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渊从小将两个妹妹看得很重,就算嫣然和萧翊纠缠多年,他都舍不得说她一句重话。更别说这会儿被龙野羞辱了?
什么叫他妹妹陪萧翊睡了几觉?
说他废物他不在意,现在他确实不能拿手术刀,但觉对不能贬低诋毁他妹妹!
君渊双手紧握成拳头,温润俊雅的脸庞有些狰狞,额头上的青筋蹦了出来,他咬牙,一字一顿,“难道不是你们老大对我家嫣然纠缠不休?她好好的呆在宁城,他跑过来找她做什么?”
龙野感受到了君渊的怒气,但他一点也不在意,双手环胸,一脸轻视鄙夷的看着君渊,“我们老大是来宁城谈大生意的,你妹妹自己恬不知耻,我们老大手指一勾,她就屁颠屁颠的送上门来,到底是被我们老大用烂了的女人,不值几个钱了!”
“怕是宁城好点的人家,得知她陪我们老大睡过那么多年,也不会要她吧!”
“如今你们是看我们老大有身份地位了,想来巴结?告诉你啊,我们老大不缺女人,今晚跟我们老大谈生意的,听说会送我们老大一个自带体香的绝世美人!”
“你妹妹年纪大了,再过两年,都三十了吧,现在男人都喜欢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更何况我们老大,他英俊有魄力,又是一帮之主,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妹妹是个什么东西,值得我们老大纠缠不休?”
君渊胸口剧烈起伏着,他性子向来温沉有礼,从不主动与人起冲突,谦谦玉公子一个。但眼前的龙野,字字句句都在惹恼着他,扎着他的心!
他好好的一个妹妹,在他眼里,是千金都换不走的。可在这些流氓地痞眼中,竟如此的一文不值!
他们老大又哪点配得上他家嫣然了?
君渊的怒火蹭蹭往胸膛里冒,瞬间到了巅峰,他顾不上走廊两边站满了身强体壮的黑衣人,他紧握着拳头,用力朝龙野脸上挥去。
龙野猝不及防挨了君渊一拳。
虽然没有练过功夫,但一个成年男子积聚全身怒火的拳头份量并不轻,龙野嘴角被砸破了皮,他朝地上吐了口血,命人将君渊按住。
“枫子,这件事二哥交由你处理。”龙野拍了拍萧枫的肩膀,眯着眼眸,显得阴森又意味深长,“二哥深知你最敬佩的人就是大哥,若没大哥,我俩也没有今天这个地位。倘若让大哥继续昏了头和他妹妹纠缠下去,大哥会遭遇到什么,你比我更清楚。为了大哥,你绝不能手下留情。”
萧枫想到萧翊带着他们,排除万难,杀出一条血路。他,龙野和大哥结拜成义兄,三人说过要打下一片江山。
在萧枫心中,大哥是他们的领头人,他是要干一番大事业的,岂能被儿女私情所牵绊?
萧枫全身血液在叫嚣,他命人将君渊拖了出去。
“你回去好好劝你妹妹,让她莫要再纠缠我大哥!”对君渊,萧枫到存了一丝善念,没有对他下狠手。
君渊已经被这些粗野流氓气得失去了理智,想到自己妹妹被萧翊那个混蛋困在身边多年,想到自己的右手落下残疾再也无法拿起手术刀,想到今后他们一家还可能会遭遇更多危险,他浑身怒火不打一处来。
用力挣脱了钳制他的两个黑衣人,君渊怒不可遏的朝萧枫踹去。
萧枫闪身躲过一脚。
但君渊不肯罢休,萧枫皱了皱眉,一把拽住君渊手臂,将他用力一推,“不自量力,既然你想送死,那好,我成全你。”
萧枫冷着脸,下了声命令,“给我狠狠打!”
五六个黑衣人,瞬间朝君渊围攻过来。
会所今晚被包了场,萧枫的人又是在会所外面打的人,会所经理睁只眼闭只眼,权当自己没看到。
道上的人,是他们惹不起的。
君渊被打倒在了地上,五六个人的拳头,皮鞋,全都落到他身上。他双手本能的抱着头,蜷缩在地上。
雨点般的殴打,持续了很久。
直到君渊不再动弹。
被打成这样,君渊没有求饶过一声,也没有喊过一声。
骨头硬成那样。
萧枫到底不忍将人打死,他让手下收了手。
萧枫见君渊睫毛还在扇动,他拍了拍双手,吩咐,“行了,都住手,替他叫辆救护车。”
萧枫带着人进了会所。
萧枫带人进去后,一道隐藏在暗角里的身影走了过来,他将君渊翻了个身,尔后抬起脚,对着他命根子,狠狠一踩。
一直没有发出痛呼的君渊,此刻不受控制的痉-挛,喉咙里发出沉哑、痛苦的嘶鸣。
“这下,倒真要成废物了。”踩他的人,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
灯光迷离,幽奢的包厢内。
烟酒气味弥漫在四周的空间里。
真皮沙发上,坐着两个男人,左边是身姿颀长笔挺的萧翊,另一边是粗犷带着一身匪气的库里。
库里是东亚的帮派组织之一的一名老大,他看中了Z国市场,想要来宁城和香港进行他的毒-品交易。
如今萧翊掌管着这两个地方,在道上他有条规则,不允许任何组织帮派在这两个地方进行毒-品交易。
就算这个东西会给他带来巨大利润,但他从来不碰,也跟道上的兄弟们说过,不准碰这个东西!
“萧爷,我可以答应不在这两个地方交易,但我希望你能通融下,让我的货从你的码头过,如果能成,我们三七分账怎么样?”库里一身结实贲起的肌肉,他脱了外套,里面只穿了件T恤,手臂和胸前,全是纹身。
萧翊颀长的身子靠在沙发上,他交叠着双腿,漫不经心的弹了弹烟灰,“道上的人都知道我规矩,我不碰那东西,不止不能在我的地盘交易,从码头过都不行。”
库里鹰隼般的锐眸陡地折射出一股嗜血寒光。
面对库里散发出来的杀气,萧翊面无波澜,他微微吐出烟雾,薄雾之下他的轮廓清隽深刻,下颌微抬,隐隐透着一股沁入了骨血里的压迫与临危不乱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