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叫总部、呼叫总部，这里出现命案，请求支援，重复……”
赵亚楠赶到现场，看到地上的死人之后，立即和总部联系。
这样重大人命案，还是一次性两条人命，不是她这几个人能处理的。
陆明月看到是熟人赵亚楠，立即说道：“赵警官，我朋友受伤了，需要治疗，请先让我们去医院。”
“伤在哪里？”
赵亚楠也认出了陆明月，不过她现在正执行公务，自然没工夫和她寒暄。
再说，两人的关系，也没什么可聊的。
看到秦牧歌的伤情之后，赵亚楠立即又呼叫总部：“这里有伤员，伤势在肩部，贯穿伤，请立即派医生过来。”
她没有答应陆明月的要求，而是让总部立即派医生过来。
主要是秦牧歌的伤情并不致命，再就是这里发生了人命案，作为嫌疑人，她自然不会轻易放他走。
“赵警官你什么意思？没看到牧歌流了这么多……”
陆明月柳眉倒竖，站起来就要和赵亚楠理论。
“明月，别说了，赵警官做得对。”
秦牧歌开口，截断了陆明月的话。
赵亚楠意外的看了看他。
这家伙看样子很懂行啊，而是也很硬气，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这么从容，嗯，是个人物。
“赵警官，这是我的证件，麻烦你看一下。”
秦牧歌忍着疼，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本本，递给了赵亚楠。
赵亚楠不动声色的接过来打开一看，脸色立即变了。
又仔细辨认了一下真伪之后，啪的把本子合上，双手恭敬的还给了秦牧歌，然后就是一个标准的敬礼。
“对不起同志，刚才我不知道你的身份，冒犯了，您现在可以立即去医院治疗，如果有任何需要，请尽管吩咐。”
赵亚楠看着秦牧歌，脸上流露出敬佩之色。
眼前的人，竟然是那个地方的人，怪不得这么厉害。
如果说赵亚楠最崇拜的人是‘龙王’，那么她最想进的，就是秦牧歌所在的那支部队。
可惜的是，那支部队不是一般人能够进去的，里边任何一个，都是万里挑一、甚至十万里挑一的兵王级别人物啊。
而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是一名队长，可以知道厉害到什么程度。
“不用，还是按照制度来吧。”
因为失血，秦牧歌脸色有些苍白，不过，他还是微笑着摆了摆手。
“领导，你还是先去治疗一下吧。”
赵亚楠一着急，连领导的称呼都出来了。
陆明月意外的看了看秦牧歌，一段时间没见，他又升了？
“不用这么客气，我叫秦牧歌，你称呼我名字就行，我的身体我清楚，没伤到骨头血管，只是肌肉受伤而已，现在血已经止住了，没什么大问题。”
秦牧歌靠在车门上，轻声说道。
作为暴力机关的一员，他更明白纪律的重要性，所以，他时刻提醒自己，不要依仗身份而随意触犯纪律，只有这样才能够服众。
“牧歌，我扶你到车内躺会儿吧。”
知道他脾气的陆明月，只能无奈的说道。
秦牧歌点点头，感激的笑笑：“那麻烦你了。”
赵亚楠一看帮不上忙，再说现在秦牧歌也不适合多说话，也就知趣离开，低声向总部汇报这里的情况。
至于秦牧歌的身份，在没有征得本人同意的情况下，她是不会在电话中乱说的。
她知道那里出来的人，身份越隐蔽也越好，这也是对他们的一种保护。
不过，她还是隐晦的催促医生快点过来。
走到被秦牧歌打死的蒙面人身前，赵亚楠拉下面罩，又检查了一番他身上的伤势，没有作声，向另一具蒙面人尸体走去。
同样拉下面罩，先看看是不是认识，然后再检查身体。
当检查完之后，赵亚楠的脸色有些难看。
她倒不是吓得，而是被蒙面人身上的伤惊到了。
实在是死的有些太残忍了。
可能在普通人的想法中，分尸、碎尸之类的，才能称得上残忍，可是，在赵亚楠这种功夫高手们来说，分尸什么的，只能说是心理变态而已。
真正的残忍，就是明明可以一击致命解决战斗，偏要猫戏老鼠般，把对手戏弄够了才杀死，这才是对对手的残忍。
而眼前这个人的死亡方式就是如此。
很明显，杀死他的人，武力值比他高出了不是一点半点，可却先是废了他的手，接着是腿，最后才一脚踹断肋骨，刺穿肺部死亡。
瞬间，赵亚楠脑海中出现好几个赫赫有名的，有这种杀人习惯的知名人物。
可是这其中，独独没有‘龙王’，因为，她崇拜的偶像，杀人从来不这么墨迹、这么残忍。
