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藏宝图好好的带在身上,我已经命人在外备好了车马房子,你的贴身丫鬟知道这件事情,你跟着她逃走,去那儿住几天,
你的一切都将依靠那种藏宝图,包括陛下对你的宠幸,和你的生命,想想如何好好的利用那张藏宝图吧,吾女上官玉儿,吾为权贵,已经将你推向了深渊了,为父最后所做,也就如此
汝夫,上官古”
最后一个古字的最后一横,横得很长,想必是他还没写完,就已经离世了。
“啪嗒。”
黄色的纸上被泪水印出了一个深黄色的圆点,上官玉儿蹲在床上,将头深深的埋进了双腿之间,无声无息的哭着,泪水溢出手臂间,滴落在床榻上。
“小姐。”
门被轻轻的推开了,一位侍女模样的人出现在门口。
“你来了啊……”上官玉儿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作,说出的话中带着哭腔。
“该走了。”那位丫鬟毕恭毕敬的说着,过去将手中的外衣披在了上官玉儿的身上,“再不走,皇上就会怀疑了。”
“嗯。”
然后,上官玉儿就被这位丫鬟带到了这个荒村之中,在过城关的时候隐藏得很好,那些守卫显然还没有收到皇帝下发的上官玉儿的通缉令,所以对于他们这一行人,也没有过多的检查。
走了这么多路,他们的肚子也饿了,上官玉儿的肚子就很不争气的叫了一声。
“小姐我来吧。”
眼看着上官玉儿蹲下身打算自己去烧柴,那个丫鬟赶紧制止了她。
“没事我开好了,你去给土豆削皮吧。”
丫鬟看着上官玉儿坚定的眼神,也有些无奈,只能去削皮,而她刚转身没多久,一个土豆都没削好呢,就感觉到了身后一阵的火热,回头,就看见了漫天的黑烟。
丫鬟被吓了一跳,赶紧喊:“小姐?小姐!”
“咳咳,”剧烈的咳嗽声传来,一个身影从一堆黑烟中冲了出来,正是上官玉儿,此刻,她原本身上绿色的衣服已经被烟熏黑了,脸上也都是一块块的黑色,头发也有些蓬乱了,但是嘴上却说着,“没事没事。”
“小姐,”丫鬟过去扶住小姐,从水缸里面勺了一勺水就给上官玉儿喝下去了。
上官玉儿喝了一口水,感觉好多了。
“小姐你是怎么烧的啊?”丫鬟有些无奈的问。
“就那么烧的啊,”上官玉儿这么说着,然后就给那丫鬟说了一下是怎么弄得。听完后,那个丫鬟有些哭笑不得了。
“小姐,柴不是那么烧的啊,应该是这样……”背后的黑烟已经散去了一点,丫鬟过去熟练的收拾了一下之后,就手把手的开始教上官玉儿怎么烧柴了。
之后他们也就烤了几个土豆吃,就入睡了。
身下的茅草扎得上官玉儿十分的不舒服,旁边的丫鬟倒是很容易的就睡着了,上官玉儿却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她想着父亲,想着顾淮夜,想着玉城,想着那个保命的藏宝图。
那个藏宝图肯定是要保护好的,顾淮夜对这个藏宝图很重视,他肯定会不惜一切的想要得到它,也就是找到我,现在我的父亲已经走了,我已经没有靠山了……
如果想保住自己的生命,那么在他们派人找到他们的时候,绝对不能反抗,否则,她并不觉得顾淮夜会不对我下杀无赦的命令。
既然如此,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或许……我真的可以靠藏宝图,获得顾淮夜的感受呢。
抱着这种想法,上官玉儿就入睡了。
天上白色的月亮,地下寂静的世界,一夜无梦。
上官玉儿见顾淮夜如此不爱怜自己,甚至对自己十分不待见,天天和玉城那个小贱人待在一起,也从来不从自己房间里过夜,诺大的宫殿里没有人和自己聊天说说那些心里话,很是忧伤,而且自己的父亲尚书大人新亡,再也没有人给自己撑腰了。
想当年,顾淮夜刚刚登基的时候,羽翼尚未丰满,还需要依靠自己的父亲,这顾淮夜也是会对自己百般宠幸和疼爱的,可是如今却是人走茶凉的局面,自己父亲尸骨未寒,这顾淮夜竟然就变了心!
