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下山,田春夏扶着田东往下走,这是一个小小的水坑。林依依被魏然牵着,无忧的在后边跟着。
魏然心底不满,冷着一张脸道:“还有多久到村里。”
“估约一个时辰后。”方大年笑道,他是个长得很福相的男子,展露的笑意都令人存了舒服。
田春夏转过头看他,眼珠子亮的发光,“可是走累了,不如原地修整,我这儿还有些水,渴了就找我拿。”
“不用。”这下,谁都能看出魏然置了气,就连田东也转头看向他。
“那依魏公子看。”田春夏可没好心情伺候他,仰头看飞过去鸟,扑腾扑通折腾一地的落叶。
这林间黄了一片,还有红的枫叶,踩在上面嘶嘶的声音。
田春夏蹲下身选了几张好看的枫叶,装进兜里,未听见魏然的回话。她平和的靠在树上,看向他,在她的目光下,魏然败下阵,“早点回去吧,想必都等着急了。”
“走。”田春夏颔首对方大年道,“还劳烦大人在前带路。”
“应当的应当的。”方大年乐呵一笑,他走在最前头,这魏公子他可惹不起呦。
几人就这么叽叽喳喳说着话,隐隐也能看见村前的光景。田春夏突然想起那些黄桃还置于泉水间,也不知还在不在。她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回阁楼旁拿黄桃,“我还有些东西在那边未拿,各位大哥先行离开,我随后就来。”
“是何物,我同你一起去。”田东担忧,这独自一人,指不定会发生何事。
魏然上前将林依依牵到他面前,悠悠笑道,“还是我去吧,你身上带着伤,不宜到处行走。”
“恩,你就在这里待着,我和魏然去就好。”田春夏也赞同他所说的,拍了拍田东的肩膀,“放心。”魏然对着田东挑挑眉,意思是会把田春夏保护的很好。
田东虽心底有些异样,想想自己身子确实是不争气,只好目送二人离去的身影待在原地等候。
林依依低头不语,蹲下身拨动草丛,突然发现了一窝鸟蛋,“田东哥哥,你看,有鸟蛋诶。”
她又拨开另一丛草,突然一癞蛤蟆跳出来,直把林依依吓一跳跌坐在地上。
“怎么了。”田东这才回过神,忙蹲下扶起她,见是癞蛤蟆,安抚道,“莫怕,别动它就行。这窝鸟蛋咱也别要好不好。”
“为什么呀。”林依依不解,抬头望着她脆生生道,“这拿回家可以填饱肚子呢。”
“既然如今已经不用愁饿肚子,这鸟蛋也是鸟孵出来的,要是将它们一锅给炖了,大鸟该多伤心。”田东笑笑,让会武功的衙门男子将这鸟蛋送回树上。
方大年走前呵呵笑道,“田东还真是心善之人,令在下佩服不已。”
田东但笑不语倚靠树上一直盯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看,林依依拉扯了他的衣裳,笑道,“哥哥不必担心,魏然哥哥很厉害的,定是会安全回来。”
这黄桃果然还在,田春夏安定下心,将篮子提起。重,放水中许久,篮子底部都浸透。
“我来吧。”魏然接过篮子,望了眼阁楼,“要不进去看看。”
田春夏正有此意,这次留了心眼。四处张望见没人才进了阁楼,心还是不由的悬起,砰砰直跳,“魏然,这里边到底还有何物,让龙河山庄的庄主都前来探看。”
“能让秦罗纳能上前一看的,必定不是钱财之物,江湖中人,或许是武功秘籍。”
田春夏对武功秘籍完全无兴趣,她还以为是不是有一笔巨大的财富,这样就又能发一笔财。
“看你也不穷,小财迷。”魏然不由笑除声,一看她就知道在想什么。
田春夏撇撇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若是能意外发一笔横财,谁都愿意。”
边说边观察四周,书桌脚下隐隐看到一书角。这该不会就是武功秘籍吧,她走前用手拍拍面上灰尘,慢慢展露出二个字,“女戒。”
她差点一口血没吐出来,难不成秦罗纳要找的就是女戒。魏然见她不对劲,走前一看,清晰的看到那二字,一顿,“这本秘籍你还是拿着吧,或许是专为你准备的。”
田春夏抬眼看他,默默的翻了一白眼,起身拍拍手,“好了,该回家。”
“走吧。”魏然跟在她后头护着,突然勾唇笑笑,“你说这庄主也算因我们引火上身,谁知是本女戒,会不会在地底下气死。”
“会不会我不知道,但能知道的是会被你给笑死。”田春夏笑意浓浓,挑挑眉,“你去照照脸。”
魏然愣了愣,走到灰尘满满的铜镜一看,脸上不知何时蹭了一块黑,“快给我擦掉。”
“你自个有手有脚的,为何要我给你擦。”田春夏撇过头,尽是不情愿。
“快点。”魏然嗓音磁性,认真的望着她,田春夏觉得都要陷进去,微微摇晃头。
她一步步走近,正扬起手就被魏然带倒在怀里,她顿时脸红的跟水蜜桃似的,“放开我。”
“不放。”魏然终于寻着治田春夏的法子了,快速的在她左脸颊亲了一口就松手。
田春夏这下傻眼了,心速加快,半饷才反应过来往楼下走。
两人回去的路上无话,见田东他们还在原地等,她忙过去,“怎得还等我。”
“不放心。”田东明锐的察觉他们二人之间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到底是哪儿不同也说不出不对劲。他自己心底倒是闷闷的,跟在田春夏后头。
还没到村子,老远便看见村口站着好多人,田春夏有些纳闷。走前一看,才知是田蕊儿还有风彩她们都在等着,一见她,风彩就迎上来,“可把我给愁死了,没受伤吧。”
“没呢。”田春夏拍拍全身,“看,好着吧。”
“春夏啊,可把我着急死了,没事吧。”田有力也慢慢到村口,后边跟着田柱,一个个都关切的眼神望着田春夏。
田春夏心里暖暖的,有人牵挂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