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那双黝黑眸子里自然流露出的关切和疼惜,陈果儿更加局促不安,和他对视也不是,不对也不是,毕竟华少棠还在呢!
许是察觉到她的窘迫,景桓回头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华少棠:“这里有我在就行了。”
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华少棠撇了撇嘴:“行,这里交给你,我退避三舍。”
离开的时候,华少棠还很识趣的把门带上。
“还疼不疼?我记得周吏目给开了止痛的药,吃过没?”景桓殷殷垂询。
“那东西吃多了没好处。”陈果儿醒来后就吃过一回止痛药,现在都是强忍着。
景桓立马急了:“那怎么办?你受得住吗?”
如果可以替代,他宁可代她承受所有伤痛,反正他皮厚肉糙的,受伤是家常便饭,习惯了。
陈果儿虚弱地笑了笑:“如果你不这么紧张,我想我会好受些。”
这是什么话?他能不紧张吗?他能不担心吗?可这时候陈果儿的话比圣旨还圣旨,他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急也不是,笑也不是,搞得面部肌肉很不协调。
陈果儿忍俊不禁,很难得看到他这么滑稽的样子。
可一笑之下,又牵动了肋骨,疼得她直抽冷气。
“怎么了?你笑什么?不知道自己肋骨断了吗?”景桓都不知道该给她揉哪里才好。
陈果儿深吸了几口气,疼痛才略有缓解,幽怨道:“你还是回去吧!我的伤养养就好了,这里毕竟是御医院,人多嘴杂的,不好。”
“管人家说什么,反正你以后是我的妻子,我要在这里,看你好起来才行。”景桓不依。
谁是你妻子?她又没答应嫁给他,总是这样自以为是,信口开河的,陈果儿真有些生气了,说:“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永宁侯,你这样做,别人大不了一笑了之说你风流,可我是女子,女子的清誉是比性命还要紧的,你就不怕我被人说闲话?”
呃!这个他倒真没想过,他自然是不希望陈果儿被人诋毁的。
“要不,我接你去别院养伤如何?那里清静,又有人伺候,我看曲如澜她们也挺辛苦的,白天要做事,晚上还要照顾你。”景桓想了个最好的办法,其实他早就想这么做了,让陈果儿呆在自己眼皮底下,他才能放心。虽然三皇子被禁足了,有段时间没法兴风作浪,但难保还有其他人想对她不利。
“你也知道我肋骨断了呢?浑身都是伤,怎么去?坐马车吗?你也不怕我被颠死。”陈果儿一句话将他的心思给堵了回去。即便能动她也不会去,那不更得被人说闲话。
景桓神色怏怏,这也不行,那也不是,总之陈果儿就是一个意思,让他别来。
“算了,那就等你好一些再去。”景桓委婉道。
“你还是没听懂我的意思吗?”陈果儿郁闷不已。
“听懂了,丫头,我待会儿就走,成了吧?”景桓无奈摇头,如果她已经是他的妻子就好了,对啊!不能成亲可以先订婚的,有了婚约,那就没人敢说闲话了,景桓为自己的聪明急智暗喜,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