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账一定要找晓康算,老子捏死他。、
小海被推进重症监护病房以后,江给就出了医院,直奔晓康的夜总会。
来到夜总会的时候,晓康不在,江给就问:“他干啥去了?”
里面的经理告诉他:“我们大哥收账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江给问:“去哪儿?”
经理说:“金兰县城,因为前期放了一笔高利贷,手下的人怎么也要不回来,康哥就亲自去了。”
江给就出了夜总会,在通往金兰县城的大路上等着他。
江给点着一根烟,坐在马路牙子上,一直等到傍晚时分,终于看到几辆汽车从不远处缓缓驰来,他一眼就认出那是晓康的车。
江给站在马路中间,仿佛一座巍峨高挺的大山,庞大的身躯几乎将整个马路堵塞,,汽车嘎吱一声停住。
一个长头发的脑袋从车窗里探了出来,大骂一声:“他妈的,想死啊!滚开,好狗不挡道。”
江给二话不说,一个箭步扑过去,抓住那个长毛的脑袋,一拳头就揍了过去,几乎把长毛的脑袋打进他肚子里去。
一拳头过来,长毛就昏了,脑袋耷拉在车窗的外面。
江给身手一拉,哗啦一声,车门就被拽散架了,几乎变形。里面坐的人正是晓康。
晓康看到江给的第一眼,他就吓傻了,知道祸事来了,他想逃,那里逃得脱,江给的手掌已经到了。
拎住他的脖领子,生生就把晓康从车里拖了出来,按住就打。拳打脚踢。
江给的手非常有力气,比他爹何金贵还厉害,曾经打死过豹子,掐死过狼王,白毛狼王都不是他的对手,揍晓康,那还不是跟闹着玩一样吗?
江给疯了一样,上面两拳,下面两脚,就把晓康打飞了,小康的身体弹在了路边的石头上,又弹回来,甩在了马路上。
江给上去,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口上,晓康就动弹不得了。
江给指着他的鼻子怒道:“你个混蛋!磨盘山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杀我兄弟,老子岂能饶你?”
现在的江给根本顾不得什么亲戚不亲戚了,亲弟弟也照打。
晓康的嘴角流出了鲜血,肋骨至少被打断两根,小腿骨也被江给一脚给踹折了。躺在地上嗷嗷大叫。
“哥,江给哥饶命啊,我没想到过杀小海的,只是想教训他一下,把小丽抢回来,那一枪我不知道是谁打的,也不是我兄弟干的啊。”
江给怒发冲冠:“你还狡辩?今天我要为小海报仇!宰了你个兔崽子!”江给抡起了拳头,一拳头就要砸下去。
这时候,晓康身后的几辆车赶到了,都是他的兄弟,那些人一看到老大被袭,全都吓坏了,纷纷跳下车拔出了手枪,对准了江给的脑袋:“不许动,放开我大哥!!”
但是,等这些人一眼看到打晓康的那个人是江给的时候,全都吓得屁滚尿流,一个个开始往后退。
江给离开江湖七八年了,他的威望在k市的黑道上依然不减。
他是k市黑道的传奇,这些年,每一个混过黑道的人都听说过当年的江给哥是何等的威武。
江给杀人不眨眼,而且威风十足,凭着一双拳头,打遍k市无对手。
当年出道,不到两年的时间,就将k市的黑道一统,怒扫三帮六派72个堂口,一夜之间收了沿河十八坊。
就是叱咤风云的九爷跟金链子,也被江给追的无处藏身,跟丧家之犬差不多,那气势何其壮哉?
尽管他已经退出了黑道,可口碑极好,人缘极好,威信也极高。任何一个黑道老大,都以认识江给为荣,都想他再出山拉自己一把。
所以到现在为止,那些久混江湖的人,还记得江给。
那些人一个个开始往后退,谁也不敢开枪了,因为江湖传言,江给这人不但能躲开子弹,还能抓住飞驰的子弹。他是个鬼魅一般的人物。
江给死死踏着晓康的前胸,只要脚尖一点,就能把他踩的吐血。晓康面如土色,吓得也只剩半条命了。
晓康说:“哥,逃命,饶命啊,小海的受伤真的跟我无关,不怨我啊,你再查查,再查查。”
江给下不去手了,踩死他又能怎么样?小海的伤也不会好,何况他是自己妗子彩霞的亲弟弟。踩死他怎么跟舅舅和妗子交代?
