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水当即就哭了出来,可哭着哭着,又成了愤愤不平,“王妃是不知道,奴婢说要支点银子,是王妃要用,可那管事居然不给!”
“那管事说,王妃才嫁来王府,这几日应该待在府里头,别想着到处走,那银子,自然也就不必给了,左右也用不着。”
冬水学着那管事说话,神韵极像,说完了,愤愤道,“要奴婢说,那管事再如何是管事,可也没把着王府银子不放的道理,王妃才是王府正经的主子,他算个什么东西?!”
冬水着实是被气到了。
沈明宜也看出来了,眉头皱起,心里也确实有点不舒服。
她虽然是从现代来的,对主仆观念不看重,但也知道一个道理,她如今是那狗男人的老婆,那么王府里的一切,她就都有处置权。
一个管事,居然敢不给她银子!
“冬水!”
沈明宜不高兴了,大喊了一声。
冬水立刻大声回道,“奴婢在!”
回答完,却迟迟没有听到回答,冬水就朝自家王妃看了过去,“王妃可要去……”
“去哪儿?”
沈明宜白她一眼,见她还愣住,嘴角都抽了抽,“如今这是在王府,咱们初来乍到的,硬碰硬肯定不行,更别说王爷还不在府里。”
“那,那王妃就不去——”冬水听得明白这个道理,可还是有点不理解。
王妃要是今日不去收拾那管事,明日就会有人看不起王妃,将来王妃还如何服众?
“当然不去。”
沈明宜半点不在意地摆摆手,“冬水,你要明白一个道理,我是主子,他是奴才,面对一个奴才的挑衅,我若是直面回应,岂不是让人觉得,我这个主子太没架子了?”
“……”冬水很诚实地摇了摇头。
“……”沈明宜有点尴尬,随即解释道,“王爷虽然出府了,但王爷手底下的人也没完全出府了啊,我就记得,那个叫傅远的,你不是说他今早还回来了么?”
“既然傅远在府里,那你去把这事告诉他,他是王爷最亲近的,由他替我出面,再合适不过。”
可真正的原因,其实是她怕自己打不过那管事,毕竟在这秦王府,她还是个“外人”。
不过,这个就没必要跟冬水说了。
“……”冬水听得一愣,随即眼睛都亮了,赶忙点头,“还是王妃聪明!奴婢这就去办!”
话刚说完,冬水就已经一溜烟跑没了人影。
沈明宜,“……”
……
军营。
秦王正看着布防图,一个长得极像傅远的男子便走了进来,朝着他拱手,“王爷,方才王府来了信。”
听到“王府”二字,秦王立刻就放下了手里的布防图,接过那封信,拆开看了眼,凤眸骤沉。
“萧海如今的野心是越来越大了。”
男子一听,就知道事情不妙,不由问了句,“王爷,可是王妃出了什么事?”
“傅近,王妃派人去公中支银子,萧海拒绝了。”秦王看向男子,凤眸里透着浓浓不悦,冷漠地吩咐一句,“等本王回去时,本王不希望还看到他。”
傅近倒是没什么反应,只眉头一皱,随即抱拳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