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被风雷宗逐出了宗门又如何?
宫毓流绝对相信,她,会以她的方式,来到这里!
他既然还没看到她,那么他,便继续等她!
等她,到来的那一刻为止!
“可是少主……若姑娘她?”夜殊很想问,若姑娘她不来怎么办?岂不是会让少主您白白等了?
其实,夜殊倒也不觉得宫毓流等待有什么。
只是他还是心疼宫毓流,因为他觉得宫毓流等待的时间够长了。
只有他这位宫毓流的暗卫才知道,在当初因为《无情灵修》的问题,离开了雪家之后,宫毓流过着怎样的煎熬。
这两年的时间里,宫毓流几乎一直都在等待。
他在等,等着重新见到雪灵月的那一天——哪怕,他其实随时都可以去见她!
听到夜殊的话,宫毓流睁开了眼睛。
他知道夜殊心里担心的是什么,也知道夜殊想要说什么。
但是,他也知道,夜殊之所以会有这些担心,会想说那些话,是因为他并没有亲身经历这样浓烈的感情,若他坠入情网,或许疯狂程度,不会比他更少。
“夜殊,有朝一日,你也会遇到这样一个人。
哪怕等十年、百年、千年……哪怕是看不到尽头的漫长岁月,只要你想到,等待的尽头,是她灿烂的笑颜,你便会觉得心甘情愿。”
夜殊咬了咬牙。
这两年,他几乎从来没有反驳过宫毓流,可此刻他却有些看不下去宫毓流如此美好的表情,破天荒郁闷反驳了一句:“可是姑娘……却不是对着你笑啊!”
宫毓流却还是不生气。
他还是笑颜如花,美好如初:“无碍。只要她开心,我便开心。”
他顿了顿:“更何况,我从未奢望过,拥她入怀。于我而言,能同她相知相识,便已是最大幸运。”
前世是。
今生,亦然。
雪灵月,一直都是他宫毓流存在的意义。
夜殊也找不到话来反驳宫毓流了。实际上更了宫毓流这么多年,在有关于雪灵月的问题上,夜殊一直很清楚,他永远都找不到理由去反驳自家少主。
因为少主对雪灵月的爱,已经深入骨髓,无法拔除了。
马车里,顿时便安静了下来。
仿佛这马车里并没有坐着什么人似的。
而云宗大门口处,也已经没有宗门前来报道了。
不过也是,天色越发暗淡,就连那夕阳余晖都快散去了,更何况今儿入住云宗的宗门已经有许多,恐怕也没几家未到了。
眼看淡星已处,凉风轻起,一直按捺着没有说话的夜殊又开口了。
他微微侧头看向身旁的男人:“少主,云宗这边的温度,可不比逍遥宫那边四季如春,尤其是它的夜里,着实太凉了,少主,照我看,姑娘即便来,也不会这么晚的。要不我们先回了?”
夜殊是实实在在为宫毓流的身体着想。
以有情练《无情灵修》的代价乃是巨大的,宫毓流的腿,便是他惨痛代价的第一个表现。
他虽然不能走,却不代表没有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