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密特自然不是,他从来也不是这样一类人。
沈临在看到施密特那惊恐的面容时,心中便已经明白,眼前的这个黑暗议会的队长,绝对是个孬种。
在他的眼中,闪过的那种神色,和前几日饿鹫眼中闪过的神色实在太过接近。
甚至,他眼中的神色,比起饿鹫来说,还要更加的纯粹和肮脏。
那是一种为求活命,不择手段的卑微之色。
“砰、砰!”
又是两声巨响之后,胡伟龙和龙山两人也从窗户上破身而入。
原来刘家主这里早在听到战熊想要把这里的一切情报传送出去的消息之后,便冒险拨通了沈临的电话。
实际上,沈临自从离开帝都之后,早已换了一个新的号码。
这点刘家主和战熊都很清楚,可是刘家主却明白。
沈临一旦回到了帝都,一定会重新启动帝都的号码。
到时自己的留言,沈临便能够听到,对于黑暗议会的势力分析,也会更加的准确一些。
刘家主没有想到的是,在他拨打电话的那一刻,沈临刚刚从机场出来,换上了帝都的号码。
也就在这一刻,沈临接通了电话。
当然,因为刘家主拨打沈临的电话之后,便早已将手机放到了被子下面,所以根本不清楚,沈临那边早已接通了他的电话。
对于此时屋内发生的一切,也是清清楚楚。
沈临甚至顾不得和刚刚见面的胡伟龙以及龙山说话,一把抄起身旁的刘若英便向此地赶来。
沈临的出现很及时,就在两个得力手下即将遭受危难之际,他出现在了这里。
而胡伟龙以及龙山两人,速度自然要比沈临慢上太多,直到此时方才赶来。
虽然两人此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看到倒在地上满身是伤的战熊和刘家主,再看看沈临此时那难看到极点的表情,他们多少也能猜出,这两人必然和沈临的关系匪浅。
“那些个小喽啰们,就交给你们了,我要他们在一分钟内全部消失。”
沈临的声音很冷酷。
胡伟龙和龙山的动作也很干脆。
在沈临命令落下的刹那,两人便如同鬼影一般,穿梭在了众人的身边。
二十秒不到,所有的黑暗议会打手们便纷纷面色惨白,眼神无光。
随后更是被两人如同丢弃沙袋一般,顺着窗户丢向了外面。
有些拥挤的屋内,瞬间显得宽敞了许多。
刘若英此时早已上前将倒在地上的战熊和刘家主扶了起来,坐在了床边。
“龙神大人,我们给你丢人了。”
战熊眼看着面前胡伟龙和龙山两人身手如同闪电,比起自己全盛时期都要高出不少,心中顿时不是滋味了起来。
但是胡伟龙和龙山闻言却是哈哈一笑。
“别的不说,就凭兄弟你这一身的伤口,就知道你是个好汉。”
沈临点了点头,回头看着刘家主和战熊缓缓道:
“他们说的对,你们面对这黑暗议会的走狗暴力虐待时的那份骨气,才是我真正看中你们的地方,我以你们为荣。”
战熊的双眼有些微微泛红,刘家主的声音已经开始哽咽。
适才面对敌人的疯狂凌辱,他们还能谈笑风生,可是此时此刻,面对沈临这充满安慰的言语,他们却是英雄落泪。
再硬的钢铁,也经不住烈火的炙烤。
再硬的好汉,也经不住偶像的认可。
胡伟龙也觉得自己的泪腺似乎有点活跃,忙将脑袋转向了一旁还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施密特,冷冷喝道:
“就是这个狗杂种欺凌的兄弟们是吧?龙神大人,要不就把他交给我好了,我会让他明白,欺凌这位兄弟的下场。”
说罢,向着龙山使了一个眼色,两人经直便来到了施密特的身旁。
在这两人的手下,施密特如同一个小鸡一般,被两人轻松抬起。
战熊此时急忙开口制止,道:
“先不要杀了他,黑暗议会在帝都的行动似乎已经在进行了,这个人在黑暗议会中的地位不低,应该知道很多的相关情报。”
这就是军人和武夫的区别。
身为军人的战熊,永远将自己的私欲放在团队利益之后,对他来说,比起任务,个人的受辱太过微不足道。
胡伟龙停手了,龙山也停手了。
两人脸上现出了一丝的惭愧之色。
如果异地相处,他们相信,自己绝对无法做到战熊这样的冷静,做到战熊这样的辱而不怒。
两人狠狠的将施密特丢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道:
“说吧,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吧?”
施密特眼珠乱转,虽然此时他心中恐惧的要死,可是却也明白,依照身后这两位大爷的脾气,只要自己吐出了所有的情报之后,绝对难逃对方的死手。
所以他不能说,自己此时还能活着,就是因为他脑海之中存有对方感兴趣的东西。
如果没有了这些东西,他早就和那些小喽啰一道,成为院子外的一具尸体了。
“要我说也行,但是你们必须要答应我,只要我开口说完,你们一定放我一条生路。”
可是他的话刚一落下,身后的龙山便是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袋之上。
这一击,只震的施密特脑袋壳嗡嗡作响,久久不能恢复意识。
隐约间,他听到身后的那个男人愤怒的骂声。
“小兔崽子,你凭什么和老子们讨价还价?快点说,不然他喵的废了你丫的。”
施密特虽然是心中对身后男人的气势极为恐惧,但是面对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却也明白,自己绝对不能退缩。
只要自己不将知道的秘密说出,身后的男人也许会折磨自己,但是却绝对不会杀死自己。
可是只要说出了心中的秘密,那么下一巴掌绝对就不止是让他脑袋犯浑了。
估计顷刻间就会变成了开瓢的西瓜。
所以他咬着牙,坚持着,面对身后胡伟龙和龙山的连连逼问,他一言不发,静静的承受着拳打脚踢。
只要你们打不死我,那就只能顺从我。
这是此刻施密特心中唯一的执念,他甚至已经开始借助着这忍受疼痛的时间,开始勾画起了自己回到黑暗议会之后狡辩的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