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望冷静道:“我们还不是大夫,只是学徒,不能给你爹治病,得等吴大夫或医馆的其他大夫来。”
“可我爹都痛成这样了,难道你们要见死不救吗?”年轻人急了。
张季同不悦道:“这是规矩。”
陈果儿眉头深皱,刚才大叔说半夜就开始疼了,而且是剧痛,如果确定是急性肠痈,不及时治疗的话是会出人命的。
韩岑看陈果儿面色凝重,便上前把脉,虽然切脉是萧望的强项,不过还是要自己确定一下才放心。
“的确是急性肠痈。”韩岑对陈果儿点了点头道。
张季同嗤鼻:“难道你信不过萧望的医术吗?”
这时候大叔发出了痛苦的呻吟,捂着肚子打起滚来。
“既然你们这么厉害,能诊断出病症,为什么就不能给我爹治?什么破规矩?”年轻人激动的扯着脖子囔道:“要是我爹有个什么好歹,我砸了你们的破医馆。”
袁菲好言道:“你别着急,大夫很快就来了。”
年轻人怒道:“你们当然不着急,病的又不是你爹,换做你爹试试,看你急不急,站着说话不腰疼,我看你们根本不配当大夫。”
袁菲被他凶巴巴的样吓到,不由得倒退两步。
张季同见袁菲被喝就要替袁菲出头:“喂!你讲不讲道理的?这里是医馆,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我今儿个就撒野了,怎滴?反正你们这破医馆都是些黑心无良的大夫,我爹要是没命,我先拿你们几个陪葬。”年轻人随手抄起一张凳子就要砸过来。
“住手。”陈果儿急声喝道。
可年轻人的凳子已经抡圆了,收不住,直往张季同头上砸去,张季同哪见过这种架势,吓都吓傻了,愣愣地站在那,眼瞅着头皮就要和凳子来个亲密接触。
袁菲惊的闭上了眼睛。
曲如澜也是吓的脸色惨白。
下一秒,却没有听见预想中的惨叫,大家睁眼望去,只见韩岑抓住了一条凳腿,目色冷然地瞪着年轻人,说:“我可以先帮你爹止痛,但你必须为你刚才说的那句话道歉。”
“什么叫这里都是些黑心无良的大夫?你知道这里的大夫拿着微薄的工钱兢兢业业救了多少人吗?说话不过脑子,你再胡闹下去,你爹就真没命了,到时候就是你害死了你爹。”韩岑一把扯过凳子,力道之大,带得年轻人都是一个踉跄。
大家怔愣地看着韩岑,一改嬉皮笑脸的韩岑,发威的韩岑,让人不寒而栗。
年轻人似乎被震慑住了,眼中虽然还是怒意滔天的,却没有再耍横。
韩岑狠狠瞪了他一眼,说:“陈果儿,帮忙。”
陈果儿忙去取了针具,麻利的打开交给韩岑。韩岑的银针术陈果儿是信得过的,如果韩岑不动手,她也准备动手了。
“韩兄弟三思。”萧望好心提醒道。
韩岑置若罔闻,只是专注的在大叔的足三里、阑尾穴、阿是穴分别施针。
“大叔病情严重,合谷穴。”陈果儿小声道。
韩岑点点头,又在合谷穴上扎了一针。
“现在留针两刻钟,如果大叔的痛止住了,你就得道歉,不然我把你们轰出去。”韩岑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