十分钟之后，两部警车呼啸而至，来到近前之后一个急刹，接着从车上跳出八名荷枪实弹的刑警，迅速包围了现场。
赵汉飞从后边一辆车上下来，快步走向赵亚楠，脸色严肃无比。
今天晚上难得没有公务，所以他陪着老婆出去吃了个饭，浪漫了一下，回到家之后，早早进了卧室，准备展示一下男人的雄风。
可谁想到还没开始真刀实枪的上马，就接到了电话，把他气的差点摔了手机。
可比他还要生气的，是他的老婆。
看着匆忙爬起来穿衣服的老公，她再也忍不住，一脚把赵汉飞揣了个趔趄：“给我滚，老娘现在就出去找三个男人爽爽个痛快。”
正要发脾气的赵汉飞听到这话，急忙回过头来，谄媚的在老婆脸上亲了一下：“对不起老婆，这次真有急事，不能不去啊，下次、下次我加倍补偿。”
“赵汉飞，你特么哪次不是这样说，补偿？你拿什么补偿，就你那熊样，有那本事吗？”
“我……我不和你说了，来不及了。”
赵汉飞扭头狼狈逃窜。
他知道老婆说找男人只是气话，不过，这婆娘竟然瞧不起他，真是——瞎说什么实话。
唉，老话说的真是不假，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吸土。
这婆娘正是母老虎的年龄，他的工作又没有作息规律，身体早就不如当年，又怎么能重振夫纲？
想到这些，他就感觉糟心。
不过，当接他的车子来了之后，他立即把这一切抛到脑后，投入到工作中。
“死者是什么人？”
赵汉飞沉声问过来的赵亚楠。
“目前还不清楚，不过从两人身体还有手掌的老茧来看，是杀手的可能性很大。”
赵亚楠利落的说道。
赵汉飞点点头，瞥了两具尸体一眼，并没有再去检查。
不是他没有耐性，更不是失职，而是对赵亚楠很信任。
经过赵亚楠检查过的人，到现在还没有出过错，也没有遗漏过什么特征。
当然，法医的范畴不在其内。
“赵局，受伤的那位是……”
赵亚楠凑到赵汉飞身前，轻声说出了秦牧歌的身份。
“带我过去。”
听到汇报，赵汉飞一惊，赶忙向秦牧歌走去。
这时候，跟随的医生已经在给秦牧歌包扎伤口。
赵汉飞没有急着上前，而是静静等着医生忙完之后，这才和秦牧歌打招呼。
“秦同志，你现在可以回家或者去医院休养。”
没有墨迹，几句话之后，赵汉飞示意秦牧歌可以离开。
“谢谢，不过我回去也没什么事，还是把知道的情况，向你们汇报一下吧。”
秦牧歌拒绝，坚持着要汇报情况。
“那好吧，我们回局里再说。”
赵汉飞犹豫了一下也就同意，随后邀请秦牧歌上车，赶回局里。
这里现场有法医、痕迹专家以及各种高科技设备和刑警，检查完之后，自然会给他最详尽的资料。
回到市局，赵汉飞立即安排人烧水，又找了身衣服给秦牧歌临时换上，把他安排在一间休息室内，就在床前开始了询问。
陆明月和赵明哲也跟了过来，因为事情前半段需要他们来述说。
旁边的记录员准备好录音笔，在一旁静静等待。
“陆总，还是你先说吧。”
赵亚楠对陆明月示意，让她开始述说。
陆明月微微点头：“今天晚上，赵总监约了省台的几位领导……”
她把所有的情况叙述了一遍，然后就是赵明哲同样一番述说。
等两人说完，赵亚楠并没有要秦牧歌接着说，而是盯着赵明哲，充满了逼人的气势：“赵先生，我有个问题需要你……”
“呃，那个，我是女的。”
赵明哲尴尬的解释道，说完偷偷看了看陆明月。
陆明月一怔，随即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她，脸色渐渐变得难看。
赵明哲暗暗叫苦，这下子彻底玩完了。
不过，到了这种地方，她也不敢再隐瞒。
毕竟关系到两条人命案子，要是她有所隐瞒耽误了破案，这个责任，她就是有后台也负担不起啊。
虽然她的性别，看上去和案件没什么关系，可要是警局里硬说是有……她有啥办法？所以，还是老实点好。
再说，这个秘密早晚也会暴露的。
可说出来之后，也就意味着勾搭陆明月的任务完全失败，等待她的，将是秦大小姐的怒火。
至于这怒火会不会把她给烧死，只能指望秦牧歌了。
她说啥也要抱紧这条大腿。
“好吧，赵小姐，我的问题是，你是怎么从那几个歹徒围攻中，做到毫发无伤的。”
赵亚楠没有纠缠她的性别，问出了这个问题。
本来隐约有些明白的陆明月，听到这个问题，猛然抬起头来，狠狠盯着赵明哲。
赵明哲……不，应该是赵瑜岚，心中哀叹一声。
终于还是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