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脚踝本来都被白城处理好了,但刚才被他用力一扯,我拧了一下,此刻疼的我直抽气。
他过来给我处理,我本来以为会很疼,都做好了准备了,但黎禹宸把我腿放在他膝盖上,轻轻的拿红花油给我擦,我意外的发现不怎么疼。
很宽厚的手掌在我脚踝上搓搓揉揉,搓的我脚踝发热,手脚很温柔,而且能准确的找准我的穴位。
但心里酸的直冒泡泡,他是不是也这样为那个女人揉过?
我一想,就忍不住想把脚缩回来,但我不知深浅动了一下,疼的我倒吸一口冷气。
“不要乱动。”黎禹宸蹙眉,用劲儿掐了两下,我才觉得好了些。
“脚崴了怎么不知道给我打电话?”他一只手掐着我的脚踝,抬眸看我:“以后,发生任何事,都要先给我打电话。”
“要不要看看你手机,数数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我把我手机掏出来,在他面前晃:“或者看看我给你发的短信有多少?”
他抿唇,蹙眉看着我。
我心里一滞,以为他不开心了,我一下后悔了,但没想到,他生生忍下了我的尖锐,问:“所以,你才让他送你回来?”
我不敢那么再说了,怕他生气,就抿着唇没说话。
“从明天开始,我会让保镖跟着你。”他却像是得到了什么回答似得,点点头,轻轻把我的脚放下,然后拿着一边一起带过来的毛巾擦手,一副“我决定了”的样子:“以后不会再让你发生这种事了。”
是不是随时随地看护我,想什么时候知道我干什么就都能知道,我一点秘密都不能有了?
那你的秘密什么时候能给我知道?
“用不着。”我心里头一股火窜起来,不知道因为什么,“蹭”一下站起来:“我发生这种事也不用你管。”
说完,我单脚跳着要跳到衣帽间去。
但黎禹宸单手裹着我的腰就往卧室里带,我心里头委屈的很,顺手拿着手狠怼了一下他胸口。
一声闷哼,他没事儿,我觉得胳膊都快断了似得。
“别闹了。”黎禹宸把我放在床上,半个身子顺势压过来,轻轻地抱住我:“脚还痛么?”
他这么柔软的语调说话已经很不容易了,算是变相的道歉了吧?
但我是因为这个生气的吗?
我心里头心思百转千回,最终把他们都咽下,而是轻轻从嗓子里挤出来一句:“没事了。”
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后来的哪一个,我都是不择手段挤上他的床的哪一个。
现在他肯想我服软,已经是我万里长城的第一块砖了。
我刚一这么说,他浑身紧绷的气息就柔和下来了,很显然,刚刚我的冷脸对于他来说也很难熬。
大概堂堂黎总,也没让人摔过脸吧?
我心里突然有些后怕,如果黎禹宸真的把我当一个玩物,我要这么闹,他随便不就甩了我吗?
可是,如果他不是把我当玩物的话,为什么又要和那个女人有来往?还对那个女人那么温柔?那种表情,我百年都难遇一次。
我越想越偏激,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在心底里警告自己。
我才是那个第三者,最火冒三丈的,可不该是我。
大概看我不闹了,黎禹宸的态度也跟着缓下来,他轻轻地蹭了一下我的脖颈,我就转过去,用额头去蹭他的下巴,把整个人去埋在他怀里。
黎禹宸很享受我的服从,他的掌控欲几乎能从他的掌心里冒出来。
他特别喜欢把我整个人团成一个小团儿抱在怀里,享受把我整个人把控在手心里的感觉,每当这个时候,他的心情都会特别好。
比如此刻,我服软之后,他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撩拨我的发丝,下巴抵着我的额头说道:“我今天很忙。”
恩?这算是解释?还真是个别扭脾气啊。
我服软了之后,他才肯解释,还不肯直接解释,迂回的说自己忙,没时间接我电话。
是,你忙,你都忙人病房安慰姑娘去了。
“总公司我太久不在了,所以很多事情都在安排,所以这几天,我可能不能去广告公司陪你了。”
毕竟广告公司只是总公司底下的一个子公司。
他说的风轻云淡,但我却嗅到了强烈的危机感,他总公司里惦记他的人也不少,要是半路又杀出来个程咬金怎么办?
“人家也要去嘛。”我扑到他怀里撒娇,抱着他脖子在他耳边吹风:“人家要天天见到你才行呢。”
黎禹宸眉眼还是淡淡的,但眼眸里已经绕着几分暖意,像是看着家养的小动物撒娇一样,轻柔而又坚定的拒绝我:“不行,总公司的事情和广告公司不一样,你不懂。”
我转念一想也明白了,在这个小公司里,我怎么混都行,黎禹宸罩着我就够了,到了总公司里,到处都是人脉到处都是精英,要是真让我去努力工作的话。。。我还真够呛。
而且我在广告公司混吃等死没问题,去了总公司继续混吃等死,可不是给黎禹宸惹麻烦么?
“那好吧,可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哦。”我在他怀里蹭:“不准让我看见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会吃醋的。”
黎禹宸对我充满暗示性的话语似乎毫无反应,只是勾了勾唇,随手把玩着我的发丝,微微一笑:“那要是让我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就打断他的腿,好不好?”
那一瞬间,我看着他的眼,好像看到了白城的下场。
“胡说什么,我跟你在一起之后,哪儿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过?”我赶紧缩在他怀里,不敢细看他的眉眼。
我总感觉他要看透了我似得,要是让他知道我以前跟陆寒亭那些事儿。。。
一想起陆寒亭,我就想起来别的事儿。
“对了,你今天对林家人做什么了?”我猛地想起来:“还有陆寒亭,你折腾他干嘛?”
我这话才冒出来,就觉得黎禹宸攥着我发丝的手紧了几分,一抬头就看到他已经凉下来的眉眼:“所以,我还是打断他的腿更好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