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跟蛤蟆功一样，沈达感觉自己这辈子都会留下心理阴影，好在并不完全一样，至少脸没有鼓起来。
“这什么时候能结束啊？”
沈达不是突然想到这个问题的，他感觉现在开始有些缺氧了，如果再过五分钟还不结束，他就得晕死过去。
系统慢悠悠道：“那要看你自己啊，你想淬炼多久就多久，坚持不住出去就行了。”
“……你是认真的吗？”我要是能出去，我还用得着问你？
沈达突然有点怀念最开始那个冷冰冰的系统了，至少那个系统不会在这个时候噎自己不是？
系统沉默了半晌：“如果你死了，我下次会找一个看起来不那么容易死的宿主的。”
“滚！”
沈达的脸顿时就黑了，这是你作为名是系统该说的话吗？你现在不应该好好考虑一下本宿主的安危问题吗？
不过说实话，指望系统估计是不行，还不如相信外面那个存在能够及时地把他给拽出去，不然到时候就要凉了啊。
这可是真的凉，就这湖水的问题，哪怕是放在冷库里可能都赶不上他。
说话间沈达已经感觉到意识有点模糊了，这正是缺氧的征兆，他现在急需新鲜空气。
可他现在动不了，也没人拽他出去，就好像他被遗忘了一样。
“该不会真的要死吧……”
意识越来越模糊，思绪也变得缓慢了起来，就这么一个念头转过，就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一样。
但就在下一刻，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按理来说意识不是应该越来越模糊吗，怎么现在脑子突然又清晰起来了？
“哈哈哈哈哈！”
脑海里突然传来系统的大笑：“没有死成，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沈达深吸了口气……好吧，没吸到，他现在呼吸不了，不过效果达到了，他总算是把心里的火气给压了下去。
然后语气冷淡道：“我怎么感觉你现在越来越放飞自我了，你都跟谁学的？”
难道你不知道你再这么继续下去，我很有可能撂挑子不干吗？
系统一瞬间就变得正经起来了：“如果刚才你没有撑过去，这次淬炼就只能到此结束了，既然你撑过去了，那么……恭喜你，你突破了。”
“突破了？”
沈达第一次成功被系统给转移了注意力，可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境界，他的脸就又黑了：“突破了我还是元神境初期？”
明明境界一点没变好不好！
系统沉默了片刻，提醒道：“你现在是在淬体……”
哦对，淬体来着……
沈达有点尴尬，我不好意思追究刚才的事情了，说着话题问道：“那我现在身体强度算是什么境界？”
“魂丹境大圆满吧。”
“这么高？”
沈达震惊的不行，之前他的身体强度也就相当于天魂境初期，他以为就算突破了，也应该是天魂境中期，充其量能到魂丹境初期。
却没想到，竟然一下子蹦到了魂丹境大圆满！
这距离自己的真实境界，可就差一小步了啊！
系统反应平平：“没什么稀奇的，这可是武者的淬体方式，一步一登天，可不是说说而已。”
事实上，别看武者和魂师共用一样的境界，其实武者根本不需要经历小境界，只要突破就是大境界上的突破。
不过与之相对的就是危险了，就像沈达刚才一样，没有突破成功，就会溺水了。
当然，他现在身体不受控制，想溺水也溺不成，何况既然那个声音说是帮他，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等死才对。
但如果是一个武者自己突破，刚才的情况就会很危急，一旦没有及时醒过来，可能这辈子就都醒不过来了。
沈达咂摸了一下问道：“那如果我再一次突破，是不是就能媲美元神境大圆满了？”
“理论上是这样没错，但你没机会了，碧波湖里面的淬体液差不多已经被你吸收完了，再浸泡下去也不会再有多大用处。”
系统话音刚落，沈达就突然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湖水的温度也渐渐开始恢复正常。
“这就结束了？”
沈达还有些意犹未尽，如果能再突破一次就好了，身体强度直接达到元神境大圆满，配合自己的魂师境界，哪怕再碰到陈酒鬼那样的半步涅槃，在不动用遮云镜的情况下，他也有信心一战。
可惜了……
没用沈达亲自游上去，之前的那股力量再次出现，直接就把他抓出了水面，然后……就像是大风车似的甩了起来。
“停！”
好险沈达没吐出来，但还是被甩的脸色发白：“你这是嫌我用光了碧波湖里的淬体液所以打算再让我吐回去吗？”
淬体液是被自己的身体吸收了，就算是让自己吐，也吐不回去吧！
清脆悦耳的声音委屈道：“我就是怕你着凉想给你风干一下。”
你怕是对风干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吧！而且还是两重误解！
沈达用力捶了捶胸口，感觉才好了一点：“我谢谢你了，不过不用了。”
要是再来那么几下，哪怕我的身体强度都相当于魂丹境大圆满了，也得死这儿你信不信？
不知道为何，自从自己出来去寻找吕振阳他们开始，就在不停倒霉，先是被诸葛涛那家伙带着数不清的魂兽追了小半个时辰，现在又莫名其妙被一个未知的存在抓到了这里。
虽然自己也获得了莫大的好处，但这过程不提也罢……
“你是不是又生气了？”那个声音担心道。
“没……”
沈达摇摇头，与其说出来让对方不高兴，还不如自己不痛快呢，省得再出什么幺蛾子。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问道：“你似乎很怕我不高兴，为什么？”
起初的时候他没想那么多，可对方接二连三这么说，他就算不投降注意都不行。
那个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无辜：“有吗？”
你把“吗”去掉好吗？如果你这样都算表现的不明显，那什么样才叫明显？
非要明着说出来“我怕你生气”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