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浩拍了拍常文的肩膀,说道:“常医生,你回屋去休息吧,我想:你看了这一幕,应该有很深的感触,说实话,我也是个心肠慈悲的人,可是,为了让这些佣人懂规矩,不得不狠下心来,其实,我对这些下人如此苛刻也是被逼出来的呀。”
“是的,丁秘书做得很对。”
“常医生,我希望不至于在你的身上使用鞭子。”
常文浑身颤抖了一下,他万万没想到,丁浩竟然公开威胁他。
“我会听丁秘书的话,按丁秘书的指示办事,这一点,请您放心。”
“哈哈…我放心,我太放心了。”
丁浩又拍了拍常文的肩膀,说道:“快回去休息吧,我希望你睡个好觉。”
常文回到了房间,不一会儿,有人敲门,常文说:“请进!”
门外的人似乎没有听到常文的话,继续敲着门。
常文只好跳下床,跑去打开了门。
一看,门外站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妇人,手里抱着一个暖水瓶,她用手比划着喝水的动作。
常文听懂了,接过暖水瓶。
他觉得很奇怪,刚才那个二十岁的小姑娘好像是个哑巴,这个老佣人好像也是个哑巴,难道这个别墅里的佣人全是聋哑人?
晚上,常文久久不能入睡,他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可怕的漩涡。
这个阴险恶毒的丁浩,看来是打定了主意要继承表叔雷火火的遗产。
谁要是企图阻拦他的这一阴谋实施,那么,就会被他像蚂蚁一样的踩死。
半夜,常文做了一个噩梦。
他梦见自己碰到了一个恶魔,这个恶魔身子像人,脑袋像狮子。
恶魔张着血盆大口,想要一口把常文吞进去。
他拼命的跑,恶魔在后面拼命的追,眼看着就要抓住常文了。
他看见一株大树,立即手忙脚乱的爬了上去。
恶魔在树下恶狠狠的盯着常文,嘴里大叫道:“你是我的早餐,我必须要把你吃了。”
恶魔不会爬树,于是张开大口开始啃咬着树干,眼看着树干就要被咬断了,常文绝望的呼救道:“来人啊!救命呀!!”
一个人拍拍常文的肩膀,叫喊着:“常医生,你醒醒。”
常文从噩梦中惊醒,睁开眼睛一看,拍他肩膀的人是一个保安。
保安问道:“常医生,您做噩梦了吗?”
“啊!是的,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掉到海里去了,我游啊游啊,游了一天一夜,可还是没看到岸,于是我就大喊救命。”
“呵呵…看来常医生会游泳啊。”
“会一点吧。”
常文翻身坐了起来,他的内衣都被汗湿了,刚才那个噩梦,让他出了一身大汗。
常文朝窗外瞅了瞅,天已经大亮了。
保安说:“丁秘书让我来喊您吃早饭,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您喊救命。”
“呵呵…不好意思。”
常文起了床,匆匆刷牙洗脸,然后去了餐厅。
丁浩一个人坐在餐厅里,正等着常文。
“常医生,昨晚睡得好吧?”
“睡得很好。”
“我刚才听保安说,您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掉进了海里。”
“是啊。”
常文撒了个谎,对保安说自己做的噩梦是掉进了海里,他之所以要撒这个谎,是因为他不敢说自己碰到了一个恶魔,如果这个恶魔的梦要是被丁浩知道了,也许会怀疑这是上帝给他托的梦,让他防着丁浩。
“常医生,这儿山清水秀,风景优美,空气新鲜,按说:您应该做一个黄粱美梦才对呀。”
“呵呵…也许我上半夜做的是黄粱美梦,下半夜就做了这个噩梦。”
常文四处瞅了瞅,问道:“就咱俩吃早饭,雷老板不在别墅吗?”
“我表叔昨天就到公司去了,公司里的事务很繁忙,离不开他呀。”
常文点点头,说道:“是啊,净资产一万多亿的大公司肯定很忙的。”
丁浩问道:“常医生,听说你也是办企业的?”
“我老婆是一家小公司的总经理,我是副总经理,算是夫妻店吧。我们这个公司净资产只有九千万,很小很小的公司,我都不好意思说。”
“哈哈…小公司也是公司呀,常医生,想不到你有旷世的医术,却迷恋于办公司,岂不是大材小用了吗。”
“我的医术上不了台面,没有行医执照,而且我这个医术也不是啥病都能治,这次我救了雷老板,也算是瞎猫碰着死老鼠,哎呀!我这个比喻有点不合适,我的意思是:纯属运气好罢了。”
常文觉得:自己应该低调一点,应该表现得庸俗一点,这样,才不至于让丁浩防备自己。
“常医生,你是大学生?”
常文摇摇头,说道:“不好意思,我只是上了个函授大专,其实,也就是混了一个文凭,我的真实学历应该是高中生。”
“呵呵…学历有个屁用,我就是一个初中生,初中毕业后想考高中,可考了两年都没考上,就在这时,我表叔创办了雷火火集团公司,需要人来辅佐,于是我就来到了表叔的身边。”
“啊!那您在表叔的身边干了不少年头呀。”
“是啊,我十八岁就来到了表叔身边,今年,我已经四十岁了,整整辅佐表叔二十二年。”
“丁秘书,想必您也是雷火火集团公司的有功之臣呀。”
“呵呵…谈不上,只能说尽了绵薄之力,不管怎么说,雷火火集团公司能办成今天这么红火,也有我的一份功劳和苦劳。”
“那是,我一看您就知道,丁秘书不是个一般的人。”
“哈哈…我也是混口饭吃。”
“丁秘书,我觉得您应该到雷火火集团公司去大展身手,干嘛要窝在别墅里当管家呢?”
“哈哈…我这人胸无大志,只喜欢当管家,我多次跟表叔说,让他免了我雷火火集团公司副总经理的职务,安心在别墅里伺候表叔,可表叔一直不答应。”
常文看出来了,丁浩是以退为进,他故意对雷火火集团公司的事情不闻不问,就是为了掩饰自己妄想继承遗产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