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梅清夫人的生日宴后,一连几天,霍暖都没回宿舍住。
周五早上,荆一刚起床,霍暖从外面回来,提着一个26寸的行李箱。
“荆一,我要搬出去住了,以后这宿舍你一个人住晚上要记得把门锁好。”
荆一淡淡一笑,“谢谢提醒啊。”
霍暖又说:“哦对了,我大姨生日那晚,你怎么提前走了?我和靖州找了你好久,后来问了保安才知道你和你妈妈早离开了,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嗯,遇到一些恶心的东西。”荆一抿了下嘴,眉头微皱,想起她妈被梅清夫人气得病了一场她就来气,但面色未改,语气淡淡道,“以前没去过君悦不知道,一个五星级酒店竟然到处都是垃圾,恶心得不行,索性就提前离开了。”
霍暖的脸色当即难看,手指倏然攥紧,怒火直冲脑门。
君悦是霍家的产业,荆一这含沙射影夹枪带棒地不但贬低了君悦,还骂了参加宴会的人。
这个女人,真是可恶!
荆一看她气得都要上来撕她,眉梢一挑,这几天郁结的心情如拨开云雾见到了太阳,“霍暖,我跟你说过,别在我面前耍心眼,你总是记不住。”
总是自作聪明以为别人都是傻瓜,实则是在自寻其辱啊!
荆一笑笑,转身去了卫生间,走到门口脚步一顿,又停下来,扭头说:“听说我和我妈离开后,承靖州也离开了,离开之前你们还吵架了,所以你和承靖州找我是在你们吵架之前吗?”
霍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又一阵紫,精彩得如同调色盘。
一口气梗在喉咙,她捏着手指,冷冷道:“荆一,我跟承靖州在一起,你是不是特别不舒服?没错,我跟靖州是吵架了,但当天晚上我们做了爱之后就和好了,这几天我们都在一起,每天都做a爱。”
荆一轻轻吐了口气,似笑非笑,“霍暖,当一个女人开始炫耀自己跟男人的房事时,说明她之于这个男人只是一个发泄生理欲望的工具而已。”
“你……”霍暖的一张脸再度涨得通红,却被堵得哑口无言。
荆一睨她一眼,不想跟她再浪费口舌,也不想再看到她,便进了卫生间。
……
一周后,霍暖依旧住在宿舍,迟迟没有搬出去。
那个被她拉回宿舍的26寸大红色行李箱,一直放在窗边的角落里,上面都落了一层灰。
周二晚上,荆一打扫宿舍,问霍暖:“你的行李箱还用不用了?不用就放起来。”
霍暖正靠在床头看手机,闻言淡淡扫她一眼,阴阳怪气道:“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少操心别人。”
荆一捏着扫把直起身,“唉,我这人就爱管闲事,没办法,无聊嘛!你不是要搬出住吗?怎么还不走?是承靖州不要你了吗?”
反正往别人伤口戳刀子撒盐的事又不是没干过,多干一次也无妨。
霍暖气得直接摔了手机,从床上下来,怒气冲冲地瞪着眼睛,“荆一,我忍你很久了!”
“是吗?”荆一挑眉,捏着扫把指了指楼下,“你男人来接你了,还不赶紧滚?滚远点这样就不用忍我了,忍着多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