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烟环着霍庭深的脖子,媚眼如丝的看着这个男人完美的下颌骨。
“要不要给你配点药?”她挑眉,一双带着示意的眸子落在男人猩红的眼底。
他上楼梯的脚步一停,垂眸看着怀里的女人正赤裸裸的看着他。
“怎么?觉得我不吃药满足不了你?”察觉出一丝挑衅,霍庭深十分不爽的看着她,一副你今天不给个说话,我就让你下不了地的模样。
顾寒烟环着他脖子的手臂收紧了几分,“大家都是成年了,追求刺激也是应该的。”
“不用了,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男人!”他又抱了抱怀里的女人,大步流星的直接进了卧室。
将她样柔软的床上一抛,顾寒烟曼妙的身姿像个美人鱼一样陷入柔软的床铺里。
下一瞬,霍庭深欺身而上,将这个诱人的小妖精吃了一遍又一遍。
……
京都市郊区的庭院内。
沈秋月坐在别雅的书房里,虽然手中拿着一本医书,但心思却早已飘到了不知处。
她还清楚的记得,离开如意岛的时候,她也才二十出头,生下白连云之后她本打算实行计划离开哪里,可没想到,她居然在计划中又怀孕了。
她想过狠心的一碗落胎药将连翘扼杀于腹中,可当手中端着那碗药时,她怎么也狠不下心来。
她想着,生下连翘之后,她就立刻假借生产大出血离开如意岛,但无意间看了一眼粉雕玉琢的连翘之后,她怎么也做不到就这么离开。
她等啊等,等了一年多连翘会走路时,她才狠下心来离开如意岛。
她借助自己出神入化的易容术,找了身患绝症又身形相似的人替自己下葬。
在暗中看着这一切的她,眼睁睁的看着白连云抱着尸体哭的肝肠寸断,她心疼,可也无可奈何。
离开如意岛的几个月里,她每天都会梦到两个孩子哭着找妈妈,她几次从雷雨声的夜里惊醒,喘息着,痛苦着。
后来,她习惯了孤身一人,那份情感好像也被无形中压在了心底最深处,她一度觉得,就算两个孩子站在她面前,她都能做到无动于衷。
可事实却狠狠地打了她的脸。
从让人调查这对兄妹开始,她就已经做不到无动于衷了。
可,事实胜于雄辩,她的确在他们小时候就抛弃了他们,可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这大概就是血浓于水吧。
当时的小娃娃已经有了大人的模样。
心底里五味杂陈,沈秋月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做才好。
看着红木桌上的手机,她将手上的医书放下,一双素净的手将手机拿起,迅速找到了白连云的好吗。
这个号码是调查他们的时候调查到的,她无意识存下之后一直都没打过。
心底原本空落落的位置好像正衍生出了不一样的东西,正在她原本空旷的位置跳动着。
看到他们长成了大人,看着自己渐渐老去,一股浓郁的想念从心底深处流淌出来。
突然间,她好想听听连云的声音。
须臾,她拨通电话的一刹,心也跟着震了一瞬。
电话在快要挂断的时候被接通,沈秋月便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你好。”
他字正腔圆的声音让沈秋月莫名一阵紧张,她清了清嗓子,才说道,“连云,是我。”
电话那头顿了顿才发出一声讥讽,“你打电话来干什么?”他不屑的声音顺着电话传入她的耳朵里,像一根根的刺一样扎在她心头上。
他果然恨极了她。
“连云,当初我离开,也是迫不得已,你原谅我好不好?”她的声音没有了那天晚上的冰冷,经过这几天的沉淀,她的声音好像一瞬间又变成了二十号岁时的温静。
电话那头未迟疑多久,“迫不得已?发生了什么迫不得已的事会让你狠心抛下一岁多的连翘?”还有我……
他未将话说完,也不必将话说完。
他略带亢奋的声音响起,沈秋月听的清清楚楚。
“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不想再提了。”她眼底划过一丝失落与无奈来。
天底下哪儿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如果不是及时离开如意岛,她恐怕真的会命丧如意岛。
“就算你有迫不得已的事,可你必须要用这种最残忍的方式离开吗?”他的冷声质问让秋月无言以对。
一声不吭就用这么残忍的方式离开,虽然她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但对于不到十岁的白连云来说,这何尝不是在用刀子剜他的心。
“连云,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沈秋月抓着剧烈收缩的心口处,一双眸子也随着他的话而渐渐地浮上了一层水雾。
白连云紧紧的咬着牙,那双又气又恨的眸子盯着一处,“你说的,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必要在提起了。”
“还有,我和连翘从此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你可以放心的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了。”
说罢,白连云便直接将电话挂断,沈秋月皱着一双眉,还未来得及问出口,便听到一阵挂断的声音。
什么叫可以放心的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了?
一丝丝不对劲从心底升起,沈秋月机械的将手机放在桌子上,一双眸子迅速的转了几下才骤然想到。
下一瞬,她匆匆将手机拿起,将电话拨给了齐修远。
电话很快被接通,那头一阵甜甜的声音传来,“月月,是不是想我了?”
沈秋月拧着的眉始终未松开,语气沉沉道,“马上来我这儿。”
话音落下后,沈秋月直接挂断了电话。
另一头,齐修远从赌场内眉开眼笑的起身,直接出了赌场上了车。
车子一路疾驰,没多久就直接到了庭院门口。
一定是她想他了,所以才让他马上回来。
他步履匆匆的穿过长廊,直接上了沈秋月的书房。
进门,看到她正站在书房中间,他张开双臂,正要抱个满怀时,目光倏然对上了她扭过来的质问。
“你是不是去找那两个孩子了?”她的语气里任何情绪都没有,有的,只是浓郁的质问与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