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白的灯光将病房照得一片通明,花瑶发颤惊呼的嗓音传出来。
“吻、吻戏?”
花瑶瞪着圆碌碌的杏眼,都不敢看盛谦的脸,特别是那一双眼底凝着暧昧的笑的桃花眼,目光绵长,水光荡漾,带着几分藏不住的小情调,惹得人心尖颤颤。
盛谦眯眼,深深地凝着花瑶迅速蹿红的小脸,故意挑眉,明知故问,“怎么,没拍过吻戏?”
“《追风》是我第一次拍戏。”花瑶垂眸,小声地吐槽,“哪有你经验丰富。”
作为专业的演员,为了角色的塑造,就是要付出很多,亲密戏只是其中一部分。
花瑶曾看到过报道,盛谦为了拍一部花滑题材的文艺片,特意苦学四个月,多次跌倒摔伤,熬夜训练,所有的苦都吃了。
那时的盛谦还对着镜头笑,他说,演员就应该脚踏实地,一步一步地走。
明明大把霸总题材向他抛出橄榄枝,轻轻松松可驾驭的角色,他偏偏要挑高难度的悬疑片、武打片以及历史类片,非要把自己弄得一身伤。
都说豪门出贵子,他在演戏中,从不把自己当贵子,能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哦?”
盛谦闻到醋味儿,原本发堵的心瞬间变得明朗,瞅着花瑶有点恹的小脸,“没有吻戏经验,那现在中应该有的吧?”
“我没……”花瑶的话一噎,对上盛谦意味深长的目光,赶紧将头撇开。
现实生活……他肯定是故意的。
“小朋友,要不……”盛谦的目光落在花瑶泛着红晕的小耳垂上,慢悠悠地说,“哥哥给你传授点经验儿?”
花瑶拘谨到说不出话。
忽而,盛谦从她的手中将剧本抽回,花瑶猛地一转头,他俊朗的脸已经凑过来,接着,温热的呼吸洒到她的脸上。
盛谦俯着身,幽深的眼眸里深深地映着花瑶紧张兮兮的模样。
“不是说要帮哥哥对戏?”他轻声地笑。
花瑶一阵头皮发麻,满脸的红晕,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她是没想到竟有这等大尺度的戏码。
“那、那个……咱们也没有棉花糖呀。”花瑶心虚地补充,“道具有所欠缺。”
盛谦顺手从她的针头边抓起一根草莓棒棒糖,在她的眼前来回晃着,不怀好意地说,“用另一种糖也可以的。”
棒棒糖是小护士悄悄塞给花瑶的,正好被盛谦抓到,现在故意用来使坏。
花瑶的呼吸又短了几分,更加结巴到说不出话了。
双方僵持不下,他神使鬼差地伸手轻轻地捧着她发热的脸。
“小朋友。”盛谦的低嗓带着宠溺,深情地唤着她。
花瑶的心尖颤颤,感受到他的手在脸上轻轻磨蹭的微痒,一股酥麻感从头到脚,惊得不敢动弹。
“哥哥挺喜欢……”
“咚咚咚”一阵响声,有人敲门。
盛谦的脸色僵住,瞬间将情绪管理到位,不甘心地凝一眼花瑶,他老老实实地回到自己床位上,只是捏着剧本的手忍不住收紧,恨不得把那煞风景的从楼顶扔下去。
“男神,花少!”
一无所知的海苔机灵地冒出脑袋,脸上笑出了花,左手右手都拎着塑料袋,将物资放下,开始忙碌地凋零的鲜花换掉。
“男神,昨天送来的三个剧本,挑了吗?”海苔回头看盛谦。
“还在看。”盛谦不悦地回。
“实在是看不过来,那就直接把《蜜恋进行时》给剔除吧,那是狗血的言情剧,公司推过来是因为片酬高,投资商又一直强调说有意向和你合作。但是我一翻那剧本,实在是烂得惨不忍睹,不符合咱们现在发展的路线。”
“再说,那剧本亲密戏太多,初定的女主是带资进组,就是想蹭顶流的流量捧红自己,一个选秀节目出道的,第一部电影就拿下金扫帚奖,实在是……”海苔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透着嫌弃,“实在是花瓶中的大花瓶。”
盛谦将手中的剧本扔一边,淡淡地一声“嗯”。
花瑶疑惑地看向盛谦,“这剧本没定?”
盛谦得意地挑眉,“没打算接。”
花瑶气得小脸鼓鼓,瞪他一眼。
没打算接,你让我和你对吻戏?这?
盛谦的眉眼里全是笑,压低声线说,“你要是觉得可惜,我可以和你对着剧本从头到尾演一遍。”
花瑶:“……”你、你……不对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