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是顾不得什么淑女不淑女,直接冲上前,一把夺过李叔手中的笔记本。
在看到屏幕上自己那各色的床照时,整个人好似遭受雷劈般,朝后一个踉跄。
双眸挣得偌大,脸色是一片惨白。
短暂的几秒钟后,只见她赶忙抓住白子清的胳膊,慌乱的声音道:“子清,你要相信我,这些照片都是合成的,我绝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子清你要相信我,你要相信我啊?”
顾漫妮哭喊说道的同时,当下是抓起李叔手中的笔记本狠狠摔了出去。
由于地面是沙子,所以顾漫妮这一摔并未叫屏幕当场黑屏,反而让最前面的宾客看到了屏幕上的图片。
顾漫妮当及是提着裙摆走上前,便发疯般朝那笔记本电脑上狠狠的踩去。
殷傲天的出现,让原本一场唯美浪漫的婚礼顿时变得是一片混乱。
就在顾相思大脑对眼前所发生一切处于一片空白中时,只见那近乎呈现一副泼妇状态的顾漫妮突然大喊了起来。
“顾相思,是你做的,是你做的是不是?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阻止我跟子清在一起了吗?告诉你妄想!我跟子清才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你算什么东西?你算什么东西?你只不过是一婊子生的不要脸的贱货、骚货,一个专会勾引男人的胡媚儿!”
顾漫妮毫不顾形象大骂的同时便朝顾相思冲去,扬手,只听……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在整个会场响起。
只不过这巴掌扇在的不是顾相思脸上而是白子清脸上。
原来就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白子清挡在了顾相思面前。
顾漫妮看着眼前的白子清,一时间那失控的情绪才稍稍淡定下来。
慌忙解释道:“子清,我……我刚刚……对不起,我……我很乱……我现在真的很乱,但是子清你要相信我,我是爱你的,我是爱你的啊!”
顾漫妮说话间声泪俱下。
一旁的顾鹏军再也坐不下去,赶忙上前道:“漫妮,你冷静点。”
“是,我很冷静,我现在很冷静。”顾漫妮摸去脸上的泪水道。
面对会场众人的指指点点,顾鹏军也觉得自己老脸有点没处放。
冲白子清道:“子清,漫妮不是那种女孩,我相信这件事里面一定有隐情的。”
“是否有隐情,我一定会查清楚,但今天的婚礼我想就就此作罢吧,顾叔叔改天我会亲自登门到访,抱歉!”白子清平静的声音道。
“子清,这……”
未等顾鹏军开口,便听顾漫妮大声的叫嚷了起来。
“子清,今天是你我大婚的日子,你怎么能说作罢呢?”刚刚冷静下去的顾漫妮顿时又发疯般叫喊了起来,慌乱的眸紧盯白子清,突然在看到他身后的顾相思后道:“子清,你全是因为她是不是?你爱她是不是?可是……我才是你的新娘,我才是白家的儿媳!”
静站在一旁的殷傲天听着这三人间的纠葛,恍然觉得有点懵。
殷傲天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前段时间白子清跟顾漫妮的婚礼闹的是沸沸扬扬,如今如若传出白家看似是娶了冰清玉洁的美娇娘,实则是一浪荡风骚的女子,这一消息一旦爆出,无疑会给白家造成一定的负面影响。
他本是不用来参加这场莫名其妙的婚礼,可白子清最近对城东那块地死咬不放,故此殷傲天才特意上门羞辱一番,让他滚出凌海,却不曾想看到一出锵锵三人行的好戏,而他责成了这出戏的局外人。
白子清跟顾相思?
白子清跟顾相思?呵呵,他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此时的殷傲天像是一头被触摸到逆鳞的猛兽,浑身上下透露着危险的气息,双眸更是闪现过阵阵杀气。
双拳紧攥、青筋暴起!
“漫妮,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合理的交代,但今天的婚礼我真的只能到此作罢!”白子清说罢根本不给顾漫妮开口的机会直接放声道:“诸位,非常感谢你们赏脸来参加我白子清的婚礼,但由于现如今出了小小的意外,所以婚礼只能暂时取消,非常抱歉!”
白子清话音刚落,便听顾漫妮叫喊道:“不能取消!不能取消!”
顾鹏军一把抓住神色一片慌乱的顾漫妮呵斥道:“漫妮,你给我冷静点。”
“爸爸,你让我如何冷静,如何冷静,这是我的婚礼,我的婚礼啊!”此时的顾漫妮早已是理智尽失,毕竟她盼这一刻盼了太久太久,而如今她距离迈入白家仅是一步之遥,试问她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放弃,不能,决不能!
“漫妮,子请说了婚礼还可以继续商讨,只是今天不能继续,你冷静点好不好?”顾鹏军也略带几分烦躁的道,他很想怒斥顾漫妮几句,但当着白子清的面和众宾客的面,他毕竟还要考虑到面子问题。
“各位请回吧,婚礼取消!”白子清略带歉意的又说道。
众宾客议论纷纷一片哗然,正准备起身,却听一声满是霸气女音传来。
“婚礼照旧!”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一打扮的雍容华贵的妇人出现在那里。
此妇人身穿素净旗袍,将她的身材勾勒的婀娜妖娆,一条皮草披在肩头,增添了几分富态雍容,头发高高盘起,又给人干练霸气的感觉,此女人骨子里散发出的那股气质,让人心生敬意。
此妇人的出现,让现场再次掀起一小小的高潮。
白子清在看到妇人的瞬间,先是一愣,随即赶忙上前道:“母亲,你怎么来了?”
听白子清如此一呼唤,在场众人都纷纷一阵惊愕。
原来此妇人竟是占据华国半个商业市场白家的夫人冷秋雨。
在场中人都纷纷朝冷秋雨望去,可唯有一人,陷入愤怒的沉默中,那就是殷傲天,只见那深邃好似野兽般充满着血腥的眸紧盯顾相思,双拳紧攥,发出骨骼脆响的声音。
顾相思不敢与这男人相对视,也不敢去看冷秋雨和白子清,只得低垂下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