
其实我的心里,隐隐有着一种想法,她会变的这样暴躁易怒,会不会和毒品有关。
远些她是个能忍的女人,心里还算有些谋划,但是现在,这一点就炸的性子,实在是和原来相距甚远。
从前她至少是爱着顾子枫的,无论如何,都做不出做伪证陷害顾子枫的事情。哪怕她再痛恨,再不甘愿,她针对的那个人,始终都是我。
如果不是被毒品控制着,不是丧失了最为基本的心性,她是无怒如何也做不出这样没有脑子,而且自掘坟墓的事情的。
毕竟顾子枫和她,严格意义上说起来,是夫妻一体的,她一直都做着琴瑟和鸣的美梦,有怎么可能自己把自己的墙角给挖了呢。
到了这个时候,我的心底萌生出了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如果......如果她的毒瘾被检查出来,那么顾子枫会不会有救。
我知道顾子枫离开前的那些话,说来只是为了让我安心的,毕竟他一个人的力量是那样的微薄,单枪匹马的,又怎么可能对付的了在c市数一数二的余家。
如果余珊珊被检查出来,哪怕余家可以脱罪,但是他们所选择的方式一定是弃车保帅,余珊珊一定会被舍弃掉。
到时候,余珊珊因为毒瘾,所以她所做的证词不能当成呈堂证供使用,只是这样做,虽然可以保下顾子枫,可是他多年的经营却会毁于一旦。
余家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心生警觉,接下来我和顾子枫的生活,会是可以想象的难过。
虽然煎熬和困顿,这些年来我已经习惯了,可是稚子无辜,我的小安才刚刚过上稳定的生活,他终于不会在午夜之中惊醒,家门口也再也不会有人讨债和洒狗血。
就在生活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现在,我就要把他推入另一个火坑么。
这件事情一定会对小安幼小的心灵,造成难以磨灭的伤害,可是为了顾子枫,我却别无办法。
眼泪顺着我的脸颊,就这样流了下来,我走过这么多的路,看过这么多地方的桥,却只爱上过那么一个正当好年华的男子。
子枫,此时此刻你并不在我身边,我究竟应该怎么办,是继续相信你,还是揭开余珊珊伪善的面纱。
想到从前的是是非非,我的心里绝对不是没有恨意的。如若我此刻死去,可以换来余家的颠覆,那么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慷慨赴死。
可是现实是什么呢,现实是一次次的以卵击石,在这样的动荡之中,我一次次的撞的头破血流,却毫不自知。
也许是我呆呆的场景,刺痛了周围人的视线。又或许是我此时此刻的神情,实在是太过哀泣,周围的嘘唏声渐渐响起。
我和余珊珊之间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绝对不是旁人一时片刻所能理解透彻的。
只是她既然选择,三番两次的对我下死手,夺走我的男人,陷害我的儿子,害死我的父母,那么我和她之间,早就已经注定了是个不死不休的结局。
“你们......你们两位,若是有什么是事情,不妨出去解决,我们咖啡厅是个安静的地方,之前已经有客人投诉了,或者......不知道两位贵客能不能心平气和的聊一聊。”咖啡厅经理为了平息这件事情,很快就赶了过来。
余珊珊原本就恼怒的脸颊,此刻变的越加狰狞起来:“你算什么东西,和这个贱人是不是一伙的,所以才这样帮着她。心平气和,你以为她是什么东西,i就凭那个贱人,她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