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也说,“还是好好想点正常的法子,别因为咱们的事儿委屈了别人不是?哎,我回去看看我的老同事们。”
我含着泪光看着他们一个个的走,一辈子不求人的二叔也想着要去找人帮忙了,我心中无比难受。
妈妈一直没走,最近都在照顾我和喵语,也第一次知道了我失去了一个坚强的后盾后又来一个后盾的美好。
只是,这份美好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妈妈最近一直睡不好,我知道,她只什么都没说,安静的帮我找看着喵语,偶尔透过来一丝无奈,叹息一声,再无声息。
二叔一家离开后没多久佳佳也走了,陆少却始终没动身。
突然他对我说,“或许我去求求开心也不错。”
我生气的打他,“少胡说八道了,佳佳糊涂了你也糊涂?”
他吃痛的皱眉,再没多说话。
我说,“想清楚自己心里的那人是谁,别又还了一个人情债又欠下个。”
陆少垂头不吭声,皱着眉头发愁。
良久,他突然说,“开心手头上不少人是的国外的人,或许就有能帮我们的,至少可以叫卓风在国外获得自由,好在当初你们注册婚姻在国外,成了外国双国籍,不然这个事还是麻烦不小的。”
我深吸口气,可还是觉得心口堵的厉害,这口气始终都透不过来。
“陆哥,开心姐姐那边要求我也是我去,你去了事情只能更麻烦,佳佳这边你不想交代了?她是两个孩子的妈妈,自己带着孩子本来就辛苦了,你不能给了她希望又给希望打碎了,你不是想做个好父亲吗,那就做个表率,安定下来。”
他吸口气,很是惆怅,狠狠搓了把脸,“我也想,两个女人都不给我机会。你也见着了,开心发现我跟佳佳的事情后直接就做了,一声都没吭,离婚我都没看到人,是她托人从国外派来的律师跟我签字的,你说我多憋屈?还说要是我去找她,就自杀,我能不同意离婚吗?”
我真没想到开心会这样,虽然无法理解她的想法,可也能猜的到,陆哥在婚内出轨,这是她无法接受的,开心本就有心结,估计是也过不去这道坎的。
“陆哥,你自己想好要选择谁,就一直不回头的走就是了,别看着这里还停留那里,开心那边我去问,顺便也要问问她在国外好不好,是否有人能帮我。”
陆少恩了一声,起身说,“我给你做饭吃去,最近不回去了,家里就我自己实在没意思,喵语呢?”
我歪头看一眼楼上,“我妈妈抱着去楼上了,估计是睡觉了,你好好坐着吧,我去做饭。”
陆哥没强求,他知道自己做饭多难吃,我做了四菜一疼,却没什么胃口,看着他们吃完了我才勉强吃了几口。
这会儿,我的电话响了。
谁会想到,我还没有跟开心联系,她已经联系我了。
我看一眼陆哥,他一挑眉,看过来,对我一点头,耳朵就凑了过去。
我接起来,低声说,“开心姐姐。”
“卓尔,事情我听说了,想到办法了吗?”开心的声音也很低沉,好像很累的样子,不知道她在国外是否过得不好。
我说,“还没有,我正想跟你联系,怕是你那边有时差,我就想着再晚点打的。”
开心吸口气,估计是在吸烟,默了许久才继续告诉我,“我才起来,最近睡眠不是很好,很早就醒了。对了,我联系了个很好的律师,一直处理的都是这样的案子,只要卓哥来了这里,我就可以见到他,到时候我们再说怎么解决这件事儿,不过……卓尔,我想问问,姨妈她是卓风做的吗?”
我倒抽口气,姨妈这件事很多人都怀疑真的是卓风做的,毕竟姨妈当年那么害我们是有目共睹的,并且姨妈还差一点拐走了我们的喵语,这换做任何人都会做出过激的事情来,可卓风是做不出来啊,他是恩怨分明的,知道姨妈从前对他的好,也知道姨妈的不容易,所以一直忍让,最多骂姨妈一声滚,动手都没有过,就别说杀了姨妈了。
我说,“开心姐姐是不是也以为卓风恨之入骨了?可卓风不会那么做的,那是他的亲人啊,算是半个妈妈。”
开心舒了口气,“我听到的全都是负面消息,当时也不相信,可听得多了也就将信将疑,不是最好。之前的两件事……”顿了顿,她没继续说。
电话安静了起来,跟着听到了她抽噎的声音,我不禁着急起来,毕竟当初做那些事情是卓风跟陆少一起做的,并且是我了开心,她肯定会心里难过。
“姐姐,别哭啊,这件事不怪你,是卓风自己愿意的。”
“我知道,我就是想到了以前。之前的事情没有证据,只是一点风声,相信也是有人胡乱猜测,并且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只要没证据就没关系,现在只有姨妈这件事,眼下是因为背后有人整你们,不然其实也好办,不过来了国外也好,我可以方便找关系,你等我的好消息就是了。”
我舒了口气,只要有点点消息我就放心了,不管多久,我都等。
又跟开心说了会儿家常,说着说着,我就顺便提到了陆少的事儿。
开心那边又沉默了,半晌才说,“我离婚是肯定的,不怪他,怪我。其实这么多年我知道陆少对我的好,我心里更加清楚我自己的想法,只是从前迷糊的那段时间我是真的想找个人依靠的,正好他就出现了,那时候如果换做是别人我都会接受,不一定是他,所以在得知他跟佳佳那件事后我不是不高兴,反倒是松口气,你告诉他,别来找我,佳佳很好,我只是不爱他。”
坐在我身边的陆少浑身一怔,脸色变了变,起身离开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落寞而又孤寂,他用尽了力气爱的人这么多年过来竟然突然说不爱他,不管现在如何,对于过去的那些付出都是一种伤怀。
跟开心说了会儿话,电话才挂断。
我走出去,看陆少正抽烟,他见我出来,切断了香烟突然冷笑起来,说,“我很白痴,是吧?原来她一直不爱我,我还以为我伤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