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大战打的是如火如荼,坐在皇宫里的朱由校也是着急万分。
虽然说知道历史上后金一直都没有打下过北京城,尤其是现在虽然卫所糜烂,但也没有到后世那般一触即溃的境界,更何况还有孙承宗负责指挥。
只是这个心有点着急呀,生怕由于自己的到来改变历史的走向,毕竟这次围城可是比历史上早了整整两年,谁知道皇太极这次会不会莫名其妙的打下北京城。
“快,快,赶紧把城外的消息传给陛下”。
北京城东门城墙上十几名太监眼巴巴的望着城外,一刻也不敢闭眼,生怕错过了什么。
“干爹,小福子回来了”。
一名气喘吁吁的小太监,向着一名年纪看起来比较大的中年太监叫了声干爹。
“不要多说话,赶紧把气息喘晕了,好像陛下汇报”。
中年太监面带喜色急忙吩咐,隔了五六秒时间后,敲了敲暖春阁的门,随后房门被轻轻的从里面打开。
住游校正坐在暖春阁的文案上,身旁跟着万年不变的魏忠贤,至于下面则是六部尚书以及内阁首府大学士。
见到房门打开朱由校,不自觉的伸着脑袋望下门口。那眼巴巴的模样像极了小媳妇儿,等着自己的小情郎。
小太监急忙几步跑到暖风阁的正中,“奴才小福子参见陛下”。
“平身,赶紧说说城外的战况如何”?
“回陛下的话,此战我军大胜啊。
一开始,伪酋皇太极派了一只三四千人的蒙古骑兵,结果被吴襄将军直接拦在包围圈中一阵猛打。眼看着就要不支的时候,结果皇太极又派了正蓝旗的人,只是城墙距离战场太过于遥远,奴才不知道领军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不过从他的服饰上来看话,应该也是一个大人物,不过也被赵总兵率领骑兵死死地缠住,双方是打的不分上下”。
听到小太监的汇报,朱由校心里平静了一下,从战场的局面上来看自己还是占着绝对的优势。不过战争是瞬息万变,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最后皇太极又打算派兵救援,只不过孙大人直接命令全军压了上去,现在皇太极已成逃窜只狗正被孙大人打追着打呢”。
小太监就是小太监,从小只在皇宫中长大成长,自然不知道战场的真实情况如何,他所看到的便是孙承宗率军全军压上的结果。按照他的想法,既然是全军压上,必然是大获全胜。
当然朱由校可不是像那名小太监一样那般乐观,毕竟后金的战斗力说实在的,在这个时期绝对是最强的,当然这只包括在整个东亚地区。毕竟世界上其他地方早就已经开始火枪改革了,如果大明真的能够正确的使用火枪的方法,绝对可以压着这只只使用冷兵器的皇太极。
不管怎么样听到的都是好消息,看着这名小太监浑身满头大汗脸色通红,尤其是气喘吁吁的样子,绝对是卖了力气。心情大好的朱由校吩咐魏忠贤赏给这名小太监五两银子。顿时让这名小太监感激涕零,大声唱着赞歌。
“老臣恭喜陛下了,此事由帝师指挥坐镇,陛下大可放心”。
身为内阁首府的韩爌站起身来唱了赞歌,一向看着韩爌不顺眼的朱由校,也许是由于心情实在是太好了,突然发现这个老头其实还是蛮可爱的。
“此事也有韩爱卿的一份功劳,若非韩爱卿的提议也没有今天帝师的捷报”。
心情十分开心的朱由校也是开怀大笑,难得的夸上一句。
不知道时间是不是真的有长有短的,朱由校只觉得之前没有得到战报时,时间简直是度日如年,当得到好消息之后,时间似乎也并不是那么难过。你说两句夸奖他唱两句赞歌,时间就在这么欢声笑语中轻轻的度过。
“陛下,郭尚书与袁大人求见”。
之前门外那名中年太监轻轻走进来,向朱由校行礼道。
朱由校知道这是郭允厚打算将战场的情况详细汇报了,只是不知道孙承宗为何没有前来。
“臣户部尚书郭允厚,辽东巡抚袁崇焕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郭允厚与袁崇焕二人进来后行礼。
朱由校心里等不及想要知道具体的情况,直接开口。“两位爱卿城外的具体详情赶紧告知”。
听到朱友笑的询问后,袁崇焕急忙后退两步。拉开与过瘾后的位置意思十分明显,那就是让郭允厚汇报。
你要是说袁崇焕没有眼界的话,此时他又知道进退,你要说有眼界的话,之前他又用越级指挥部队。用现代的话讲,那就是有间接性的精神病,战场便使他诱发病因的原因。
“陛下此次我军斩首敌军2300余,令其伤者无数。其中蒙古人1700余人,建奴600余人。如今孙大人正在大军之中住持大局,打扫战场救助伤员,暂时无法前来觐见陛下…………”。
郭允厚的汇报就比之前那名小太监的汇报详细的多了,甚至连战场上一些突发情况以及如何部署军队都说了出来。
“好好好,此次大军千里迢迢前来救驾,崔成秀必须要详细功劳,日后必定令功悬赏”。
朱由校连续说了三个好字,显示出其心中的兴奋之情,然后让崔成秀赶紧登记功劳。毕竟明朝的的士兵斩获的手机必须要先上缴到兵部验证,以免士兵杀良冒功。统计完之后再交由内阁进行功劳的赏赐,最后才到皇帝那里进行报批。
也许是由于朱由校的太高兴,导致乐极生悲。亦或者韩爌看皇帝太高兴,有点不开心,非要找些刺头。
“陛下,前几日纵兵抢粮的山西总兵张鸿功已经被押送到京城,其部下也被分批关押起来,不知陛下如何处理此人”。
朱由校此时真的恨不得想要把韩爌的脑袋一刀劈开,想见一见他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没看到我现在正处于高兴的时候,你非要拿冷水泼我一下,就不能以后再说吗”?
只是韩爌的话,此时虽然有些渣耳,但是却也是属于事实,纵兵抢粮无论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一个大罪,当然那是在中央政府可以完全控制的情况下,要是那种分崩离析的话,那也就无所谓了。
只是这真的要治罪的话,拥有后世思想的朱由校觉得张鸿功实在有些冤枉。毕竟三天没饭吃来回跑,这就算是一个铁人也受不了呀。只是这如果不处罚的话,日后引起其他人的效仿,又是一个麻烦事。
“这样吧,明日朕要亲自审讯张鸿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