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糊弄傻小子呢?一半红一半蓝,说的挺热闹,在哪呢?”
东方明急了。
赤月枫不好意思地嗐了一声。
“都怪我,忘了你现在还没有神目,给我变大,再变大。”
修行珠迅速膨胀。几乎将整个丹田都占满了,
“看到了没?”
东方明这才看到珠子的最底部,有头发丝细小的红蓝两色,
比起巨大的修行珠,代表武力与仙法的红蓝太少了,几近于无。
东方明:“这就是我平民境低级的实力体现啊?这还是我正式修行了屠龙拳法和剑法的结果?”
赤月枫:“所以我说你井底之蛙。没说错啊,你才拥有了一点微末的本事儿,就觉得天下无敌,整个世界都放不下你了。还早的很呢。在魔气降临,怪物复苏的源流大陆,骄傲是会死人的。”
东方明退了出来。神情有些落寞。
“我就知道没那么容易。”
赤月枫这次没给东方明鼓励。
东方明看到丹田的修行珠,心理落差极大,变得很沮丧。
他心里其实对于一朝成为强者还是很期待的,虽然嘴上说着不相信,内心还是万分期待奇迹的发生。
不费力,不付出,只是签到,打卡,就能变强谁不愿意。
但那只是神话中的神话,跟自己离的太远了。
“严格说,我也不算太差,开局有金手指,就超越了大多数穿越者。虽然金手指声称叫赤月枫,否认金手指的身份,但那有什么关系呐。反正给了自己巨大的帮助。更重要的是,只要自己认真,努力。不浪荡,不得瑟,就有成为强者的机会。还有什么沮丧的呢?”
东方明不停地做着心理建设。
想通了道理,东方明豁然开朗,消极的情绪一扫而空。
“我一定能成功。加油东方明。”
东方明很中二扬手做了胜利的手势。
赤月枫赞许的笑了。
“这就对了。时间不多了,再练习几遍吧。”
东方明将木剑收回。
“你想累死我啊,昨天晚上探查地洞,今天晚上还想让我练功。我得睡觉了。”
东方明四仰八叉往床上一倒,很快进入了梦乡。
赤月枫的身影从东方明的身体里显现出来。
他漂浮在东方明脑袋上方。居高临下地端详着熟睡的东方明。
“希望你能坚强。需要解开的谜团太多了。希望以后永远不会在现实见到我。”
睡梦中的东方明似乎梦到什么,嘟囔了几句什么。翻了个身继续睡。
赤月枫散开,光点飞舞,洒到东方明身上。
东方明是被郝大娘叫起来的。
“孩子,天亮了,苟二蛋一大早就跑来讨要圣旨。口口声声要跟你比武。孩子,大娘真是担心死了。”
东方明:“大娘,苟二蛋是东家村的祸害,晚除不如早除。放心吧,我昨晚上修炼了一晚上,已经学会了拳法剑法。郝六爷的身体怎么样了?”
“比昨天更厉害了,我担心他熬不到寿宴开始。”
东方明见过郝六爷。
郝六爷只有一口气吊着。再高明的医术也无力回天。
苟二蛋从外面闯进屋。
“我说,趁着郝六爷没咽气,赶快比试吧。不然他咽了气,没人做公证了,你们不承认怎么办?”
苟二蛋胖的象头猪,嗓子却尖细的象个娘们儿。
“苟二蛋,你少装神弄鬼,昨天是不是你下了迷魂香,偷走了圣旨?”
苟二蛋小眼睁的溜圆。
“圣旨丢了?郝六爷,你死定了。还有这个老婆子也死定了。这么珍贵的法宝,你不好好保管,竟然弄丢了。我告诉大哥,把你们抓起来治罪。噢,我明白了,你们故意说圣旨丢了,就是防止我胜了,不把圣旨给我。对不对?交不出圣旨也行,把如何驱使圣旨的法诀说出来。老家伙,法诀没说之前,你不能死。”
苟二蛋将一粒药丸塞进郝六爷嘴里。
东方明阻止不及,勃然大怒,就要动手。
郝六爷喉咙中咕噜一声。勉强睁开眼睛。
“苟二蛋,你放过东方明,我就将口诀传给你。”
苟二蛋:“嘿嘿,老家伙,人不放,法诀我也要。你没得选。”
郝六爷:“当年你哥哥苟大皮害人在先,依照猎鹿人的规矩,东方达有权将苟大皮处死,但东方达是个老实厚道人,只是将他捉住送回村里。放他一条生路,你们苟家非但不感恩,反而怀恨在心,一心想要报复。”
郝六爷试图跟苟二蛋讲道理,说起当年东方明与苟家的恩怨。
不提往事还好,提起往事苟二蛋怒火更盛。
“老家伙,你偏向东方达。将我哥逼出东家村,让我一家人在村里活得象狗。夹着尾巴做人。老天有眼,我哥哥被武神孟祥收徒弟,加入飞龙禁军,否则我们何时才能出头?今天你都快死了,还替东方达说话。真是气死我了。”
苟二蛋上蹿下跳,张牙舞爪,恨不得马上杀了郝六爷。
东方明拦着苟二蛋。
“郝六爷,道理是给人听的,你给禽兽说大道理,禽兽怎能听得懂?”
