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霜看着这云雾缭绕,琼玉阁楼在空中若隐若现的地方,不由得拍了拍手掌:“不愧是书圣门传人,只怕也只有你们这一门,才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我带到这种地方……这是你的画中世界吗?”
林成飞咧嘴一笑:“看来你对书圣门了解的不少。”
书圣门的门人集中在天元天下中心地带,且地位尊崇,和整个道门,佛门处于同一高度。
而听白如霜的话里的意思,没少和书圣门的人打交道,这更能说明,他出身的门派,很不同凡响。
最起码,能够直接接触到书圣门。
要知道,林成飞在天元天下呆了这么长时间,认识的人也不少,可真能和书圣门打过交道的,却是寥寥无几。
那么那个有着野心,独吞天下的人门派,又是哪一个?
白如霜淡淡的笑道:“既然你把我弄到这画中世界,想来是做好了和我不死不休的准备!”
说完,他十分不解的看着林成飞:“何至于此?就算你生于这个世界,长于这个世界,可是,如果你肯归顺于我,我肯定不会对你亲人朋友怎么样,你又何必一定要和我以命相搏?”
“道不同,自然是狭路相逢勇者胜!”林成飞淡淡的说道:“不过,我也很好奇,像你这种人,能来到凡俗界就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你若是回不去了,又该怎么办?”
“这就不需要你担心了。”白如霜笑道:“我自有我的办法。”
“看来,你的门派比天元天下的绝大多数人都要聪明,而且实力不错。”林成飞说道:“据我所知,除了你们,目前还没人能找到让忘道境高手从天元天下来到凡俗界的办法,阵法通道根本无法容纳这种修为的人,其反噬的力量,足以吞噬任何一个忘道境高手。”
白如霜一摊手:“所以……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不管是这凡俗界,还是天元天下,早晚都是我们的,你为何不早些弃暗投明?”
“没兴趣。”林成飞摇头道:“你之所以到现在还没动手,不也是没信心能杀了我吗?既然如此,不如你投了我们吧,我饶你不死。”
白如霜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为何你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不喜欢喝酒。”林成飞摇头道:“话不投机半句多……没什么好聊的,还是动手吧。”
“行!”白如霜点头道:“我倒要看看,在天元天下,你都学了哪些本事?”
……
林成飞和白如霜在画中世界里你来我往,眼看就要分出生死胜负,可是,幻依等人在外面,却是等的火急火燎。
她们根本无法察觉出画中世界的存在,也就更加无法猜测现在林成飞的情况如何了。
“陈姑娘,你确定……他真的已经有了和忘道境高手正面相对的实力?”一位解忧阁长老急声问道。
幻依和幻境等人也是忐忑不安的看着她。
陈安宁笑道:“放心吧,以他的为人,如果没有绝对的信心,也不会选择直面那个白如霜,并不是说他有多么贪生怕死,只是,他连他最在乎的人都还没安排好,怎么可能急着送死?”
幻依点点头道:“林成飞此人,重情重义,此事毋庸置疑,他把他那些女人的命,看的比他自己都重,在没确定她们真的安全之前,他的确没理由只身犯险!”
“所以说,你们还担心什么呢?”陈安宁说道:“就算他杀不了白如霜,也一定有办法从他手中全身而退,我们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在这里等着便好。”
“阿弥陀佛!”
明禅打了一声佛号,微微弯着身子,低声说道:“不管如何,林施主和白施主的争斗,已经决定了整个华夏修道界的安危,我们两心寺断然不会袖手旁观……贫僧这就传信给主持师兄,让他亲自带着寺中高手,全力赶来。”
说着话,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脑袋上突然冒出一个金色的字符,字符飘飘荡荡的到了高空后,突然一晃,消失不见。
做完这些,明禅伸手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珠:“半个小时之内,我两心寺高手,就可以来到这里。”
“大师慈悲!”幻依以佛门理解行了一礼:“若是天下间,人人都如大师这般胸怀大义,只怕我们修道界也没那么容易被别人打的没有还手之力。”
说着话,眼睛扫了一眼地面上楚群英的尸体,又瞄了不远处天九门的高手一眼,满是不屑。
明禅顿时了然。
幻依和天九门有仇,有些话不好直说,那他这个旁观者,就必须得懂点眼色,做些应该做的且有意义的事情。
他转头看向天九门的一群高手,主动开口道:“诸位施主,如今华夏修道界危在旦夕,你们也是时候做出选择了。”
“是和楚门主一般,认白如霜为主,做那人人不耻的叛徒,还是和我等一起,拼尽全力,共御外敌,皆在诸位施主一念之间,贫僧希望诸位能够回头是岸,一步行错可以,怕的是步步落错,却不肯回头啊!”
“大师,我等……”
“若是林施主能赢,自然是皆大欢喜,困扰我华夏修道界多日的难题,也会随之解决。”明禅不等他们说话,就又接着说道:“可若是林施主不幸遇难,那么,修道界中,有一个算一个,上到学道境巅峰,下到刚刚练出真气的求道境,必然会筑起人肉城墙,哪怕是把将鲜血流尽,也绝对不能把属于我们的地方拱手想让!”
天九门一群人面面相觑。
“诸位施主,请给贫僧一个答案。”明禅头顶上又开始冒出层层金光,如同佛祖降临,光辉照耀人间:“若是你们要走楚门主的老路,贫僧也无话可说,只是,从现在开始,我们便是不死不休的敌人,不仅仅是我,还有我身后的这些解忧阁道友,以及将要感到的各大门派同道,都将和你们天九门……不死不休!”
“大师,您言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