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个小孩儿!”我浑身都在颤抖:“我现在必须回去!”
她一个人在哪儿,说不定会很害怕。
黎禹宸不理我,依旧踩油门。
我当时急得不行了,又急又怕,我当时都吓成那样,现在小晴晴一个人在哪儿得是多害怕?
想着,我从前面两个座位之间的缝隙去抓黎禹宸的手臂。
“安红豆,你闹够了没有!”突然,黎禹宸猛地一个刹车,随着车子的一阵前倾,我头撞到了什么上,反弹的我又坐了回去。
“你现在去能有什么用?”
黎禹宸似乎是压不住怒火了,他对我吼:“你要是长点脑子,能闹到现在这个地步吗?你现在回去,你以为你还出得来吗?你还想把那个小孩儿带出来?我告诉你,你现在把她带出来,你们两个就都得死在那!还远不如她一个人待在花瓶里来的安全!”
“安红豆,下次用你的脑子办事儿,但凡是有点智商的人,都不可能单独一个人跑来这种地方,你就算是不报警,你也该找几个男的,你现在的样子都是被自己的脑子给害的,就不要一错再错了好吗?现在我用五千万捞你出来,你再进去,说不定五千万都捞不出来了!”
黎禹宸喊完之后,猛的回过头捶了一下方向盘,然后一脚踩了油门,往前走。
车子向前行驶,我被黎禹辰的吼给吼懵了,过了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我说:“那我一会儿跟你一起回来好么?等你把钱给了他们,然后他们走了,警察来了,我去带小晴晴出来,小晴晴会很害怕的。”
“小晴晴会害怕?”黎禹辰在前面开车,冷笑一声:“你是她妈吗?这种事,男人不出来,你一个女人跟着瞎掺和什么?”
我捏着掌心,给赵总辩解:“赵总在忙,他根本不知道小晴晴失踪的事情,况且小晴晴是个无辜者好不好,她才是被连累的,绑架她的人是想把我诱拐过去,而且。。。”
一提到绑架小晴晴,我就想起来王姨,一想起来王姨,我顿时浑身发麻。
王姨。。。
我刚才一直处于一种紧急状态,对那些事情很应激,着急忙慌的,一转头就能忘掉似得,现在安全了,我做过的事情就都一点一点的窜出来了。
王姨,王姨!
当时王姨想要杀我,小晴晴捅了一刀在她的膝盖窝里,我呢,随手拿了一个旁边的一把破旧的椅子,用尽了浑身的力道砸了下去!
头盖骨碎掉的声音几乎就回荡在我的耳边,我一下子就能想起来当时王姨的样子,几乎是话都没有说完,直接就倒下去了。
她是不是死了?
我一想到这里,脸色一下子就白下去,如果那个白二看到了我杀死的王姨,然后按照血迹一找,就能知道小晴晴不在屋子里了。
他说不定,就能找到躲在花瓶里的小晴晴!
一想到这里,我就觉着浑身发颤,紧紧地抓着我面前的椅背,手都跟着发抖,连指甲都跟着发青发紫。
黎禹宸本来是在前面开车,听到我手指抓着椅子的动静,他就回头看我,看到我脸色苍白的样子,他似乎也有些许不忍,过了两秒他才说道:“放心吧,小晴晴不会出事的,我现在就去报警,警察到了之后,一切都会好的,或者给钱,只要钱到位,那群人是不会为难一个孩子的,况且他们现在也不一定能找到小晴晴。”
我当时想了很多,脑子里稀奇古怪的掠过很多想法,某一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我浑身一抖,对黎禹宸说道:“不仅仅是白家老二,绑架我的人,还有王姨。”
“王姨,那是谁?是我的仇人吗?”
黎禹宸对王姨没有什么印象,他说:“我这辈子,最多的敌人都是在商场上,很少招惹什么女人,一定要说的话,女人也就招惹了你和苏沁儿两个,都说女人招惹多了不好,你看,我现在的下场你也就知道的。”
“王姨是周墨的妈妈。”
我当时情绪很低落,提到这个就想起来周墨的事,想起周墨的事,我就想起那天,黎禹宸和周墨单独在走廊上说的话。
我就忍不住问黎禹宸:“当时周墨跟你说了什么?”
“还能是什么?不过是一些求饶的话。”
黎禹宸冷冷一笑说道:“我见到的这些人,哪个不是向我求情?她不过是其中的一员罢了,而且还求情的那样悲切,只讲感情,丝毫不提利益,毫无诚意。”
“你就非要人家提钱才行吗?”我的手指紧紧掐着指甲,我说:“当时她都快被逼死了。”
“她提钱也没用况且,没有任何人可以触碰到我的进去,哪怕她是个女人,哪怕她是周家的女儿,也没什么区别。
“所以你当时拒绝她了,她当时就不想活了,你一定能感觉到的,对吗?你只是不想就他。”我问。
“那也只能说明她心理素质太弱。”
黎禹宸冷冷一笑:“你现在出去大街上转一转,残废的,毁容的,还有那些脑瘫的,哪个不是活的好好的?像是她那张脸,随便过一段时间就能重新整回来,但是她就在这件事情上爬不起来,那是她自己的问题,而且我没有逼死她。”
黎禹宸一边说,一边冷冷地打了一下方向盘,说道:“我从来不会跟这种小人物计较,就算是计较,我也该和她背后的周家计较,在我眼里她不过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女孩儿罢了,责任最后都是要周家来担的。”
“但是你明明知道周墨对于周家来说不过就是一个可消耗物品罢了,她死了也就死了,周家根本不在乎她,甚至周家给了她很大的压力。”
“你这是在怪我吗?”黎禹宸淡淡的问:“你觉得我太残忍了,是吗?”
这话我该怎么回答呢?
我想,他要是真的残忍的话,那周墨根本就没有自杀的机会,她早就死了,但是,黎禹宸处理事情的办法,我在很多程度上也不敢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