苟二蛋:“小子,你骂谁呢?”
东方明:“我跟你比武,生死各安天命。今天我们比武,只论生死,不讲输赢。赢了,圣旨口诀都是你的。我的命也是你的。输了,你带着你的狗腿子滚出东家村,滚的远远的,别让我再看到。”
苟二蛋一嘴碎芝麻牙咬的吱吱响。
“东方明,先让你逞口舌之快,一会儿有你哭的。”
郝六爷还还要做最后努力,劝说二人不要比武。
苟二蛋呸地一口浓痰,秋后的一只飞蝇被浓痰钉在墙上,这小子修为进步的很快啊,短短三天又有长足的进步。
“老家伙。老老实实等着,我打死东方明,再来找你要口诀。放心吧,一时半会你死不了,他奶奶的,为了圣旨的口诀,浪费我一颗仙药,那可是哥哥给我修炼用的丹药。”
怪不得苟二蛋一颗药塞进郝六爷口里,郝六爷的精神好了很多。
原来他给郝六爷服下的是一颗丹药。
他是怕郝六爷咽气,无人知道驱使圣旨的口诀。
一个小混子急匆匆跑来。
“少爷,擂台搭好了。村里人也都来的差不多了。开始吗?”
苟二蛋狠狠瞪着东方明,如果眼神能杀人,恐怕东方明早就被杀了几十次。
“东方明,郝六爷,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们交出口诀,东方明自断双腿,戳瞎双眼,我饶你们一条狗命。”
东方明:“我自断双腿,做你的春秋大梦。我非把你的狗腿打断。六爷,大娘,你们稍安毋躁,等着我得胜归来。”
擂台就在郝六爷的门口。
用十几张桌子拼凑,高一米半,五丈见方。
擂台下面围满了村民。
本来今天是郝六爷大寿的日子,郝六爷德高望重,准备了几十桌酒席,宴请村里所有的乡亲。
但苟二蛋早就放出话,谁要敢参加郝六爷的寿宴,就是跟苟二蛋为敌。
村民们慑于苟大皮的威风,敢怒不敢言。
所以郝六爷的寿宴没有办成,只有几个人在昨天夜里,趁着无人悄悄来郝六爷家,给郝六爷送了些寿礼。
今天一大早,几个混混挨家敲门,催促村民们观看苟二蛋与东方明比武。他们威胁村民,只准给苟二蛋助威,不能给东方明加油。
村民有的担心东方明的安危,有的觉得郝六爷一病不起,大势已去,想借此机会抱上苟家的大腿。
苟二蛋晃着肥滚滚的身子,一步三摇地现身。
村民马上沸腾了,议论声象开了锅。
“苟二蛋少爷好威风,走起路来带着风,脸上不怒自威,一看就不是寻常人物。”
“那是自然,别忘了苟家有人在王城做大官。那是人家祖上有德,生下来的孩子个顶个是好汉,不象东方明,穷哈哈的,爹娘全跑了。”
“喂,你说话别那么缺德,什么叫爹娘跑了,失踪了好吧。”
“失踪?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我们东家村简直就是世外桃源,放着好好日子不过。往哪里跑?肯定做了什么坏事儿。没脸在东家村住下去了。”
“我打赌苟少爷一定能赢。”
“用你说,猪能看出来。前天在北门,苟少爷摁着东方明一顿爆打,要不是病重缠身的郝六爷出手,东方明就死了。”
“可怜啊,当初东方明的老爹结下的仇,报应在他身上。”
苟二蛋纵身跃起,大鸟一般飞上擂台,看似笨重,实则轻飘如绵,赢得满堂彩。
“多谢诸位乡亲捧场。东方明别磨蹭了,早死早托生,小爷的拳脚痒的难受。”
苟二蛋食指轻勾,轻蔑地朝东方明叫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