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一身白色儒衫,温文尔雅,俊美如冠玉,这是一个很完美的男子,不仅仅是长相气质,而且从各种方面,无论是智谋、才情、还是实力,,都很出众,这是一个近乎全能的人,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这是张良,算无遗策,料事如神。
背负双手,轻轻一叹,他和卫庄是老相识,两人的关系有些复杂,曾经有过敌对,但是两人更多的时候像朋友多一点,彼此间都有一种心心相惜,一百年不见,往日的故人越来越少,仅有少数的人,关系好的更加少,卫庄来看它无可后非,但是这个时候卫庄来找他,太敏感了。
现在天下间谁都知道卫庄带领流沙投靠了宁采臣,而且卫庄本身也成为了巨头,是宁采臣手下头号大将,刚刚才跟随宁采臣覆灭峨眉,这个时候来找他,甚至不加掩饰自己的目的招揽他,张良知道,这是宁采臣和卫庄的计谋,招揽他是一步,离间他和汉国的关系又是一步,环环紧扣,现在韩国朝堂关系微妙,再传出晋国招揽他的消息,可想而知...
“真的要走到那一步吗?”
张良自语,他昔日辅佐刘邦,因为他推算出刘邦气运惊人,虽然实力不出众,但是乃是大气运的天命之人,有紫薇星象,甚至他还推演过项羽,得见未来一角,楚国并不长久,所以他辅佐刘邦,事实也证明了他的推断,刘邦确实是身怀大气运的人,但是现在,他对自己当初的决定产生了怀疑,因为现在的汉国,已经不似以前的汉国,内部很多东西都变质了,虽然他不参与朝堂争斗,因为这样能更好的保护自己,但是作为局外人,他反而将东西看的更加透测。
“侯爷,韩将军来了”
一个家丁从后面走来向张良汇报道,随着那个家丁的话落下,一身黑色劲装的韩信走了进来,韩信长得很普通,身材也是中等,除了那一双漆黑的眼睛有些让人瞩目之外,其他都属于大众,如果不仔细注意,留在人群中都是很不起眼。
“你出去吧”张良对那个家丁说道。
“是!”家丁应声走了出去,韩信则走了进来。
“重言来了,坐吧。”张良招呼韩信道,重言是韩信的字。
“听闻子房这里来了贵客?”韩信坐下道。
“一个阔别多年的故人,不过已经走了。”张良开口道。
“是卫庄?”韩信目光直视着张良:“卫庄现在是晋国的人,他来找子房做什么?”
“我说卫庄是来找我叙旧的重言会信吗?”张良脸色不变,慢条斯理的给韩信倒了一杯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继续道:“卫庄是来做说客的,要我去晋国。”
张良平静道,没有一点避讳,韩信的眼睛则是直勾勾的看着张良,想从张良脸上和眼中看到一点东西,但是他失望了。
“你同意了?”韩信继续问道。
“如过我同意了,就不会坐在这里了。”张良却是轻轻摇了摇头,抿了一口清茶:“不过现在看来,就算我说没有同意,恐怕说服力也不强了?”
人都是多疑的生物,什么事都习惯心的遵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观点,张良知道,这次自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卫庄来找他,朝中的人注定会多想,就算他辩解也无用,反而只会让一些人感觉他掩盖其实,这是卫庄和宁采臣用的阳谋,公开招揽他,就算他这次没有同意,以后在汉国也会被人猜忌....
韩信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张良,最后又轻轻一叹,想到了自己——
“汉国,已经不是昔日的汉国了,陛下病重,吕雉趁机乱政,萧何也与之同流合污...哎!”
“重言就没有想过,陛下或许根本就没有病重吗?”张良道。
“怎么可能?”韩信瞳孔一缩。
“这世界,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人心,是会变的,樊哙多次去昆仑山求药,你难道还没有发现一些吗,你难道还相信我汉国和昆仑没有一点瓜葛”张良道。
“不要太相信他人,哪怕你认为是你最值得信任的人,还有,小心一些吕雉和萧何,汉国已经变了,不再是曾经的汉国。”张良继续道,韩信没有说话,不过他手背上暴露的青筋显露出此刻心情并不平静。
“陛下贵为我汉国之主,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坐拥万里江山,现在却要垂垂老去,化作黄土,而我们这些臣子却依旧青春常在,你认为陛下会怎么做,古往今来,谁人不想长生久视,亘古永存,坐看岁月沉浮,更何况高高在上的君王,坐拥江山万里,美人无数,谁愿意死去,哪怕,苟延残喘的活下去....”
张良再次开口,韩信的神色则是不断地变换,心里不能平静,他知道张良这是指刘邦,刘邦崛起沛县,成为汉国之主,君临天下,但却奈何修为只有化劲,始终无法突破,如今刘邦已经一百多岁了,虽然汉国一直用大药给刘邦续命,但是刘邦身体真的不行了,没有突破的武道神通境界,哪怕大药逆天,也只能为他续一时之命。
“人的欲望是无穷尽的,没有权利的时候,渴望权利,等到真正坐拥天下,体会到权利的滋味,又有几人能放下,更何况成为君王,有几人不想自己寿命永恒,这时候,面对死亡,人是最脆弱的,只要能活下去,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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