她觉得这一切的一切都怪玉城那个小贱人!如果不是她和自己争宠的话,这顾淮夜的心还是属于自己的!她想着如果自己能够再次得到皇帝顾淮夜的恩宠,那自己一定要整死这个玉城!自己要把属于自己的都抢回来!但是一想到自己无依无靠的,神色又一次悲伤起来。
上官玉儿的贴身婢女雪儿见自己主子闷闷不乐,心里很是惆怅,像他这样的奴婢,主子笑自己也要陪着笑,主子哭,自己要比主子哭的更厉害。她也知道自己主子最近和皇上闹得很不愉快,得不到皇上的恩宠,而主子一失宠,自己便更完蛋。
雪儿思量再三,上前和上官玉儿说道:“主子,还在发愁皇上不理自己的事么?放心吧,皇帝也就是嘴上说说,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而且老主子才刚去,一些威信还是在的,皇上他再不宠你,但为了面子,也不会对你咋样的!”
上官玉儿听见雪儿的话,心想自己目前为止诺大的皇宫只有这一个知己的人能说说话了,虽说她只是个婢女,但是此时的她已经慌乱了,哪里管的着这么多呀!她急需一个能给自己排忧解难的人!
上官玉儿答话道:“可是这人走茶凉,谁也奈何不了呀!先父刚亡,尸骨未寒,这白眼狼顾淮夜就不再理会自己了!想当年这顾淮夜刚刚登基的时候,还不是我上官家拼尽全族之力,帮他稳住阵脚的,要不早被人赶下台来了!”
雪儿一听,立即跪倒在地,大声说道:“主子慎言呀!主子,小心隔墙有耳!主子啊,咱们这话只有咱们两个时说说就好,出去了之后可千万别乱说呀!还有,主子,如果有人告密刚刚话语,主子大可说是奴婢说的,奴婢贱命一条,万万不如主子你金贵呀……”
雪儿说完后,诚惶诚恐的跪倒在上官玉儿的脚边,脸几乎贴在地面上了。上官玉儿微不可查的点点头,这雪儿的表现很让她满意!她刚刚的那几句话只是试探,如果雪儿的脸上有半点异色,那雪儿就会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上官玉儿双手扶住雪儿的咯吱窝,将她扶起来,说道:“哎呀,雪儿,你这是做什么呀,咱们主仆这么多年了,如同姐妹一般!我对你自然是很信得过得,这些话我自然只会和你说说,自然不可能去外面大肆宣扬,就算我刚刚说出的话被人听见了,他顾淮城也不敢怎么!”
雪儿听到上官玉儿的话后,贴身小衫后背上已经被冷汗湿透了,知道此时自己被上官玉儿当做了一个心腹,雪儿跟着上官玉儿这么些年,也知道这主子的性格,不敢借杆上爬,只敢诺诺连声道:“谢主子恩典!”
上官玉儿没有去理会雪儿的小心思,继续说道:“我上官玉儿,尚书大人上官古汉家的千金大小姐,皇上登基后迎娶的第一个贵妃,更是被赐号玉妃,哪里比不上她这个将门泼妇呀!一个个小的城妃也敢和我斗?这顾淮夜肯定是被那狐狸精下了药!”
雪儿听着上官玉儿的胡言乱语,不敢乱说话,但她知道自己如果再不给这个已经快要失去理智的主子出出主意,排排忧,解解难,这主子非疯了不可,那自己也自然没有好果子吃了!心思一转,一个计策浮现在心里,对着上官玉儿说道:“主子,您别忘了,母凭子贵呀!”
上官玉儿听后,心思一激动,但还是很快就放弃了,她悲伤的开口道:“呵呵,说的轻松呀,我也知道母凭子贵,她玉城可能是肚皮不争气,但是我啊,是空有良田无牛耕啊!他顾淮夜在洞房的时候都不肯来碰我,去找了玉城那个小贱人,更别说现在啦!”
雪儿自然是知道上官玉儿在洞房之夜时,空守婚房,自己提及到了主子伤心动物地方,立即又跪倒,说道:“主子,奴婢罪该万死,又让主子又伤悲了!还请主子听奴婢细细把话说完!”
上官玉儿自然是知道这雪儿不是故意惹自己伤心的,而且她后面还有计谋,便开口说道:“雪儿呀,咱们现在可不是主仆了,现在是姐妹呀,姐姐我没有怪罪妹妹的话语,妹妹你何必自责呀!快快起来吧,和我说说有什么计谋……”
雪儿慢慢的站起来,对着上官玉儿说道:“谢主子宽宏大量。主子呀,您如今风华正茂,容貌身材不知道比玉城那只骚狐狸强了多少倍,但是您呢,在新婚之夜的时候,穿着上过于保守,没有像皇上展露自己的魅力……”
雪儿见上官玉儿有几分动容的神色,善于察言观色的她知道,这上官玉儿定是被自己说动了,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