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不由眼皮直跳,好在李青云立马让我放心,虽然去了但是他们没做出格的事情,而是由李青云,用了点小手段,偷偷把地图弄出来复印了一份,又把原件送回去了。
可以保证这件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绝对不会有问题。
恐怕张老板除了晚上被电话骚扰了很久外,就不知道其他任何事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不由松了口气,听到描述就知道,那张老板,把自己的宝贝地图当命根子,连租借复印都不肯,真要是发现有人跑去他家动手脚,肯定已经报警了。
万一警察找上李青云,少了这哥们帮忙,那我的麻烦可就大了……。
看我紧张的样子,李青云笑笑说:“放心吧,我出手你还不放心?做的很干净,张老板肯定不会有任何发现,不过为了偷东西闯空门,这还是我第一次做……。”
我笑笑说:“没关系,多来几回就熟悉了!”
李青云不由直翻白眼。
我们在书桌上,研究了一会老地图,这地图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上面居然是以老教堂为中心,绘出附近一片的地图。
这地图是手绘的,画工也不怎么好,不过看得出画地图的人很用心,至少精确程度,不太需要我们担心,毕竟如今那一片附近,还有一些老建筑,可以用于和地图对比辨认。
看了一阵之后,我有些发懵,之前想的倒是挺好,但看到地图,却发现有点不知所措,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区分哪是哪。
我两眼一抹黑的抬起头,干脆放弃,问李青云:“要是教堂下面有东西,你说埋在什么位置最有可能?”
李青云想也不想,就直接一指教堂旁边一栋房,说:“这里。”
“为啥?”我不解问。
“这个位置应该是教堂储物室,深埋地底的东西,不可能从教堂朝下挖,否则教堂怎么用?”
“你的意思是……那东西是教堂建成之后埋下去的,不是刚开始就放进去的?”我诧异问。
“没错。”李青云点头,我问他为啥,有什么依据吗?
李青云说:“天主教进中国挺早的,不过……”他耸耸肩,笑着说:“你看看现在的情况就知道,天主教在中国,一直不怎么走俏,这些年信仰自由,慢慢信天主教的多了起来,教堂才多了。”
“换成过去的时候,缺少信徒和资金,又要被本土宗教打压,能看到教堂的地方,就实在太少了。”
“之前我特意去查了一下,虽然信息不多,不过也看出一些东西。”
“这座教堂建立的时间,和出事毁灭的时间,都不长,如果是事先就埋进去的,就意味着建造教堂的目的,就是为了藏一件东西。”
“但我也说了,天主教当时并不盛行,极为缺少信徒和资金,怎么可能专门建一座教堂,去藏些什么东西?所以说,东西是后来建成后,才突然需要隐藏,从别的地方挖向地下隐藏的。”
听李青云解释完,我忍不住替他鼓起掌,他的推论可谓无懈可击。
那这么说的话,东西应该的确藏在教堂旁的储物间地下。
搞明白之后,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猛然抬头看向李青云,错愕说:“教堂里的人,之后全都神秘失踪了,你说……这该不会跟他们藏的那样东西有关系吧?”
李青云神色凝重说:“我也这样想过,而且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我和龚蔚面面相觑一眼,看了眼时间,这么一耽误,已经下午三点了,没功夫去考虑吃饭的事情,我立马对李青云说:“以前的事情先不管了,既然知道从哪动手了,我们立即出发吧!”
李青云点点头,直接开车去找造纸厂老板。
之前造纸厂老板的信息,我们已经提前打听好了,就等着今天去找人洽谈。
路上我们给造纸厂老板打了电话,听筒里传来一个沙哑萎靡的声音,听声音就知道,最近这人过的不咋样,肯定是因为造纸厂的事情,让他时常夜不能寐。
“你好,是蒋老板吗?”
电话由我来打的,造纸厂老板姓蒋,听到我的问话,有点不耐烦的说是,很直接的问我找他有什么事,当我提出听说他在出售造纸厂,我有收购意向的时候,电话那头略一沉默后,蒋老板的声音立马兴奋起来。
“是要买厂子吗?那可太好了,我现在就有时间,你那边方便吗?方便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谈谈,价格好商量!”
这话说的我一阵哭笑不得,‘价格好商量’这话,通常都是买家说出口的,头回从卖家嘴里听到,实在让人有些忍俊不禁,我连连说好,跟他说我正朝他那边赶,应该很快就到。
蒋老板高兴的不行,声音也不萎靡了,兴奋的说给我泡好茶等着我到。
挂了电话之后,李青云和龚蔚没忍住,低声笑了出来,直说这人真有意思,卖东西还能说出价格好商量的话。
难怪他的造纸厂一直转不出去,按他这么说话,就算有强烈购买意向,是不知情的人,都立马能嗅到里面有阴谋的味道,肯定是深思熟虑一下,到时候一查这厂子的底细,很容易就能查到经常出怪事的传闻。
真到了那地步,蒋老板的厂子,不是卖不出去,就是价格上再砍上一刀,才有人会买。
要不是我们特别急,又不得不买这厂子的话,这话事情我还真想好好戏弄下这蒋老板。
没多长时间,我们就赶到了蒋老板的办公室。
蒋老板是个中年人,身材有些发福,不过他脸色特别差,脸色蜡黄蜡黄的,黑眼圈也特别重,显然是很长时间没休息好过,不过见到我们之后,他脸上立马亢奋起来,蜡黄的脸色居然开始有些泛红,看着非常像‘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样子。
热情把我们迎进办公室里面后,立马闻到了一股茶香,我愈发觉得好笑,他还真提前把茶给我泡好了。
只不过我们一坐下,蒋老板仔细打量我们几眼,又忽然有些愣神,小心问:“刚才给我打电话的小伙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