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席卷过沙,巨浪去回碎陡崖。远见雷鸣飞雪落,高飞城上愁渔家。
我感知到那地方状况,身子还在风暴边缘。
周儿没有亲来——即便是亲自来了也很难在疾风中稳住自己身体,他一个初学者没有落回海面就很不错了。
就这样?
没错,就是这样的。
台风边缘的我无奈,见着那云卷起落下匆匆赶路。回去向南海国岛屿一路破开风雨,云下面见着一条商船。
……
商船很大,在风雨间又很小。
我降下去化作云中小小黑点,看着四周白茫茫一片。隔着云我“看”到了那风暴中帆船,它在狂风巨浪见甚是孤单。
摇摆着帆船听着那雷鸣风声,害怕撕裂帆布只能落帆随波逐流。
随波逐流?
那船在风浪间起伏不定,我注意到船长呼喊。
“快排水!”
他的声音被拍击上来巨浪掩盖,水雾洒过船身湿透了他的衣物。
又有水落到打开的舱门里。
抽水的压水机打上来海水,灌到那木桶里被送到船舷。船员提着木桶踉跄连连,最终在海浪打过来瞬间倒下整桶水。
水倒下去,人也差一点下去了。
木桶被高高抛起落回甲板,人却一个不小心落到外面。身子吊着摇摇晃晃,两只手抓着船舷晃荡。
这说不出的惊险!
我遥遥感知这吸口气,却听来一句“把桶捡了再救人”的话。
人不如水桶?
看着那麻木船员照着船长话做了,我心里说不完的气没法发泄。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我天上飞过,冷漠不曾打扰!
……
所幸是一场虚惊。
那边人做法是什么我不完全知道,唯一清楚便是他们把人救上来。船长见到那劫后余生的伙计并没有给一个安慰字眼,相反是指责他太不小心。
“你差一点就让那木桶飞了你知不知道!”
他喊着,我悲哀。
……
我悲哀什么?
我为那海员感到不值——这情况分明不是他责任,为什么非要指责他?
要怪就应该怪风,怪操纵风的仙!
嗯——作为一个负责任的仙师,我觉得自己确实有责任——可责任不全在我!
曹匀子没有责任?风暴是他送过来的。
那搞出这风暴的人更有责任——什么“小玩意”?这分明是卷去凡人生命的利器!
我不自觉将认识不认识的全都指责了一遍才罢休——没有再追究是因为自己快到了。
快到南海国那几个大岛,快遇见我的仙使和岛上的人。
……
到了啊!
我看着眼前这岛屿,风暴下岛屿显得那样渺小。
云翻卷,人逃避,海边不再有打鱼的船。我的两个仙师不知道躲在哪个地方,反正暴雨下看不到。
闪电照亮一大片,我在天边。
是的——我确实是在天边。
不过我在接近,挨近那整片岛屿时候感知到他们的气息也反过来接近我。
接近我?
随之听到了仙使又一个传音,接近了不再断续——我听出了他的愤怒,也从中了解了不一样信息。
“仙师,你搞那个风暴来做什么?”
“你一弄,这南海国什么都停了!”
我空中所见和他说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