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问了这么多,生气成这样,无非是在怀疑吃醋他有过别的女人而已,索性就直接告诉她,三十一岁才睡到喜欢的女人也没什么丢脸的。
反正以后多的是时间,把过去那十多年欠下的补回来就好。
阮舒被他猜中心事,恼羞成怒了:“季南耀,你是不是变态啊。”
傅梓玉的唇从她耳后辗转到脖颈,嗓音低哑模糊:“我还有更变态的,季太太要不要试试?”
阮舒忍不住一阵战栗,推不开,只能伸手掐他的腰,可惜他腰上都是肌肉,阮舒掐的手疼:“谁要和你试,臭不要脸。”
“我以为季太太对我昨晚的表现很满意。”季南耀的耳朵被他喷洒的热气掀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她别过脸想躲开,男人的唇却又贴上了她的耳垂。
阮舒想到昨晚的疯狂,整个心脏狠狠的抽了下,身上的血液也跟着叫嚣起来,这种感觉让她恨羞耻。
“满意个鬼。”阮舒死犟道。
“昨天晚上明明喜欢的很,今天就不打算不认账了?”
阮舒这次被他气到无语,不想理人了,季南耀撩了她几句,见好就收,免得真把季太太惹毛了,晚上不陪他了怎么办?
早餐是在外面吃的,虽然昨晚买了牛奶面包,但阮舒不太喜欢,昨晚折腾的太久,她真的要饿死了,面包牛奶满足不了她的食欲。
这附近就有早餐点,两个人步行去的,阮舒走路那里还有点不舒服,不过,她没说,她从小到大就皮实的很,没那么矫情。
傅梓玉配合着阮舒的步子,也慢悠悠的走着。
阮舒给自己叫了一碗猪脚粉,又点了一杯豆浆,吃饱喝足之后感觉心情都好了。
昨天请假,今天是要上班去的,季南耀开车送她。
路上无聊阮舒拿出手机看,昨晚她一夜未归,家里居然没有人打电话,也没有一条微信。
她在自己租的房子住的时候阮大太太经常打电话说什么一个女孩子住外面不安全,搬回家住吧啦吧啦理由多的很。
昨天她没打电话说不在家吃饭,也没有回家,她居然没打电话过来问,太令人奇怪了。
季南耀看她拿着手机看了半天,问:“看什么?”
“我妈居然没打电话。”阮舒顺口说了,说完就有些尴尬了。
因为两人都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又是一阵脸红。
阮舒低头继续看手机,假装她什么都没说。
“岳母大人估计以后都不会打了。”季南耀沉沉的笑,有些玩味。
“为什么?”她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好孩子。
“嫁出去的女儿以后就该我负责你的安全。”
阮舒气笑,这家伙也太臭美了:“我还没嫁。”婚礼还没举行,不算。
“看来软软又不想对我负责了,委屈。”季南耀又沉沉的笑。
阮舒:“……”
凑不要脸。
季南耀送了阮舒上班之后回了季家,他和阮舒领证的事还没和家里说,总要说一声的。
到季家门口的时候和季南风碰到了一起,看样子应该是出任务刚回来。
“呦,三哥这春风满面的,怎么,三嫂被你拐到……手了。”季南风本来想说拐到床上了,但想了想,毕竟是亲哥,委婉了点。
季南耀要揍他,被他轻易躲过:“臭小子。”
季南风听说家里的户口本前几天被三哥拿走了,肯定是领证呗。
家里的户口本这两年真是特容易遭贼,他拿了一次,四哥拿了一次,这次是三哥,他猜二哥估计也忍不了多久了。
“三哥,我听说你最近在找老坑玻璃种的翡翠?”季南风问道。
“是,怎么了?”这臭小子消息灵通的很,他也瞒不住他。
“我就问问你这东西做什么,好奇!”季南风嬉皮笑脸没正行的样子
“岳母有只吊坠,老坑玻璃种的,是阮舒外婆在岳母出嫁的时候送她的,岳母本打算送给阮舒做陪嫁的,可前几天碎了。”
“什么?”季南风差点觉得自己听错了,怎么会碎了,几千万的东西就没了?
“嗯,岳母觉得可惜就找了设计师打算做成耳坠。”其实季南耀知道,那翡翠吊坠是老太太摔了。
当着阮大太太和阮舒的面摔的,就订婚那天晚上。
阮大太太当时巴掌差点打到老太太脸上,被阮舒拉住了。
老太太知道,那吊坠是阮舒外婆的东西,她看不得那个东西,更看不得阮舒戴着那个东西出嫁。
不过,这些事他肯定不会让弟弟知道。
“然后你就想找个相似的老坑玻璃种吊坠送个三嫂?”季南耀总算知道原因了。
“是打算这样。”季南耀也不隐瞒。
小五子为了让笙歌开心,到处敲诈,再加上自己的私房建了个医院,那个大手笔他们可比不上,所以,谁也别笑谁,大家都一样。
咳咳。
“三哥,就两天前,缅甸的哥丹他的老坑玻璃种吊坠失窃了,你猜现在在哪?”季南风凑到季南耀耳边小声道。
季南耀很快明白他话里意思:“东西在青城?”
有那么大胆的小贼偷哥丹的东西?而且也没那么容易吧?
“没错,就在青城,所以,那东西你千万不能沾手。”他在黑市有眼线,知道了这事。
那哥丹有的是钱,肯定能砸出消息来,倒不是说怕了他,而是这时候不想把三哥牵扯进来,危险。
那个哥丹他是缅甸的头号毒枭,毒品生意做的比彭三兄弟还大,而且在当年还有武装力量。
当然,那是人家国家的事儿,他管不着,他要做的是掐断他那条线。
季南耀是打算找个相似的让阮舒开心,可他知道事情轻重,点了点头,拍拍季南风的肩膀:“我知道了。”
“这事儿不许告诉家里。”季南风不想笙歌为他担心。
总觉得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可现在他也查不出什么来,只能提醒三哥别沾手那东西。
季南耀点了点头:“你自己小心。”
看着季南风手里绕着车钥匙没事儿似的离开,季南耀却变得心事重重,这事儿有点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