晓康虽然坏,但还没有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他的良心还没有完全磨灭。
那一枪是他开的,他一定承认,不是他开的,晓康是不会承认的。
听医生说,从小海肚子里取出的那颗子弹,是一杆高精度狙击步枪的弹头,不是普通的弹头。
江给久混黑道,他知道这颗子弹不是晓康那班人的枪可以打出来的,也就是说,杀小海的另有其人。
江给放开了晓康,苦苦摇着头:“你个混蛋!怎么变成了这样?你禽兽不如,你以为自己真的能打的过小海?小海是厌倦了江湖,根本不想干了,我劝他离开的。
本来以为,离开就算了,可没想到你穷追不舍,非要赶尽杀绝不可,我怎么能饶过你?”
晓康说:“江给哥,我知道自己错了,我也没打算赶尽杀绝,我就是想把小丽抢回来,根本不想杀小海的。”
江给还是余怒未消,一巴掌打在了那辆汽车上。
也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一掌下去,那辆汽车竟然被打飞了,直接划过旁边的山道,掉进了悬崖里,汽车掉下去以后,立刻引起爆炸,冒起一股浓烈的黑烟、
江给说:“晓康,以后你给我老实点,再发现你欺负我兄弟,欺负磨盘山的人,形同此车!”
江给说完,冷冷哼了一声,转身上了自己的那辆车,油门一踩消失了。
晓康趴在地上,老半天才缓过神来。仿佛在生死之间徘徊了一遭。
他冷汗淋漓,浑身发抖,但是嘴巴里却咬牙切齿:“江给,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收拾你,非把你除掉不可!!”
小海一直没有醒,江给在小海的病床前整整守护了三天。
他的脸上戴着氧气罩,身上也插满了很多电线,看得人慎得慌,
小丽也一直守护在小海的身边,她跟江给一样,三天三夜没合眼。
小丽说:“江给,你回吧,我在这儿就行。小海醒了我给你打电话,”
江给说:“我还挺得住,你一个女孩子受不了,还是回家休息吧,你几天没洗澡没换衣服了。”
小丽苦笑一声说:“这是我应该做的,小海是我男人,老婆不守护他谁守护他?你还是回家看看吧,,免得冬梅担心。”
小丽这次是铁了心跟小海过日子,对小海是照顾十分的周到,小海本来就是保护她受伤的。
如果不是小海推她一把,躺在病床上的就应该是小丽。
江给说:“好,我回家换件衣服,再拿些必需品过来,你一个人小心,有什么事就打电话。”
小丽点点头,看着江给走了。
江给确实累坏了,开车返回了磨盘山。
他没有立刻到山上去,而是直接回了家。
按照江给的意思,拿点吃的,在拿点衣服啊被褥什么的,然后再返回医院去。
可是当他走进家门的时候,却发现了异样,因为这时候的家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家里的人很全,父亲何金贵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旁边是二丫跟傻子,还有后母青竹。
石生也从监狱回来了,低眉耷眼坐在那儿,。
再一个是石生的两个媳妇小琴跟水妮。大家都坐在客厅里。
何金贵虎着脸,青竹唉声叹气,水妮哭哭啼啼。
江给一进门就意识到不妙,赶紧问:“咋了,家里出啥事了?”
何金贵虎着脸说:“你问水妮,水妮…………又怀孕了。”
江给一听扑哧笑了,说:“水妮怀孕这是好事啊,大家应该高兴,怎么能跟死了爹一样?败兴个啥?”
何金贵瞪了江给一眼,怒道:“你懂个屁?石生多半年没回家,他媳妇水妮怀孕四个月了,你说这孩子是谁的?”
江给一想也是,石生坐牢一直没出来,青竹不可能怀孕,除非……除非她偷男人。
看样子全家人在审判水妮,水妮孤零零站在那儿,跟个罪人一样,哭哭啼啼就是不说话。
何金贵问:“你快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是那个野男人?说出来也还罢了,你不说,石生只能跟你离婚,你败坏门风,丢人啊!”
水妮忽然抬起来头,说:“丢人?丢啥人?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石生的,但确是你们何家的种子,我就算偷人,偷的也是何家的人。
我不觉得丢人,为啥光说我,咋不说说你儿子石生?石生娶了一个老婆还不知足,他还包养了小琴,包养了小琴还不知足,他还逛夜总会害死了那个小姐。难道石生就不丢人?
这个世界真不公平,为啥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不能偷男人?还有没有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