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严墨梵喘息的时候,罗刹一个幻影,人就站在了严墨梵的面前,并利用法术将他禁锢。
动弹不得的严墨梵用力的挣扎起来,但却无济于事。
“你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罗刹伸出手,遏制了严墨梵的下巴,眼神凌厉无比。
严墨梵同样面无表情的看着罗刹,“我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就算你救了我,这笔仇恨也不可能消除。”
他的话,令罗刹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他的大脑在飞快的运转着,他在想,难不成他杀了他的家人,还是朋友?可也不对啊,他是地球之人,而自己去地球的次数屈指可数,在哪里从来没有动手杀过一人,他们之间又何来的深仇大恨?
可看这个地球人的样子,不像是无中生有,那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见罗刹眯眼疑惑的样子,严墨梵并没有将上辈子的恩怨说出来,直到到现在,他都难以接受面具男就是罗刹的事实。
一面是他上一世不共戴天的仇人,一面是这一世的救命恩人。
他一向是恩怨分明的人,可现在,他真不知道该拿罗刹怎么办。
就在这时,几个坏人来到罗刹的身后,他们伸出两手恭敬的作揖,“拜见无量仙尊,这群人就是毁掉毒心果的罪魁祸首,还请仙尊好好教训他们一番。”
有了罗刹的出现,几人底气十足。就算严墨梵有天云剑在手,他们也毫无畏惧,因为以严墨梵现在的修为,也激发不出多大的力量来,无量仙尊轻指一弹便可伤他性命。
更何况他现在被压制的不能动弹,已经是任人宰割的羊了。
可谁知他的话一说完,突然胸口一阵刺疼,当即喷出一口鲜血来,显然被伤的不轻了。
其他几人,皆被吓住了,一个个不明所以的看着仙尊,按道理他们虽不是他直属弟子,却也是他弟子的徒弟,按辈分,他们是师祖关系,怎么他反而对自己的人下手了?
“你们几个混账东西,毒心果奇毒无比,谁允诺你们种植的?”罗刹的声音无比的威严。
面对至高无上的仙尊,众人谁也不敢反驳,他们吓的立马跪了下来,“还请仙尊原谅,我们再也不敢种这种害人的东西了。”
他们之所以没有解释,那是因为一旦解释,只怕迎来的还是仙尊的怒火,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请求原谅叫人觉得诚恳些。
但让他们不解的是,他们种植毒心果,无量仙尊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吗?怎么现在发这么大的火?难道是当着外人的面维护自己的形象?
就在他们揣测的时候,罗刹大手一挥,几人便原地消失了,但他说话的声音,却传入了几人的耳中。
“即刻起,闭关百年,不得问世。”
卫桥枫和飞宇等人听了罗刹的话,不由敬佩他的为人,没想到他竟然是个好人,特别是飞宇,他曾听说罗刹,好像名声不怎么好,可现在看来,与传言完全不一样。
就连花想容也充满了讶异,在她的认知里,罗刹就是一个纵容底下人作恶的大坏蛋,所以对他一直有所偏见。
没成想今日一见,反差之大,让她难以消化。
在众人对他改变看法的时候,罗刹将四周恢复了原有的样子,便欲离开。
但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再次将目光转向了严墨梵,并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年轻人,好自珍重。”
说完,他随意扫了其他人一眼,这才化作一道光芒,消失在云州上,不知去向。
他这一走,严墨梵便能动弹了,看着罗刹离开的方向,他的表情有些凝重,刚刚的话,罗刹绝不是随口说说,这其中有什么含义吗?还是说,他知道点什么了?
“墨梵,你没事吧?”
“墨梵,他没伤到你吧?”
“……”
其他人见墨梵能动了,便连忙走了过去,并担忧的看着他。
回过神来,严墨梵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想起墨梵之前说的话,飞宇有话要问他,“墨梵,在雪山岭的时候,你就已经猜出了他很有可能是罗刹,但你怎么会认识罗刹?而且还积怨颇深的样子。”
“过去的事就不提了,大家都没事吧?”严墨梵立马就转移了话题。
飞宇见他不愿说,便知怎么问也不会告诉自己。
花想容总觉得今天的事很奇怪,“这罗刹仙尊,看过去不像是那种道貌岸然的样子,可世人的传言不可能全是假的吧?但今天他的行为与传言不符,那么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经过这两次接触,飞宇已经认准了罗刹就是个好人,当即道,“那些传言很有可能是妒忌他的人,散发出来的假消息,就是为了让人世误会他,而像罗刹仙尊这样的大人物,自然不怕他人的误会,所以就懒的解释了。”
听完飞宇的解释,花想容半信半疑,她便将目光转向了严墨梵,“你刚刚与他交过手,你觉得他是怎样的人?”
如果是上一世,严墨梵会毫不犹豫的说,他就是一个人面兽心的人,但这一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重生,发生了蝴蝶效应,让他变成了一个好人,这个谁也说不准。
站在卫桥枫身旁的叶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觉得他是好人还是坏人都无所谓,因为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今天他帮助了我们,那我们自然就会觉得他就是一个好人,但如果有一天他杀了另一个人,难道他就一定是坏人吗?”
大家觉得叶儿说的很在理,罗刹是好是坏,都与他们无关。
停止打斗后,那些逃跑的百姓,又回来了,他们看着自己的家一点也没有变化,纷纷朝花想容份人表示感激之情。
可殊不知,这都是罗刹的功劳。
继这件事之后,大家再也没有遇到任何的麻烦事。
下午,严墨梵和飞宇就要回去了,卫桥枫则留下来。
两人离开的时候,他对两人可谓是千叮咛万嘱咐,交代着家里的事,他最放心不下的还是爷爷,所以让严墨梵和飞宇常常替他去看望。